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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狼居胥英雄传 > 第十章 奇计(上)

第十章 奇计(上)(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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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闹到晚上,也未见有人喊冤,任是非微觉没趣,好在围观百姓甚多,声势浩大,县太爷等人呼叫得力,大花小花凑趣,倒也其乐无穷,天色已晚,道:“回去。”众人得令,后队变前队,浩浩荡荡地向县衙而去。

任是非心道:“老子闹了半天,刘安老乌龟,竟然没派人前来生事,自是药力发作,派不出人来。老子晚上去瞧瞧,老乌龟倒霉,老子不亲眼瞧瞧,多没意思。”主意打定,喝道:“停。”众人得令,刷地一声,全停了下来。

任是非从轿上跳了下来,向大花小花一招手,两虎也跳了下来。任是非跳上大花背,道:“你们回去,老子不用你们侍候了。”县太爷等人如逢大赦,向任是非施礼后,尽皆离去。百姓见无热闹可,也散去。

任是非往慕威严的轿子上一座,喝令两名厨子把全羊放到另两顶轿子上,撮唇一啸,大花小花分别上了轿。两只老虎见了羊肉,哪里还知其他,前爪抓住全羊,虎吼连连,旁若无人,饱餐羊肉,大嚼之,快哉。

任是非喝道:“起轿。”二十四名轿夫,抬起无顶无壁的秃轿,向外行去。慕威严已被任是非收拾得服服帖帖,忙吩咐四名衙役扛起旗杆,跟在轿子后面,其余衙役手执杀威棍,分站两厢,护卫任是非,慕威严和一众师爷跟在后面。任是非还特地吩咐,带上二十多名吹鼓手,十多面锣鼓。

一出衙门,有人打起肃静,回避的硬牌,任是非道:“收了起来。”衙役不意拍马屁,拍到马腿上,诚惶诚恐地收了起来。

任是非架起二郎腿,端坐在徒有轿兜的八抬大轿中,流目四顾,左顾右盼,神气活现,倒也凛然生威,身后一众衙役卫护,前呼后拥,四面锦缎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大将军八面威风。更为了不得的是,两只白额吊睛虎,居然也坐八抬大轿,饱餐羊肉后,眼睛半睁半闭,无牵无挂,怡然自得。

一行人当街而过,当真惊世骇俗,百姓哪见过这等奇事,无不啧啧称奇,感叹不已。说这是人间奇事,不知何者所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居然能够驱虎役兽。

慕威严忙道:“小人忝任本县县令以来,还没有什么差错。少侠有意对小人施政加以查考,是小人的荣幸。小人这就去准备。”

任是非道:“你去准备什么?想谋害老子?”慕威严忙道:“小人不敢。”任是非道:“谅你也不敢。去准备三顶轿子,两只全羊。快去。”慕威严忙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办。”转身欲去,任是非道:“你留下,叫别的人去。”

慕威严知他怕自己溜走,吩咐两个衙役去办,道:“把本……我的轿子抬出来,让少侠乘坐。”他本想说本官,转念一想,大大不妥,才改口。为了要讨好任是非,特地把自己的官轿也让了出来。任是非见他心诚,倒也满意。

不多时,衙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顶八抬大轿。其中一顶甚大,质料考究,想是慕威严的轿子,因慕任是非之威严,特地献了出来。三顶轿子之后,有两个厨子,各抱着一只全羊。

任是非道:“取绫罗锦缎来。”一名衙役答应一声,自去办理。不一会,取来一匹上等锦缎。任是非命他裁成四段。衙役得令,答应一声,七手八脚,很快就裁成四段。

在百姓赞叹声中,任是非心花怒放,眉花眼笑,笑逐颜开,东张西望,顾盼生威,右手一举,锣鼓齐鸣,鼓乐喧天。三通鼓罢,任是非又把手一举,县太爷,师爷,幕僚,衙役,轿夫,吹鼓手,一齐高呼道:“青天老爷,替天行道。有冤必伸,有苦必诉。”几十人为了讨好任是非,放开嗓门大吼,宛若千军万马,奔腾浩瀚,惊天动地,直冲霄汉。

大花小花听得众人大呼,虎威大发,引颈长鸣,虎吼连连,良久不绝,与之相和。一时间,人呼声,虎吼声,相互呼应,远远地传了开去。

任是非听在耳里,喜在心头,心花怒放,喜不自胜,只觉此时之乐,真乃人间至乐,先前在东阿公审县令,戏弄左吴,糊弄小桃红,火烧淮南王府,也不及此时之乐之万一,一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发自丹田真气,远远地传了开去,和虎吼声,“青天老爷,替天行道。有冤必伸,有苦必诉”相互参和。

一行人边走边敲锣打鼓,边叫“青天老爷,替天行道。有冤必伸,有苦必诉”,惊动了不少百姓,围观的人越聚越多,竟是无一人前来喊兔。任是非也不计较,他此次大闹,只是为了消磨时间,让刘安多受些折磨,没有人喊冤,至于他这青天老爷是不是应该改改,全不放在心上。

在街上闹了半天,无人喊冤,任是非心道:“城里没有,城外总该有吧。”喝令众人向城外行去。百姓好奇,想瞧瞧这位青天老爷捣什么鬼,紧随其后,成千上万的百姓跟在后面,行色甚壮,当真浩浩荡荡。

任是非道:“笔墨侍候。”众人不知他捣什么鬼,心下奇怪,不敢问,只得照办,两个师爷为之磨墨,磨墨对师爷来说,自是家常便饭,顷刻即就。县令大人慕威严亲自捧着自己的狼毫笔,递给任是非。

任是非接过笔,把笔在砚台里重重一醮,站起身来,在第一截锦缎上写上“青天老爷”。写完四字,墨汁已干,正要回到坐位上去再醮,慕威严忙捧了砚台递过来。任是非醮了墨,再在第二截锦缎上写上“替天行道”,在第三幅上写上“有冤必伸”,第四幅上写道“有苦必诉”。写完把笔向笔架上一掷,笔平平飞出,落在笔架上,四平八稳,不差丝毫,向手书了一眼,甚是满意。

慕威严大拇指一翘,赞道:“好字,好字。架构精当,珠圆玉润,行笔变化莫测,如走龙蛇,意在笔先,神意不凡,如欲破纸而出,的是绝构。”任是非习武之余,也读些书,虽不如师兄司马迁,但也不凡,这十六字确实写得不凡,慕威严虽是为了拍马屁,倒也不是瞎说。

任是非道:“麻烦各位,去找四根旗杆,挂起来。”心中得意,说话也客气起来,不似先前那般凶霸霸的。几名衙役得令而去,找来四根旗杆,把四幅字挂了起来。

任是非走到轿子前,右手拍出,轿子四壁和轿顶尽去,只余轿兜。这顶轿子是慕威严的坐轿,值上百两银子,任是非如此不珍惜,弄得残破不堪,慕威严大是肉疼,又不敢说,只好闷在心里。任是非如法施为,另两顶轿子也是只留轿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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