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钦差(中)(第1 / 4页)
游伯杰欲火升腾,被少年撞破了好事,怒发冲冠,骂道:“你他妈巴羔子,老子站得稳稳当当的,怎会倒?”少年骂道:“你他妈巴羔子,为什么不倒?”游伯杰骂道:“你他妈巴羔子,老子说不倒,就是不会倒。”一语未了,头晕目眩,再也站不稳,咕嗵一声,摔倒在地。
这怪人正是祁连四怪中的第四怪游伯杰。在他左右两侧,各站着八名身着黑衣,身佩长剑的剑手,甚是骠悍,正是十六名黑衣杀手。地上放着三口泥金箱子。
游伯杰道:“还不放下。抱了半天,还不满足,是不是?”吴敏泉心道:“一个臭男人,有什么舍不得的?等会你抱在怀里,是舍不舍得?”道:“是,弟子这就放下。”轻轻地把朴天正放在地上,极是认真,小心翼翼,甚是怜香惜玉,生怕碰痛朴天正身上的一块皮肉。
游伯杰站了起来,走到朴天正跟前,仔细了一阵,赞道:“啧啧,好俊的娘们,不枉游某走上一遭。”伸出鸟爪似的手,就向朴天正的脸上摸去。朴天正化妆而来,脸上尽是易容物,一摸之下,定会现形,任是非虽是聪明,但于这些**事,不甚明了,并未计算在内,暗道要糟,就欲作啸,招呼众人动手,朴天正慌忙把脸移了开去,满眼尽是恐惧。任是非心道:“你反应倒不慢。”不再作啸。
游伯杰道:“小美人别怕。我的小美人真美,不在另三位之下,游某艳福不浅,竟可一亲四位姑娘芳泽。”朴天正胸部隆起,大得异乎寻常,色心大动,一伸手,摸在朴天正胸口,入手处柔软舒适,赞道:“妙,妙。”摸挲了一阵,见朴天正满眼尽是恐惧之色,怜惜之念大起,道:“美人,别怕。等会儿,不怕你不浪。”坐回椅中,大声道:“有请三位美人。”三位老妈子,扶着三位美女进来。任是非见三位姑娘模样甚美,不在杜月洁之下,知道是先前失踪的三位姑娘。
游伯杰道:“难得冰清玉洁四位美人凑齐,游某今晚就要一亲芳泽了。哈哈,老子艳福不浅。”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用指甲挑了些粉末,放在茶杯里,倒入茶水,伸指头搅匀,端起茶杯,站起身来,走到三位姑娘面前,道:“美人,张开口来,每人一口,包管你欲仙欲死。别怕,等会儿,你求我还不及呢。别现在文文静静的,等会儿,浪得不可开交,老子就是要你浪,你不浪,那才没劲,越浪越好,越浪老子越喜欢。”
十三圣旨一道下淮南王爷再见徒奈何(中)
任是非展开轻身功夫,轻轻跃过墙头,落地微尘不起,五丈外有呼吸之声,悄悄地掠了过去,从背影判断,是水成海,轻声道:“水大哥。”他的武功远在水成海之上,到了水成海身边,水成海兀自不觉,听得任是非的声音,忙回头,见任是非站在身后,轻声道:“兄弟。”任是非道:“水大哥,情况怎样?”水成海道:“一切如兄弟所料。”大拇指一竖,赞道:“兄弟,真有你的,丝毫不差。”
任是非道:“水大哥,你们到了多久了?”水成海道:“刚到。”任是非道:“你们都到了?”水成海道:“都到了。”任是非道:“水大哥,他们在哪里?”水成海道:“怕惊动了敌人,没进来。兄弟,你可察明白了,是什么人?”任是非道:“是游伯杰。”水成海道:“难怪不得。幸好没有冒然闯进来,要不然定会坏了兄弟的大事。”祁连四怪功力深厚,是当世少有的一流高手,成名三十多年,盛名始终不衰,自有过人艺业。任是非道:“有劳水大哥,把张大哥他们叫来,在这儿等我。”水成海道:“好,兄弟。小兄这就去。”
