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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奇计(下)(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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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通大喜,感激莫名,忙跪下磕头,哭泣道:“任老爷,任少爷,小人给你磕头了。”任盈德忙扶起,道:“胡兄弟何须行此大礼,些许小事,不用记在心上。且请一边宽坐。”

任是非坐了下来,任盈德教他如何算账,一五一十,教得仔仔细细。任是非聪明过人,一教就会,一点就透,仅用了两多时辰,就把账目算得清清楚楚,总共应收二十三万多两银子,主要是些房产租税,和一些借贷利息。

任盈德见儿子如此了得,两个多时辰就把自己算了几天还未算完的账目,算得清清爽爽,高兴得不得了,连声赞道:“非儿,真了不起。”任是非胸膛一挺,头一昂,心道:“那还用说,任是非自是了不起之至。要是任是非不能了不起,天下间还有谁了得起?”

有二十三万两银子进账,任盈德高兴得嘴也合不拢,心道:“这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这笔数目可不小呐。”任是非见爹爹为了二十多万两银子,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心道:“区区二十多万两银子,有什么了不起?爹高兴成这个样子。要是爹爹知道老子有八千多万两银子,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就想把银票取出来,给爹爹,转念想道:“不行,爹爹胆子小,要是突然见到这么多银票,定会吓得发呆。待我想个办法,慢慢给他就是了。”眉头一皱,心道:“爹爹聚财开心,老子花钱舒服。老子大大地花一笔,爹爹那模样,定是不赖。嗯,老子这么多天没乐子了,就是这么着。”道:“爹,非儿回来,你高不高兴?”

任盈德不知他用意何在,道:“爹自是高兴得很。”任是非不信,道:“不见得。”任盈德道:“你是爹的心肝宝贝,你回来了,爹自是开心,怎会有假?”任是非道:“那你怎不让别人知道我回来了?”任盈德猛击一下脑门,道:“你你爹,真是老糊涂了。你回来这么多天,竟没有让左邻右舍来聚聚,庆贺非儿回来。”任是非道:“那要花很多银子,倒也不必。”任盈德道:“值得,值得,爹一点也不心痛。”任是非道:“爹,你不是骗人?”任盈德道:“爹怎会骗你?傻孩子。”任是非道:“真的?”任盈德道:“自然是真的。”任是非道:“银子可得由我来花,不会肉痛?”任盈德心道:“非儿喜胡闹,就让他玩闹一通。”道:“好,好,爹答应你。就是把家里的银子全部花完,爹也不心痛。”任是非道:“爹,我们拉勾。”爷儿俩伸出手指,拉了勾。

任是非吩咐任福请客,叫他们第二天午时到任盈德府上一聚,庆贺任大公子回家。任是非要请的客人都是欠任盈德银子的人,不欠自己银子的人,一个也没有。任盈德暗暗称奇,心道:“非儿是不是有问题,怎么不请别的人,专门请这些穷光蛋?”有心要问,想起约言,只好不问,闷在心里。

任盈德一翡翠,玛瑙,珍珠,宝石均有,道:“爹给你收着,等你长大了,给你娶媳妇。”随即问道:“非儿,这些东西这么贵重,你从哪儿弄来的?”他知道儿子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但那是要付银子,算不得缺德事,要是这些珠宝也是偷来的,那可有辱门楣,才有此一问。

任是非心道:“这是刘安老乌龟的。”就想大肆吹嘘一番,随即想到兹事体大,且说来话长,牵涉甚广,非片刻间能够说清楚,道:“爹,你有所不知。儿子在回来的路上,见一伙强盗打劫一个富商,出手救了他。”心道:“是老子打劫刘安老乌龟。”道:“他感激儿子救命之恩,送了这些宝贝给儿子。”

任盈德脸一沉,道:“施恩莫望报,你怎么收了下来?要不收才是侠义,玄真道长不是教过你吗?”

任是非道:“爹,儿子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位富商跪了下来,定要儿子收下才肯起来,他说要是儿子不收的话,就跪一辈子。儿子只好勉强收了。”心道:“刘安老乌龟的东西,就是不向老子下跪,老子也要。”

任盈德这才眉头一舒,道:“原来如此。非儿,爹错怪你了。爹就知道非儿是好人,怎会做这种事?”任是非胸膛一挺,心道:“当然是好人,还用说。”

被请人户都欠任盈德银子,听得债主要庆贺公子回家,怎敢不来,还不到午时,就到齐了。任是非吩咐开上宴席,宴请各位佳客。任是非早有准备,这顿饭自是丰盛之极,这些庄稼人几时见过这等大鱼大肉的盛宴,无不大喜,放口大嚼。一顿猛吃,吃了过碗底朝天。

