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结义(中)(第2 / 6页)
第二天,天刚亮就起了床,用过早点,给了清儿一千两银子,叫店家护送他回东阿,去见关先生。这才叫风天南驾着马车,载着彭氏叔侄,向东郡出发。一出店门,就见常世衡,陈伦以及秦张两员外,都在店门口等他,为他送行。
四人把他送出十里,才回去。一路上,任是非弄虎为乐,不时和风天南说些笑话解闷,虽无阿娇相伴之乐,倒也不乏寂寞。风天南对他着实顺从,心中一高兴,指点起风天南武功,传了些吐纳导引之法,一套剑法。风天南自是感恩戴德,感激莫铭,对任是非更是恭敬。
不日,来到东郡,任是非心道:“彭玉这混账,定要大大为难老子不可,老子可有得玩了。”准备好在东郡大大地闹上一场。
刚到城门口,两个衙役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向他施礼,道:“可是任少侠?小的奉太守大人之命,恭候少侠多时。”
任是非一愣,心道:“彭玉这小子,消息倒蛮灵通。不,是老子威风,你,老子人未到,他就吓得大拍老子马屁。”道:“彭玉叫你们来抓老子?”
阿娇道:“我们也该走了。”秦张两员外自是极力挽留,无奈阿娇去意甚坚,只得作罢。众人送阿娇一行,直送出十里,方才作罢。临别时,水成海和玉兰四目相对,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阿娇要水成海留下来,过些日子再回去,水成海以主人安危为念,执意不肯。
回来的路上,众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任是非回到客店。任是非这份乐子可就大了,简直就是乐不可支。和东阿百姓跪送又不同,数万百姓跪送,场面虽大,那是远观,无法近语,此时,陈伦等人近在身前,笑脸相迎,恭维万端,一顶接一顶的高帽子送来,还不乐死他。
回到客店,秦张两家争着要任是非到他家去,以尽地主之谊。任是非可有点为难了,不知去秦家,还是去张家好。常县令道:“还是到下官府上,一来秦张两家同时临喜,不可不贺,二来省却两位员外一番争执,三来也好使少侠不为难。”任是非道:“好,就到常大人府上走一遭。”秦张两位员外见他决定了,不好再说。任是非心中有一个疑团未解,要解这个疑团,还得靠常县令,他请客,正中下怀。
到得常世衡家,天光尚早,就在府中坐下闲话。任是非几次把话题扯到阿娇身上,想常世衡如何说话,他把话题岔了开去,任是非更是起疑。
掌灯时分,常世衡备好酒席,邀请众人入席。众人推任是非坐首席,任是非本想当仁不让,转念一想,在坐之人数他年纪最小,要是坐了首席,大是不妥,至少没有名家子弟风范,只好忍着。最后众人推秦员坐了首席,接下来是张员外,再次是陈伦,任是非,风天南和玉兰。常世衡请出夫人陪玉兰,自己在主位相陪。任是非谦恭识礼,众人无不大赞,任是非心中却在为不能坐首席暗暗可惜。
左边衙役道:“彭玉是前任太守。小的奉朴太守之命,来迎接少侠。”任是非大失所望,心道:“彭玉不在任,就没得玩了。”道:“太守换人了?”左边衙役道:“正是。彭玉贪脏枉法,于前日缉拿归案。”
任是非道:“新太守叫什么名字?”左边衙役道:“太守姓朴,讳天正。”任是非道:“你们代路,老子去拜见朴太守。”心道:“老子,和彭玉差不多,那最好,老子就有得玩了。”两个衙役齐道:“少侠请随小的来。”在头前带路,任是非驱虎随其后,风天南赶着马车,载着彭氏叔侄,随在他后面。
来到太守府,通报进去,太守亲自迎接。任是非一瞧,太守甚是年青,不过二十七八岁,步履矫捷,轻盈,沉稳有力,心道:“这太守明明怀有上乘武功,不会有诈?就算你有,老子还怕了你不成?”故作不知。
太守向任是非拱手一礼,道:“下官朴天正,恭迎任少侠。”任是非跨下虎背,还礼道:“原来是朴大人,草民这厢有礼了。”朴天正道:“少侠光降,下官本当先尽地主之谊,无奈彭氏叔侄一案,应尽早了结,就请少侠随下官到府衙,待下官复核后,再一尽宾主之欢。”回头吩咐衙役,把彭氏叔侄拉了出来,带上大枷。
朴天正道:“少侠,请随下官来。”任是非道:“朴大人请。”和风天南随在朴天正身后。
常世衡为官清廉,席间无奇珍异味,任是非大是惋惜,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到秦张两家做客,任谁也比他强。任是非一尝,菜肴极为可口,这一丝不快,立时没了,大赞自己有先见之明,早知此处有异味,才到县令大人府中作客,甚是高兴。他不知,常世衡甚擅烹饪之技,特地下厨,弄了几个时令菜,招待他。
任是非心中念着阿娇来历,借着三分酒力,道:“陈大哥,小弟琢磨着,你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陈伦道:“兄弟,大哥什么话有道理?”任是非道:“大哥说阿娇姊姊是皇后,小弟**不离十。”一边说,一边漫不经意地着常世衡,他有何反应,常世衡毫无反应,大失所望。
陈伦道:“大哥琢磨着,这阿娇的来历,非同小可,不是皇后的话,也是公主或是长公主之类人物。”常世衡道:“阿娇是京城一个贵人的夫人。在秦员外府中,她的侍卫给下官了一道令牌,下官这才知道她的来历。”
任是非不信,心道:“一位贵人的夫人,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这清官就有问题了。”不能用强,无可奈何,只得转换话题,不再说这件事。
席间,常世衡对任是非多赞扬颂声,任是非对常世衡本没多少好感,听他言谈得体,不时恭维自己仁侠过人,对他起了好感,心想幸好听了阿娇之劝,没把他这个大好人抓来审问一通。对常世衡起了好感,心情也就大好,这顿饭尽欢而散。快到深夜,任是非和风天南才回到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