任是非出了院子,吴敏泉抱着朴天正从隐身处出来。任是非道:“你抱着朴大哥进去,就照抓住娘们行事就行。”吴敏泉道:“小的理会得。”抱着朴天正,从大门进去。
任是非回到和水成海相约处,水成海和张百寿等人都已到了,道:“水大哥,张大哥,李大哥,风大哥,我们走。”率领五人,紧蹑在吴敏泉身后三丈。
三位姑娘知道这药万万喝不得,紧闭了嘴唇,哪会张开嘴。游伯杰伸出鸟爪似的干手,捏开三位姑娘的嘴,往樱桃小口里灌了一口药,最后捏开朴天正的嘴,灌了个杯底朝天。把茶杯一放,笑道:“四位美人,慢慢调好心情。现下老子要办事,等老子把这事办完了,就来梳栊你们。”打开三口箱子,一双手尽在珠宝上摸挲不停,尤其对一串夜明珠爱不释手,把玩不已,道:“齐万金这小子,说这夜明珠值十万两银子,值得,值得,二十万两也值得。要不是碧翠这骚娘们弄了出来,老子还不知道此间竟有如此珍品,怎么不把碧翠这骚娘们带了来?”任是非认得这串夜明珠,正是齐万金的,今日午间在府衙公堂上见过。
十六名黑衣人一齐躬身施礼,道:“未得将军允许,小的不敢擅自做主。”游伯杰连呼道:“可惜,可惜。”拿起一串明珠,拉断丝绳,道:“你们也辛苦了,要是游某不能有所表示的话,未免不够意思。来,每人一颗珠子。”十六名黑衣人道:“为将军效力,是小的荣幸,不敢有劳将军厚礼。”游伯杰道:“别客气,别客气。”每人手里放上一颗珠子,十六名黑衣人谢过接了。也给吴敏泉了一颗。
这串珠子没甚光泽,大小不一,是三箱子珠宝中最差的一串,共有五六十颗,也不过值千把两银子,每颗珠子也不过值二十来两银子,可见他之小气。任是非见他故作大方打赏的模样,强忍着笑。
游伯杰向四位美人了一眼,四人开始扭动,色心大动,道:“你们出去。”十六名黑衣人和吴敏泉告了罪,退了出去。十六名黑衣人和吴敏泉刚出房门,没走几步,卟嗵之声不绝,尽皆倒在地上。
游伯杰骂道:“他妈巴羔子,走路也不小心,平地里也会摔跤。”一语方了,窗子呼的一声,被人推了开来,一个少年站在窗外,嬉皮笑脸地道:“喂,游伯杰,你怎么还不倒?”
吴敏泉抱着朴天正,向西边一间有灯光的房子走去,走到门口,恭敬万分地叫道:“师父。”屋里传出一个男子声音道:“是敏泉么?现在才死回来。我还以为你死了。”说话之人正是吴敏泉的师父游伯杰。
吴敏泉心道:“一条命已去了多半条,不死也差不多了。”道:“弟子办事不力,有碍师父雅兴,罪孽深重。”游伯杰道:“得手了么?”吴敏泉道:“得手了。”游伯杰道:“还不死进来。玉人在抱,舍不得么?”言来甚是严厉,显是大怀醋意。吴敏心道:“玉人在抱?臭男人在抱,还差不多,又有什么舍不得的?”道:“是,是。”推开门,横抱朴天正,走了进去。
任是非向后一招手,水成海等人忙藏了起来。任是非展开浮光掠影身法,飞快地掠到窗边,他武功了得,无声无息地掠到窗边,饶是游伯杰功力深厚,竟是没发觉。左手食指一伸,在窗户上轻轻一戳,内力到处,如戮朽木,窗户破了一个洞,眼睛凑了上去,向屋里一瞧。
屋里有一张空床,又宽又大,可以睡**人,锦褥绣被,甚是华丽。床前有一张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汉子,约五十来岁,脸上肌肉蜡黄,凹凸不平,甚是丑陋,小眼突睛,开阖之际,精光四射,内力修为极是不凡。
任是非见了他的丑模样,几欲笑出声来,见他双眼开阖之际,精光四射,内力修为不在淮南八公之下,暗赞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