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求医(下)(第1 / 6页)
任是非脸一肃,满脸的嘻笑,霎时不见,道:“吴大侠,里面请。师哥,我扶你进去。”吴天星还未来得及说话,薛琳已乳燕投林般,扑在俗装老人怀里,撒娇道:“爷爷,任师哥坏。”老人还未说话,薛琳扭头向道人道:“师伯,你老人家可得给琳儿作主。”
任是非也刮脸羞薛琳,道:“你才呸呢,想赖帐。我问你,我师父和你爷爷是不是师兄弟?”薛琳回答道:“是,又怎样?”任是非道:“你是你爷爷的孙女,是不是?”薛琳道:“是呀!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你真笨!”任是非嘻嘻一笑,道:“你才笨。我师父和你爷爷是师兄弟,你是你爷爷的孙女,那我不是你师叔是什么?快叫师叔。”实情如此,少女语为之塞。
司马迁知道两小斗嘴,一斗上了,没完没了,道:“师弟,师妹,别斗了,快请吴大侠进去。”薛琳斗嘴输了,兀自不服气,听司马迁叫她师妹,心花怒放,欢声叫道:“你听见了,司马师哥叫我师妹。你一心想占人家便宜,做我师叔,哼!你做梦。”
任是非斗嘴,胜局已定,司马迁一说话,另生枝节,再起波澜,心下着恼,不理司马迁,放开嗓门,叫道:“阿大,阿二,阿黄,阿黑,阿猫,阿狗,师哥回来了,准备迎接!”他叫的阿大,阿二,阿黄,阿黑,阿猫,阿狗,都不存在,是他信口胡绉的。
薛琳道:“哪里有阿大,阿二,阿黄,阿黑,阿猫,阿狗,你胡诌。”
任是非冲薛琳道:“他叫你师妹,不过是给你面子,怕你哭鼻子。不信的话,你问问他。”任是非不叫司马迁师哥,而称之为他,那是心中着恼之故。
三乾坤一击谁堪敌纵横来去任我行(下)
二人蹒跚着,回到蒙阴县城,到车房,雇了一辆车,向药苑行去。
傍晚时分,马车穿过泰安县城,来到城西一所庄院前,吴天星一,庄院不大,四周树木森森,葱茏碧翠,清幽雅静,正是高人修身养性之所,肃然起敬。
司马迁道:“停车。”车夫道:“是。”鞭子啪地一挥,马车停了下来。吴天星和司马迁下了车,司马迁掏出银子,打发车夫回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手拉手,喁喁细语。男的十六七岁,俊眉郎目,丰神隽秀。女的十四五岁,柳眉杏腮,笑庵如花,的是一对记璧人。
薛琳道:“谁说我辈份比你低,爷爷传过我功夫,是我师父,论入门,我比你早,你该叫我师姐。叫呀,叫呀,快叫师姐。”摆好架势,准备做师姐。
任是非贼嘻嘻一笑,得意洋洋地道:“你也不怕我笑掉大牙,你会功夫,练来。这招老树盘根你会吗?”左手向左划半弧,右脚前跨,右掌轻飘飘击出,步法沉稳,身形凝重,掌势飘逸灵动,的大有宗匠之风。
吴天星在眼里,惊在心头,心想任是非非易与之辈,小小年纪,功夫练到这种地步,确实罕见。
薛琳不会武功,任是非如此说,明是在讥嘲她不会功夫,不用说,她又输了,心头大急,眼圈一红,眩然欲泣。
任是非斗嘴大获全胜,心花怒放,眉花眼笑,得意洋洋,不可一世,正要乘胜追击,院子里出来两个人,约莫六十来岁,一个道家装束,仙风道骨,脸上有些许皱纹,有风霜之色,一脸正气。另一个俗家打扮,全身上下,洁静异常,一尘不染。
二人叫道:“师哥。”声音齐起齐落,整齐划一,就象一个人在叫师哥。司马迁道:“师弟,师妹。”牵动伤处,不断咳嗽。
少年道:“师哥,你受伤了。我扶你进去。”就要来扶司马迁。司马迁强忍痛楚,道:“师弟,请吴大侠进去。”少年道:“吴大侠,请。”侧身肃客。
吴天星道:“吴某打扰了。吴某斗胆,敢问少侠如何称呼。”少年一表人才,彬彬有礼,吴天星打心里欢喜,是以相询少年姓名。少年道:“回吴大侠,晚辈姓任。”少女道:“我姓薛。”
少年向少女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学她道:“我姓薛。”少女的声音娇嫩甜腻,带有稚气,少年说来嗲声嗲气,老气横秋。少女不依,小嘴一翘,嘟咙道:“师哥,你坏……”少年打断她的话头,道:“师哥受伤了,肯定坏,不是好的。是好的,不会来找你爷爷。”少女道:“我说的是你,是任是非任师哥,不是司马迁师哥。”少年姓任,名是非,是玄真道长爱徒。少女姓薛,单名一个琳字,是一指神医薛道衡的孙女。
任是非道:“你少来,按辈份,我是你师叔,快叫师叔。”头一昂,胸一挺,就等着做师叔。薛琳道:“呸!你是我师叔?不照照镜子,你那模样,能做我师叔?不要脸!”边说边用玉手刮脸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