梦中身梦,赠卿春光七弦桐(二)(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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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小眠淡淡道:“这是我的事,不需要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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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仓叹道:“那公子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木槿揉了揉眼睛,忽伸出双手,从青桦手中捧住剩余的半碗药,一饮而尽。
“那她为了让萧以靖安心理去,宁可进一步伤害自己也不肯流露病痛,又有什么意义?”
楼小眠唇角勾了勾,避过他的话头,问道:“稳婆呢?去叫来,我有话吩咐。还有,将屋里挂上帷幔。这稳婆只会接生,其他事应付不来。我得进去守着。”
顾湃等都知他是木槿挚交,见状连忙奔来相扶时,楼小眠摆手道:“没事!”
郑仓道:“这个,使不得吧?”
忽一脚绊在一丛灌木上,他再稳不住身形,人一歪竟从起伏的沙坡滑了下去。
那石屋已成临时产房,别说旁的男子,就是产妇夫婿都不宜入内相伴。
好吧,她想她的夫婿了。
干燥炙热的风扑在楼小眠脸庞,却不能改去他眼底的平静和坚决,“每个人心底都有自己想保护的人。也许她
()有时刻薄,有时骄傲,有时刚强,有时多疑善妒,有时面柔耳软,但心心相印后,终归在她跟前把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何曾半点逆过她的心意?
楼小眠脚下软软的,一步步踩入黄沙,拔.出来往前挪时甚至觉得艰难。前方的帐篷在摇晃,他走得便愈像喝醉了酒妲。
楼小眠却安静地笑,“那是小今,便使得。”
此处并无林木河流,脚下几乎都是漫漫黄沙,一丛丛沙漠灌木还努力向外舒展着,以证明自己在恶劣环境下依然蓬勃的生命力。
郑仓焦躁道:“小公主……我们理应照顾。可公子为她做了那么多,总该告诉她一声吧?至少让她明白公子的心才好。”
楼小眠稳稳地踏出了石屋,看木槿的近卫将门上挂的毡毯压牢,原来挺直的身形才晃了几晃,踉跄地走向另一边扎下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