饭后,任是非叫任福弄一盆炭火出来。任福心道:“今儿,天气这么好,风和日丽,要炭火干么?”甚是好奇,想问,他知道少爷的脾气,要问的话,说不定会被他奚落一顿,只好忍着,不敢问。弄了一盆生得旺旺的炭火出来。

任是非拿起房契地契借据,点起名来。赴会之人见他拿出房契地契借据,一颗心不住往下沉,心道:“原来是鸿门宴,他要催收银子,才想出这种办法,可比他老子狠得多。现下手边没银子,只好向任大善人求个人情,求他开一面,宽限些时日。”

任是非念道:“胡安通。”一个留有一小撮胡子的庄稼汉站起来,应道:“回少爷,小的在。”任是非道:“胡大叔请坐,不用客气。”顿了一顿,道:“你欠我家五十两银子,是不是?”胡安通道:“是,是五十两。少爷,请你宽限几日,小的这就去卖猪卖羊,给你凑银子。”任是非道:“你家有多少猪羊?”胡安通忙道:“小的今年为了给少爷还债,养了三头猪,二十只羊。”任是非道:“三头猪,一头值四两银子,才十二两银子,二十头羊,每头一两银子,就是二十两,总共才三十二两银子,也不够。”胡安通道:“是,是不够。少爷,小人的猪值不了四两银子,最多值二两五钱,羊也值不了一两,只能值七钱银子。”任是非道:“这么说,你是更加还不起了?”胡安通头上直冒汗,结结巴巴地道:“是,是,小的还不起。小的这就去卖狗仔他娘,不,小的连狗仔也卖。”任是非道:“狗仔是谁?”胡安通道:“是,是犬子。”任是非道:“哦,这么说,是逼你卖老婆,卖儿子了?我爹被你们称为任大善人,怎能做出这种事?爹,你说是不是?”

任盈德道:“是,是。老夫生于此,长于此,怎能做这种事。胡兄弟,我这么着,你就三年以后再还就是了,只还一半,二十五两。”胡安通道:“老爷,这不好吧。只要老爷宽限些时日,小的就感激不尽。三年后,小的一定全数把银子还来。”任盈德道:“胡兄弟,就这么着。”任是非道:“爹,我们好事做到底,就把胡大叔的欠债全免了,如何?反正爹爹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家业,也不争这几十两银子。”任盈德道:“如此甚好,非儿你把借据还给胡兄弟。”任是非把借据递给胡安通,道:“胡大叔,你这是不是你的借据?”胡安通了个仔细,正是自己的亲笔借据,忙道:“是,是。正是小人的借据。”伸手去接。任是非把手一缩,胡安通以为任是非反悔,一颗心直往下沉。任是非道:“胡大叔,这借据,你就不用保管了。”胡安通心道:“我不保管,你拿着,还不是随时可以催收吗?”任是非道:“这就烧了吧。”往熊熊的炭火中一扔,炭火正旺,立即烧了起来,顷刻化为灰烬。

胡天玲道:“当家的,非儿不回来,你老是挂在嘴上,现下回来了,你又站在这儿说个没完,还不到屋里?”任盈德道:“夫人,你怎么不早说?”胡天玲道:“我这不是说了,你自己不知道,一见儿子的面,就说个没完没了,还要我来提醒。”任盈德心道:“你还不是一样?光说我。”这话可不敢喧之于口,道:“夫人,是我的不是。非儿,我们进去。”

任盈德不再去账房算账,换了衣服,和儿子夫人一道,详说别来之情。当晚,大开家宴,为儿子接风洗尘,其乐融融,任是非拣些和薛琳玩耍的笑话来说,老两口笑得嘴也合不拢。任是非一张嘴爹爹长,妈妈短地叫个不住,老两口更是高兴万分,老怀大畅。

第二天,任盈德又到账房去算账目。任是非陪着母亲,说些笑话,哄母亲开心。一连几日如此,任是非有些厌烦,他生性跳脱,总要搞些恶作剧,寻些乐子,才能打发日子,几日下来,还有不烦的。想去搞些偷鸡摸狗的事,一想到自己几千万的身家,再去做这种事,未免不好,再者这种小乐子怎能和公审县令,火烧王府相提并论,又有些兴味索然。

任是非信步来到账房,任盈德正埋头算账,拨拉着算珠,一五一十地算得正起劲,道:“爹,非儿帮你算算,好不好?”任盈德专心算账,并未发现任是非进来,听得任是非说话,方才惊觉,道:“非儿,你说什么?”

任是非道:“爹,让我帮你算算,好不好?”任盈德大喜,心道:“我的家产自是要传给你的,你要来学学最好。”道:“好,好。非儿,坐下来,爹教你。”任是非整日里胡闹,从来不进账房,这是有生以来第一遭进来,还要帮着算账,任盈德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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