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想要弥补一点什么(第1 / 1页)
而研究室,两个研究人员拦住了刚才出來的佣兵,不知道在问些什么,两个佣兵摇了摇头,白大褂科研人员凝眉,鹰一般的眸子犀利的盯着二楼的书房门,这个实验室的隔离做得最好,所以想要知道些什么还真是挺不容易,两个佣兵被拦着,谁也不开口,科研人员叫马特,是夜藏带出來的第一批学生,可也是fbi佣兵,
他犀利的蓝眸扫视着两个佣兵,摆了摆手让两人离开,他身边站在的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加倍显微镜,看上去有点滑稽,笑道,“这谈话时间是不是太长了,马特,要不要上去打断一下,”
“你想打草惊蛇吗,”马特瞪他一眼,转身从包里掏出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拨通电话,他身后的教授耸了耸肩,呢喃,“沒有幽默细胞,”
实验室顿时面面相视,其实里面大部分人都挺佩服夜藏,也很羡慕马特,因为夜藏是公认的天才研究员,而马特则是有幸担当夜藏的学生,这是几世修來的福气,大家都小声的讨论着刚才那两人是谁,这里面的研究人员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只有一颗脑袋值钱的人,外面佣兵众多,所以这个小地方也算安全,
马特跟电话那端的人说,“差不多引蛇出洞了,现在可以行动,”
夜藏面露惊慌之色,他警戒的往习夜绝身后看了看,苦涩的勾起唇角,“绝,别将我的罪恶扯到你身上,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为了名利将你跟你母亲留在国内,也不该欺骗你母亲的感情,虽然我知道就算我现在说出來,你也不一定会信,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母亲自杀,我爱过她是真的,”
夜藏的表情凄楚悔痛,不像是开玩笑,看在安陌眼里,安陌不疑有他,那样的感觉骗不了人,可是这副样子看在绝爷眼里,那绝对是博取同情票,只会增加他的厌烦和憎恨,果不其然,他冷哼,看着夜藏瞬间苍老十岁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心里痛快,反而讥诮的笑道,“啧啧,听你这意思,我母亲活该为你陨落,她自杀的时候才26岁,夜藏,你是被什么蒙住了你的良心,你摸摸你自己那颗心脏,你对得起我母亲吗,她一个女人到死都不曾后悔过自己爱过你,不后悔为你失去一切,你却在这里膈应我,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亲手将我送上研究台的人说不知道我母亲自杀,还是在我被研究的期间,撒谎也找个有点说服力的理由,”
绝爷的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跳,眉宇间的极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因为忍耐,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也怕自己一个冲动上去亲手掐死夜藏,他不是已然成魔的人,不能随心所欲的想杀谁就杀谁,眼前的人纵使他再不想承认,那人是他父亲,他能将自己送上研究台当研究品,可是自己却不能跟他一样将他粉身碎骨,他恨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可是他怕自己不能得到母亲的原谅,
母亲最终的遗言是不要恨夜藏,不要恨他,他是无可奈何的,他多想相信母亲,他是无可奈何的,可是能亲手将自己亲生儿子送到实验室供人研究的父亲,把自己儿子当小白鼠的父亲,哪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难道这个世界上的无可奈何比较关照他么,短时间内,所有的无可奈何全被他占去了,
越想,绝爷越觉得讽刺,笑容倏然变冷,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马特脸色先是一变,随即恶狠狠的瞪着不远处的两个佣兵,然后回答了一句是,
书房里面,夜藏转去转來就是说让习夜绝快些离开这里,这里现在危险,而习夜绝拖延时间,也中途接到了柳姿的提示,柳姿说收到贺大少的信息,他半路将贺连昊拦截,我们只管对付研究所就成,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可是柳姿也说这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在逼迫我们,可以趁机抓出洪门的内奸,
安陌抱住他的腰,死紧的抱着,对面的夜藏神色隐晦,痛楚难耐,他垂着眸子,不敢跟习夜绝对视,他不敢去看他犀利的目光,那会让他更加痛恨自己,低沉夹杂着些许无奈,夜藏努力的让自己睁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绝,带着你的女人离开这里,你的数据早已经被我销毁,我知道这辈子不可能得到你的原谅,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在这里受伤,你妈妈的事情我说再多的抱歉你也不想听,当然,我也明白,我连道歉的资格也沒有,我负了她是事实,二十几年來我不止一次的悔恨我年轻的恣意妄为和不自量力,将你第二次送上研究台的事情打死我我也做不出來,”夜藏手一扬,手里的u盘抛向了习夜绝,习夜绝稳稳的握在手心,u盘还带着温热的余温,像是被烫伤了皮肤一般,习夜绝赤红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手心的东西,夜藏慢慢解释,“这是这几十年來,我控制的所有研究第一手数据,除开你的,其他的均是我自己的研究,我沒发表过,也沒联系过fbi,我在知道你逃离黑市后,就将一切资料数据放在了里面,你销毁也好,反利用也罢,我都不干涉,也不管你,我管不了你也沒资格管你,你想怎么处理都行,可是今天,绝,你听我一言,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我一直都是被监控着的,外面的人看似科学家研究人员,可是也不乏有几个国家暗部监视的佣兵,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我太了解美国人的奸诈了,绝,离开,听我的赶紧离开,”
“这算什么,偿还吗,”
一个u盘,一生的心血,这么交给他,这算是什么,买回他的时间,那些黑暗的过去,
夜藏心脏一阵阵的疼,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抠破,也完全沒有心脏的痉挛來的疼,他脸色苍白,戴在脸上的眼镜都显得特别落寞,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垂暮老人,普通家庭里面,这个年纪的老人谁不是儿孙绕膝,可是他呢,众叛亲离,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可是当真到了这把年纪,他才恍悟,年轻时期的追求不过一盘沙,甚至不用风吹自己就散掉了,而他在能抓紧的时候却拼命的放手,
他自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