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局势变故(第2 / 4页)
“你的意思是……”
“早前在冀京时,便听说广陵刺客暗中勾结太平军,很有可能,那一回行刺正是太平军在幕后指使,想借广陵刺客之手,铲除公子……卑职以为,既然如此,倒不如亮出身份,一方面控制广陵府,一方面调扬州八万兵马来此,叫太平军投鼠忌器……”
“这可与李贤的计划不符啊……”谢安皱眉用左手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喃喃说道,“太平军不傻,断然不会想不到本公子暗访江南便是针对他们而来……”
莫非就是这样,她才会被人称之为丨?飘渺而令人难以把握?!
见谢安沉默不语,苟贡会错了意,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趁热打铁说道,“还是谨慎些为好,公子需明白一个道理·这世道并非是公子不去招惹他人,他人就断然不会来加害公子,前些日子广陵刺客暗杀我等……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啊?”谢安如梦初醒地望了一眼苟贡·待思忖后点了点头,说道,“唔,你说的对,苟贡,你再派些人去探探此女底细,既然秦可儿久居广陵·想必应该能打探到些什么……”
“卑职遵命!”苟贡闻言抱了抱拳,正要转身离去,忽而转头询问道·“公子,此番我等得罪了那邓元,想必此人不会善罢甘休,很有可能会借助广陵府的势力对付我等,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发制人,去那广陵府走一遭······公子不是说要替大小姐的父亲,王邬王大人报仇么
“不错!”听苟贡提到此事,谢安的面色当即沉了下来·要知道从王馨口中听说广陵府私下包庇当年陷害苏家的一干官员时,谢安便已打定主意要让当年那些人血债血偿,那不单是为了苏家·更是为了他曾经的恩人王邬,但问题是,倘若他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若是被太平军得知,岂不是坏了李贤的大计?
见此,苟贡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那秦可儿数年前便扬名于广陵,可至今尚且还是处子之身,这就值得推敲了,据她所说,那全赖她替广陵刺客筹集经费,可公子别忘了,这广陵虽说是广陵刺客的地盘,但终归乃大周地域,广陵府府衙,岂不是要比广陵刺客更具影响力?—那#阝元乃广陵府知府的小舅子,看似极其倾慕那秦可儿,但是这数年前却未用强将她强行掳走,卑职怀疑,那秦可儿在广陵府官员间亦有不少人脉······换句话说,公子为她赎身,她原本可以借助广陵府内的人脉,叫公子退却,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公子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么?”
“难道就不能是她看中了本公子么?”谢安带着几分哂笑说道。
苟贡面色一滞,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自然,凭公子的气度,即便受那秦可儿垂青,也不难理解,不过,卑职还有另外一个猜测……卑职以为,是否是那秦可儿早已得知公子真正身份,很清楚即便请广陵府的人脉出面解围亦无法阻碍公子,因此,便打消了这个主意,乖乖就范……”
“苟贡,你这可是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啊!”谢安笑呵呵地说道。
苟贡闻言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平心而论,公子可曾看透那个女人?”
毕竟李贤曾嘱咐过他,太平军还未有所行动之时,谢安不得暴露自己身份,免得叫太平军察觉不对,当即起兵。
想到这里,谢安便将心中的顾虑告诉了苟贡·想听听他对此的看法。
苟贡闻言思忖了半响,沉声说道·“公子,卑职以为,太平军恐怕是已经得知公子暗访江南的事……”
饶是谢安听闻此言亦有些纳闷,毕竟他们一路上很是小心,从未暴露自己身份,又何来被太平军得悉一说?
见此,苟贡压低声音说道,“公子可别忘了,前些日子广陵刺客纠集百余人前往暗杀公子,而公子与广陵刺客无冤无仇,何以那帮混账东西会盯上公子?”
听闻此言,谢安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不由回想起了悬挂在秦可儿厢房雅间内墙壁上的那些字画。
曾经有人说,从一个人所写的字便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这一点,谢安早前在长孙湘雨那里便有所察觉,虽说长孙湘雨善于临摹各种笔迹,但无论是何种笔迹,均遮掩不了她锋芒毕露的磅礴大气,然而在秦可儿的雅间内所看到的字帖,笔力、气势却是各不相同,若不是秦可儿亲口承认,谢安真有些怀疑那些字帖是否全然出自她的手笔。
不知为何,一想到那位蜃姬秦可儿,谢安便不由想到一个词,咫尺天涯…···
有时候,看似就在眼前,却感觉此女远在天涯;有时候,看似遥远而不可及,待回过神来,此女却就在身旁······
那种如云如雾,仿佛置身于环境的奇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