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秘情(中)(第1 / 6页)
蒙面人骂道:“臭牛鼻子,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尽给老夫找麻烦,害得老夫寻不成乐子。他妈的,臭牛鼻子,真他妈不是东西。”
玄真道长心道:“难道是师父?”还未说话,任是非欢然叫道:“我知道他是谁了?”蒙面人忙道:“小乌龟,老夫是谁?”听语气,极欲喧之于众。
玄真道长三人一出药苑,方才清,有两人正在追逐,最前面的是一个蒙面人,身材瘦削,儒生打扮,蒙面人后面是个中年人,背朝三人,不见相貌,身材甚是高大,极是英武,背插长剑,二人衣袂不动,足不点地,宛如临虚御风一般。
玄真道长道:“何方高人驾临,可否赐予一见?”言来声平气和,就象是坐着坐着说话一般。中年人道:“在下司徒剑,有幸得睹道长,神医,少侠风采。敢问少侠,如何称呼?”亦是声平气和,如坐着说话一般。
玄真道长道:“原来是司徒大侠,贫道有礼。”左手竖立,打个问询。薛道衡道:“司徒大侠,薛某有礼了。”抱拳一礼。玄真道长道:“这是劣徒任是非。”
不见司徒剑作势,已转过身来,回礼道:“道长,神医,勿用多礼。任少侠玄功不凡,司徒剑佩服无已。”司徒剑转身施礼,倒纵如飞,丝毫不缓,和蒙面人之间的距离,一点也没有拉开。
任是非道:“晚辈见过前辈。”抱拳一礼,说得声平气和,就如平常说话一般,哪象是在奔跑。司徒剑回礼,道:“任少侠请免礼。”
四求医药苑获秘情恩怨情仇缘此因(中)
算算时日,吴天星到药苑已两日了,薛道衡着手成春,吴天星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快近黄昏,远远传来一声长啸,啸声甚是苍老,龙吟虎啸,直冲云霄,远远散了开去,余音不息,良久不绝。啸声未息,远处又是一声清啸传来,雄壮豪迈,有穿云裂帛之威,不在适才啸声之下。
清啸之声未了,药苑里响起三声啸声,一声清越,一声雄壮高亢,一声稚嫩,震人耳膜,惊心动魄,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远去,直震得院里的树木沙沙作响,惊得林中鸟儿吱吱直叫,扑翅乱飞。
药苑啸声刚起,苍老的啸声又传来,这次啸声没有间隙,连绵不绝,似是胸中气流无限,一盏茶时间没有间断。清啸之声紧接着传来,亦是连绵不绝。两股啸声,朝药苑而来。紧接着,药圃里三声啸声又起,亦不间断,连绵不绝。
啸声一起,吴天星只觉天愁地惨,风云失色,心惊魄动,无法抵受,运起天星功,内息在体内运行了一周天,才感觉好些,快步向客厅奔去。吴天星来到客厅,玄真道长,薛道衡,司马迁,任是非和薛琳都在。
司徒剑四人说话行礼,蒙面人一声不吭。玄真道长行礼,道:“贫道有礼了。请问前辈高姓大名。”蒙面人还是不说话。玄真道长又道:“贫道玄真,请问前辈名讳。”
蒙面人骂道:“哼,臭牛鼻子的不成器的小牛鼻子弟子,他妈的,居然连老夫也不识得,实足该打屁股。”言来甚是不悦。极是突梯,令人不知所云。
玄真道长心道:“我们才见面,贫道怎会识得你?”道:“晚辈愚昧,还请前辈见谅。”
任是非一听声音就知道正是摔坏自己陶佣的蒙面人,喝道:“老乌龟,赔老子的陶佣的。”蒙面人道:“小乌龟,嘿嘿!老夫正要找你算帐。”任是非道:“嘻嘻!老乌龟,你的相好碧云赎出来没有?老乌龟,又抱母猪了没有?”想起自己的得意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蒙面人怒道:“小乌龟,胡说八道。”任是非嘴一张,就要反唇相讥,玄真道长喝道:“非儿,不得无礼。”任是非吞吐吐舌头,不敢不住嘴。
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各抓住薛琳一只手,显是在给薛琳输送内力,助她抵御啸声。二人张口直啸,玄真道长的啸声雄壮高亢,薛道衡的啸声清越嘹亮,见吴天星出来,向他微一颔首,算是打招呼。司马迁仍是那般潇洒,已没有昔日那种镇定自若,显是有些吃力。唯有任是非一副漫不在乎的样子,张口长啸,原来稚声是他所发。
吴天星只觉啸声无孔不入,一颗心怦怦直跳,几欲破胸而出,忙收摄心神,眼观鼻,鼻观心,全力运功,抵御啸声。依吴天星修为,自是不能抵挡,过得片段,气喘连连,鼻息渐粗,呼吸不匀。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他左手,一股热气,透过劳宫穴,传了过来,吴天星运气导引,经大陵,内关,曲泽,入膻中,沿任脉而下,归入气海。内息一入丹田,顿觉啸声不如适才难受,睁开眼一,助他的是任是非。任是非正瞧着吴天星,上下打量,好象是在欣赏宝贝。吴天星向他点点头,任是非向吴天星眨眨眼,一脸顽皮。
远处之人,来得极是迅速,第二声啸声起时,尚在数十里外,顷刻之间,就到了药苑。听啸声,苍老之声在前面,清啸声在后面,二人似是在追逐。二人到了药苑,并不进来,围着药苑,在五里方圆内,兜起了圈子,二人轻功佳妙,瞬息三匝。二人一到药苑,就不再作啸,玄真道长三人亦停啸。
玄真道长和薛道衡,身形一晃,展开浮光掠影身法,追了上去。二人在浮光掠影身法上下了数十寒暑之功,这一展开,奇快无比,犹如一缕若隐若现的淡烟,吴天星只觉眼睛一花,顿失二人踪影,心道:“二人得列六大高手之列,果不是幸致,确有过人之能。”
任是非心道:“这么热闹,老子一定要去凑凑。”展开浮光掠影身法,跟着掠了出去。司马迁和吴天星自忖相去太远,并未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