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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警讯(上)(第1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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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楼闻名远近,享誉江南数十年而不衰,只因有两绝。一是环境优雅,布置得宜,景致适人,酒楼后面有一座花园,种有各种花草果树,奇花异卉,珍果异木,无不应有尽有。

今上即位,炎汉开国,已七十余载,国势已振,国力已强,足可雪却平城高后之辱。然而,当今圣上,不念平城之耻,高后之辱,不事匈奴,游玩无度,令热血志士寒心,天下失望。

明达之士却言,匈奴千年大国,国本固,国势盛,国力强,兵利弓劲,未易轻图。炎汉立国,以养民为务,师旅不出,士卒不练,民不知兵,朝堂空空,无可派之帅,无可遣之将,还不宜与匈奴争锋。当今圣上,得梦兆之祥,聪明圣彻,雄才大略,人所难及,深晓个中利害,是故隐忍不言。心性与众异,其行必不同于常,今上壮志难酬,只有寄情于林泉,肆意于山水,以遣情怀。或可遇得一二良将,亦未可知,因为匈奴强盛,朝臣破胆,纵有壮士,怀破匈之策,要面圣,陈旨意,难哉!

华夏江山本多娇,山水如画,江南犹盛,画中画也。江南的三月,大地回春,春guang明媚,春草碧色,草长莺飞,群莺乱舞,杂花生树,是一年中,景色最美最艳时节。

今天正是三月十五,天上下着蒙蒙细雨,斜风细雨,不是很冷,但也感觉得到料峭春寒,因而游人少,行人稀。

乌程去无锡的大道上,正有一车一骑,缓缓行进。马车华丽,帘子低垂,不见车内景象。拉车的马是一匹难得的骏马,通体漆黑,油光闪亮,浑身上下不见一根杂毛,骏足得得,四蹄翻飞向前去。车夫庄丁模样,矮小精悍,马鞭轻挥,鞭梢虚响,马车行进,稳稳当当,无丝毫颠簸。

一 风雨阻途宿客栈飞贴传书获警讯(上)

华夏地广人稠,物产丰饶,江山如画,人物风liu,周公制礼,以王道化天下,成康之世,刑措不用,四十余载,诗书美之。孔子感诸侯力征,王道衰乱,笔削《春秋》,寓夫子意,存圣王道,为儒者祖。习者宗之,士民慕化,民风为之变,华夏成礼义之邦焉。

东周衰世,诸侯力征,欲图霸业,天子不能制。山东六国,齐赵燕韩魏楚,日益弱,秦得关中之地,据崤函之险,东向而制天下,日益强。至始皇帝,“奋六世之余烈”,以统一华夏为务,秦兵东出,十年而并天下,“履至尊而制**”,废分封,立郡县,建万世基。

始皇帝十年而并天下,何其速也!然则山东之地乍得,不能尽地力,其民新附,其心不归。六王制山东,数百年,非一朝也,其影响,岂可一朝而尽除?山东之民,岂可乍得而骤用?始皇帝虽是聪明过人,明察秋毫,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没有因时而改政,除苛暴,行柔道,怀天下,循附民心。反而北筑长城,守藩篱,修陵寝,起阿房,暴兵露师,数十载也,兴作之费,巨亿不可计,苛繁重税,转积委输之役,劳苦天下,民失其望,怨也。是故陈涉举大泽,振臂一呼,关东震动,群雄并起,应之若风,而亡秦族也。强大的大秦王朝,瞬间风崩离析,秦王朝的崛起和灭亡,足戒万世。

高祖起布衣,执三尺,斩白蛇,与群雄并逐秦失之鹿,得之,建帝业,开汉基。高祖无行,侮谩无礼,好酒色,过市贪杯,多滑稽诙谐事,然性明达,多材略,心胸开广,有大气魄,审时度势,废除战国百王暴秦之苛政,行柔道,怀天下,萧规曹随,与民休息。文景继统,不改高祖之政,务在养民,恭谨节俭,以济斯民,数十载而不变,家给人足,无不殷富,诗书所美,难以过也。

骑马的是个大汉,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膀阔腰圆,头戴斗笠,不见相貌,英气遮挡不住,透衣而出。腰挎腰刀,刀柄上镶着一颗鹅蛋大的红宝石,格外显眼,鲜红的丝繐,在风中摇晃,刀鞘上刻着一些古色古香的花纹,有些年头,应是积年珍品。胯下一匹白马,全身无一根杂毛,极为神骏,配上一副银鞍,白马银鞍,极是相称。

这大汉是远近闻名的欧阳天雄,欧阳二爷,和无锡天星庄庄主吴天星合称江南双侠。天雄和吴天星情投义合,遂结金兰,情谊甚深。吴天星年过半百,却无子息,也是老天有眼,去年三月十八,老伴产下一子,今年三月十八,正是周岁华诞。吴天星老来得子,心中喜悦,三月十八这天,定要庆贺一番。吴天星侠名著于武林,定有不少贺客,天雄想今天赶到天星庄,帮吴天星张罗张罗,哪知,半道上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天雄抬头了天,道:“阿三,赶快一点,到李掌柜店里避避雨。”车夫应道:“是,主人。”声落鞭起,蹄声得得,马车骤然加速向前奔去。

大路边有一家酒店,掌柜是李三喜,人称李掌柜。店门前的草坪上,竖着一根三丈多高的旗杆,挂着一面酒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门楣上挂着一块檀香木匾额,上书“烟雨楼”三个泥金隶字,一笔一划,犹如斧劈刀削,雄奇峻拔,寒意森森,似是利剑刺空一般。

时近正午,店里热闹非凡,所有的座头都有客人,客人忙着吃喝,喧嚣之声大作,吆五喝六,猜拳行令之声不绝。

然则,并非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的太平盛世,因为腹心之疾,生死大敌尚存,这就是匈奴。匈奴自淳维立国,至今已千余载,国本极固,国势甚盛,国力极强。

尤其是冒顿杀父自立为单于以来,更是盛极一时。控弦之士,四十余万,破东胡,走月氏,臣西域,取河南故地,踞陇西祁连,号令万国,莫敢不从。侵扰华夏,掳掠金帛子女,为祸日烈。

高祖不愤匈奴横行,起三十万大军北征,被困平城,七日七夜,赖陈平奇计,方得脱归。冒顿恃强,遗高后书,出语不逊,樊哙一怒,“愿得十万之众,横行匈奴中”,得季布之言,高后息怒,不言兵戈。

高祖高后忍辱不言,非忘之也,力不能制。汉承战国百王暴秦之乱,天下疮病未瘳,不宜用兵,故高祖,高后,孝惠,孝文,孝景,行和亲,结匈奴,欲待天下瘳平,复事之。

冒顿稽粥,虽是强盛,然只在边关侵扰掳掠,无意进入华夏腹心之地。自伊稚斜十年前,杀侄自立为单于以来,渐有南侵之势,臣华夏之心已显,华夏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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