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投石问路(第4 / 6页)
“原来是长孙公子……”老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堆着笑容一脸为难地说道,“长孙公子莫怪,其实玉书姑娘平日里是不见客的……”
“他能见为何本公子见不得?”谢安淡淡说道。
老鸨张了张嘴,哑口无言,满头大汗地思忖了半响,讪讪说道,“邓公子他……他情况特殊……”
问过?何时问过?
老鸨努力地回忆,却丝毫没有印象,他哪知道,谢安根本就没有问过他,不过就是照着他与墨言商议的计划行事罢了。
倘若谢安一开始就说要见秦可儿,老鸨只要说句不见客谢安就没辙了,毕竟他不可能真的强行将那个女人掳走,因此,书生墨言便利用邓元,逼得青楼不得不妥协,这样一来,谢安就有说辞了,毕竟这么一来,理亏的是青楼,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就拿眼下的老鸨来说,她如今可是百口莫辩,毕竟本来秦可儿确实是不见客的,无非就是邓元在广陵城颇有势力,秦可儿不想事情闹大,是故见见邓元罢了,却不想中途冒出谢安来,而且对方说的句句在理,不由地老鸨不心下苦笑连连。
“你算什么东西?”见中途杀出个家伙来坏自己好事,邓元满脸怒容地走了过来,不过碍于谢安身后那四十来个打手模样的家伙,邓元也没敢走太近。
哪来这么多事?
邓元心中嘀咕一句,下意识转过头去,只见在靠近门的那一桌上,有一位身穿焰红色锦服的公子哥正冷冷地望着他,或者说,是冷冷地望着他身旁的老鸨。
很显然,这位公子哥正是早前与书生墨言商量好的谢安。
“老鸨,过来!”谢安淡淡说道。
老鸨闻言一愣,有些纳闷地瞧着谢安,可能是见谢安比较眼生吧。
谢安闻言瞥了一眼邓元,丝毫不理会他,只是神色冷淡地望着老鸨,毕竟邓元不过是他投石问路的小石子,目的就是叩开秦可儿那间厢房的门,如今老鸨明摆着理亏说不出话来,效果已经达到,他哪里还会在意这种小角色。
别说邓元,就算是整个广陵府衙谢安都不放在眼里,毕竟李贤早前就承诺过他,在江南时,他谢安随时有权可以任免当地官员,换句话说,看谁不顺眼谢安便能免了谁的官职,看谁顺眼就替提谁的官,全在谢安一念之间,哪怕是广陵当地首官,广陵府知府!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老鸨满脸堆笑问道,期间,她暗自打量着谢安,要知道,能做老鸨的,显然得具备眼力毒辣的才能,能够看出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而如今的谢安在她看来,无疑是那四个字,深不可测!
也是,以谢安堂堂刑部尚书的官威,就算是脱掉官服,这份上位者的气势,也断然不是邓元这种广陵城的恶霸可以相提并论的,谢安一个眼神就叫老鸨不由心生畏惧,更何况还有四十来个刺客正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本公子复姓长孙,单字名武!”
见此,萧离勃然大怒地站起身来,一拍旁边数名刺客所坐的那张桌子,怒声骂道,“我家公子叫你过来,你聋了么?!”
哗啦一声,那张桌子顿时散架,老鸨心中一惊,连忙堆着笑容小跑过来,面朝谢安连声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吩咐?”
只见谢安抬起左手指了指邓元,淡淡说道,“方才本公子询问过,玉书小姐不见客!——凭什么他可以去见玉书小姐?而本公子就不行?”
“看不起我家公子么?——还是摆明要欺负我等外乡人?”苟贡眼神一冷,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捏成了粉末。
话音刚落,除了书生墨言那一桌的几名刺客外,其余四十来名刺客同时站了起来,怒视老鸨,吓地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