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案(下)(第2 / 4页)
任是非心道:“无声无息地把人盗了去,采花贼的武功也是不弱。”道:“你们这里还有没有一位叫什么洁的姑娘?”程法章道:“回大人,有一位杜月洁姑娘。”任是非道:“是不是大户千金?”程法章道:“正是。”任是非道:“杜姑娘的容貌如何?”程法章道:“杜姑娘亦是绝世之容。”这一次,他不认为任是非心存轻薄,答得很是恭敬。
任是非紧盯着他,道:“你怎么知道?你亲眼见的?”程法章知道任是非紧盯他是何用意,忙道:“小的和她父亲杜宏山是世交。”任是非道:“我还以为你存心不良。原来如此,倒错怪你了。”程法章道:“不敢。”
任是非道:“我们就去瞧瞧这位杜姑娘,是不是真的姿容绝世。要真如此的话,嘿嘿……”程法章心中打突,心道:“你不会居心不良,意图不轨?”不自禁地向任是非望上一眼。
任是非道:“有没有长骨头?”齐万金心道:“女人胸部,怎能长骨头?”道:“没有。”任是非道:“有没有硬东西?”齐万金不假思索地道:“有。”任是非道:“你的夜明珠在哪儿?”齐万金似有所悟,就要去扯肚兜,任是非喝道:“慢,把衣服先给她穿上,再把肚兜拿下来。”齐万金照做无误。碧翠头一歪,晕了过去。
任是非道:“给老子。”齐万金把肚兜递给他。任是非接在手中,沉沉的,用手一捏,中间硬硬的,双手用力一撕,肚兜从中裂开,掉下一串夜明珠,每颗酒杯大小,发出柔和的珠光。
肚兜里竟藏了夜明珠,众人这才明白任是非为何要碧翠脱衣服,无不大拇指一竖,赞道:“好。”也不知是赞他要碧翠脱衣服好,还是计策好。
任是非赞道:“好东西。”拿在手里把玩一阵,才递给齐万金,道:“是不是你的?清楚了。”齐万金接过,道:“是,是。多谢大人。”任是非道:“程师爷,按律当处何刑?”程法章见任是非破案势如破竹,神速若斯,这案子要自己来破的话,可要大费周章,没有他这么潇洒自如,更没有他这等香艳有趣,佩服得五体投地,恭恭敬敬地道:“按律当杖责两百棍。”任是非道:“这是齐员外的家务事,就让他带回家,自行处理。”人人对任是非敬佩有加,哪敢说半个不字,齐万金带了碧翠离去。
这番审案,任是非大觉有趣,哪里会打碧翠,要不是她,他哪有这么开心。想到这种有趣事,竟然让自己给遇上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任是非道:“碧翠,你干那事,一次要多少银子?”碧翠有心不答,任是非满脸企盼,心道:“莫非这小冤家……”道:“五十两银子。”
任是非在桌子上重重一拍,道:“哎呀!太便宜了。”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一扬,道:“碧翠,这是五十万两银子,你就脱一次。”公堂上一干人众,见任是非用五十万两银子买碧翠脱衣服,豪阔如此,无不大骇。
任是非自吹自擂道:“上次,老子花五十万两买母猪,今天花五十万两买春,定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嘿嘿!”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共县的事,听得不明所以,想赞上几句,不知话里所指,不赞上几句,未免不凑他的趣,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当场。
水成海和朴天正心道:“要是真的脱了,可有碍朝庭法纪。”忙道:“兄弟……”任是非左眼一眨,示意二人不要打岔,二人不明他的用意,只好住嘴,可一颗心提得紧紧的,生怕他作出什么越格的事来。
碧翠道:“大人,是在这儿,还是……”任是非道:“就在这儿。五十万两银子,让大家都开开眼界。”衙役中有不少此道老手,一双眼睛直盯着碧翠,盼她快快脱来。碧翠虽是青楼出身,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衣服,毕竟有些不敢,迟疑着不脱。
朴天正精明能干,强于政事,也想不通,任是非怎会一眼就穿是碧翠拿了夜明珠,道:“兄弟,可否一泄天机,以释大哥心中所疑。”他这一问,正是众人心中所想,凝神倾听任是非尽泄天机。
任是非洋洋自得地道:“朴大哥,这也不难。青楼女子十个九个贪,碧翠见了夜明珠,自是贪念大炽,趁齐万金睡着了,把夜明珠藏了起来,谎称有贼。这几日飞贼出没,向飞贼头上一推,干干净净。小弟请水大哥去带她来,扬言要大搜。她好不容易得到这串夜明珠,要不被搜出来,只有带在身上。水大哥宣布完,碧翠以更衣为由,把水大哥他们挡在门外,又叫丫头送针线给她,自是缝在肚兜里面。到公堂上,她不住向胸部瞧,小弟就知所料不差。”
任是非一番解释,合情合理,众人恍然大悟,大拇指一竖,赞不绝口,颂声大作,谀词如潮,把任是非乐得眉花眼笑,嘴也合不拢了。
任是非道:“程师爷,采花案情形如何?”程法章对他已是衷心佩服,恭敬万分地道:“回大人,第一晚被劫的是周红冰姑娘,第二晚是孙清清姑娘,第三晚是高锦玉姑娘。三位姑娘都是一般情形,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任是非道:“三位姑娘的家世如何?”程法章道:“回大人,周孙高三家均是本地大户。”任是非道:“那定有不少人了?”程法章道:“大人明见万里。”
任是非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一扬,道:“这是一百两银票,哪位帮碧翠姑娘把衣服脱了,就赏给他。”衙役中有三个是经常出入青楼狎妓的老手,见了碧翠的姿色,早就心痒难搔,一得宣旨大人之命,哪里还按捺得住,越众而出,三两下就把碧翠一袭薄衫给脱了,露出红色的肚兜。三人还要脱肚兜,碧翠双手抱在胸前,死活不让脱。任是非把手一摆,道:“好了,好了。把银票拿去。”把银票递了过去,三个衙役谢过接了。
任是非向齐万金一指,道:“齐万金。”齐万金道:“小……小……小人在……在。”见了这等阵势,早已吓得浑身筛糠,抖个不住,话也说不大明白了。任是非道:“她是你姨奶奶,你就摸摸她胸部,也是不妨。”齐万金心道:“这是怎么了?要亲热也不能在这儿,让你们。”不知是当摸,还是不当摸,愣在当地。
任是非道:“你不摸,是不是?”在怀里一摸,又掏出一张银票,道:“你不摸,老子又要打赏了。”三个衙役心想要是当众摸碧翠胸部,那是何等香艳之事,心痒难搔,越众而出,就只等任大人一声令下。齐万金见了这等阵势,知道不摸是不行的了,只得道:“小的摸,小的摸。”任是非喝道:“要摸就快,不摸就让别人。”齐万金被任是非一喝,吓得一机伶,终于伸出手,颤微微地向碧翠胸部摸去。
碧翠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双臂紧抱胸前,尖叫道:“相公,你就饶了贱妾。”向旁一扭,让了开去,齐万金竟是没摸上。任是非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中指一弹,一缕指风飞出,点在碧翠章门穴上,碧翠立时动弹不得。任是非喝道:“把她手拉开。”齐万金应声拉开碧翠的手臂,碧翠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只有任由齐万金摆布。
任是非道:“快摸,快摸。由上向下,慢慢地摸。只准摸外面,不准摸里面。要摸里面,回家慢慢摸。”齐万金心道:“你叫我摸,怎么还有这么多规矩?”由上而下地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