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秘情(中)(第3 / 6页)
司徒剑手掌抵在玄真道长命门穴上,运功助他疗伤,玄真道长玄功精湛,得司徒剑相助,不片刻间,功行两周天,收功站起身来。玄真道长施礼,道:“司徒大侠援手之德,贫道没齿不忘。”司徒剑回礼,道:“道长说哪里话,些微之力,道长何必放在心上。”
薛道衡也在任是非和司马迁相助下,疗伤完毕。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受伤极重,要完全康复,至少要七八天静养。
方宏儒形容枯槁,双眼红肿,不知哭过多少回,边奔边哭喊道:“梅啊梅,你在哪儿?宏哥好想你,宏哥想得好辛苦。呜呜!”说到后来,呜呜之声大作,两行清泪直下,泪流满面。以他继修羊公之后,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痛哭失声,玄真道长等人无不大骇。
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叫道:“三师弟。”方宏儒不应,了二人一眼,突然见司马迁,怒喝一声,道:“贼子,哪里走。”右手一长,就捏住了司马迁的脖子。二人之间,有十丈距离,方宏儒说到就到,好象司马迁早就在他手里一样。纵有玄真道长,薛道衡和司徒剑三大高手在场,亦是无济于事。
司马迁只觉脖子上如同套了一道铁箍,呼吸维艰,几乎窒息,想挣扎,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唯有双眼翻白而已。
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叫道:“师弟,不可。快住手。”二人一齐出手,想拉开方宏儒。方宏儒神智不清,误以为二人要攻击他,放开司马迁,双手一左一右,是极寻常的野马分鬃式,分袭二人,他头昏脑胀之际,出手特重,掌挟无上内力,排山倒海般向二人击去。
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志在救人,万料不到,方宏儒会暴起发难,仓促之际,来不及招架,方宏儒的掌力结结实实打在二人胸膛上。二人如中巨杵,胸口一疼,一股热血喷了出来,已受极重内伤,踉跄后退十多步,摇摇欲倒。任是非和司马迁忙抢上扶住。
修羊公是玄真道长的师父,武林中,最是重视尊师重道,他竟要徒弟骂师父,太也无礼,玄真道长强忍怒气,道:“家师于弟子,有再造之恩,弟子不敢有辱师尊。请前辈不要污辱家师。”
蒙面人不屑一顾,骂道:“他妈的,小牛鼻子,有什么了不起?老夫当着他的面,骂他臭牛鼻子,他还高兴得很。”一阵昏眩,知道再不走,就要出丑,道:“不叫就不叫,有什了不起。老夫走了。”
玄真道长道:“前辈请留步,回梦散虽是厉害,敝师弟还知解救之道……”蒙面人打断玄真道长的话头,骂道:“狗医有屁用,连死人都医不活。他妈的,小牛鼻子,不安好心,想老夫出丑。”展开轻功去了。回梦散的解法极为简单,只要用冷水泼在头上就行了,以他敢骂修羊公的前辈高人身份,当着修羊公的徒弟,泼冷水在头上,那是极为出丑的事,不能干。
任是非最爱趁火打劫,哪会放过这种机会,叫道:“老乌龟,哪里逃?”展开轻功,追了过去。玄真道长喝道:“非儿,回来。”任是非虽是心不甘,情不愿,不敢不回来。
薛道衡道:“司徒大侠来访,薛某倍感荣幸。”司徒剑道:“司徒剑来得冒昧,还请神医见谅。”司马迁和吴天星过来相见。
二人均是绝顶高手,一遇袭击,内力自然而然地聚于胸间,反震回去,力道也不小。方宏儒发觉二人反震之力大得异乎寻常,且和心中所想之人是同一路,喝道:“果然是你这贼子。说,小梅在哪儿?”双手一缩立伸,又向二人击去。
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已受重伤,要是这一掌击实了,二人哪里还有命在。司徒剑一跃而出,挡在二人前面,双手齐出,要接下方宏儒这一击。
吴天星叫道:“上官剑南,你这恶贼,哪里走,快把小梅放下。”纵身而起,向左边追了过去。方宏儒哪里还顾得伤玄真道长和薛道衡,脚下一点,一跃十余丈,追了过去,晃得几晃,消失于远方。
吴天星见了方宏儒的疯态,忆起前日用计骗走方宏儒一事,不暇多想,故技重施,竟然奏效,解了当前危局。
任是非和司马迁忙把玄真道长和薛道衡扶进屋。薛道衡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火红的药丸,一粒给玄真道长,一粒自服,盘膝运功。玄真道长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五心朝天,盘膝运功。
众人寒暄几句,正要进屋,远处有人哭喊道:“梅啊梅,你在哪儿?宏哥想你,想得好辛苦。梅啊,你在哪儿?宏哥找不到你。”极为戚惨,令人断肠。来人功力通玄,话声从数十里外传来,威力丝毫不减,犹如洪钟巨鼓,响震耳际,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头晕眼花,正是方宏儒。
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叫道:“三师弟。”二人乍闻师弟声音,心中激动,用上了上清真气,话声震荡重叠,远远传了开去。
方宏儒喝道:“恶贼,哪里跑?”喝声如雷,虽是从数十里之外传来,震得树木沙沙直响,林鸟惊飞,虽是一人所发,其威势竟是不在适才五人之下。
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心道:“三师弟功力若斯,震古烁今,睥睨群雄,除师父外,无人再有如此修为。”司徒剑心道:“久闻乾坤书生大名,如雷贯耳,闻其声,就知远过传闻。”
众人向话声传来方向望去,方宏儒儒冠儒服,正向药苑飘来。方宏儒轻功佳妙,衣袂不起,膝不屈,足不点地,就象在水面滑行一般,迅捷无伦,瞬间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