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西域(中)(第2 / 3页)
任是非道:“天狼,跟我来。”天狼跟在他身后,朝山洞行去。任是非先到羊洞了,所幸发觉及时,只损失了几只羊。回到洞里,弄些野味吃了,给天狼喂了不少。
任是非心念一动,也就不摔青狼,吸一口丹田真气,仰天长啸。任是非的啸声,何等猛强,如万马奔腾,有摧云裂帛之威,狼群哪里受得了,靠得近的,被震倒在地。任是非心中大喜,心道:“你奶奶的,老子你有多少,不论有多少,都会给老子震毙。”不停作啸。前面的狼群摔倒,后面的狼群涌了过来,一波接一波,毫不停留,竟是悍不畏死。到后来,任是非四周,堆了厚厚的一层,狼群越来越少,任是非甚喜,只要再过得片刻,狼群殆尽。
任是非高兴之下,忘了手中的青狼,青狼一声悲鸣,狼群也是悲鸣相和,远远地奔了开去。任是非心道:“怕了老子。”禁不住阵阵得意。狼群奔到山峰高岗上,不住悲鸣,远处亦有悲鸣声相和,更远处也有狼嗥,一时间,千峰万壑中皆有狼嗥,凄厉惨恻,静夜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任是非恍然大悟,狼群不是逃走,是到山峰高岗上传令,召集狼群,相救青狼。如此传讯,不只狼居胥山的狼群,就是姑衍山,以及更远处的狼群都会赶来,要真如此,不知是数十万头,还是数百万头,他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保无虞,大叫一声,提起青狼就跑,狼群紧追不放。任是非比狼群跑得快,狼的嗅觉灵敏,嗅得到任是非的气味,寻着气味奔来。任是非在谷中兜了好几个圈子,始终甩不掉狼群,暗暗心焦起来。猛抬头,见插天峰,灵机一动,提着青狼,向插天峰掠去。来到峰脚,展开轻功,直向峰上掠去。上掠两百丈,向下一望,峰脚已围了不少狼,再向远处望去,星月之下,影影绰绰,有无数野狼,向山谷奔来。狼群围住插天峰,不知有多少,抬头望着插天峰,嗥叫不已。
任是非道:“他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向手中的青狼了一眼,心道:“你妈的,这些畜牲怎么会救它?”猛地想起,黄山豹曾说,狼居胥山有头狼王,已通灵性,他和结义兄长熊连虎,想把它抓住,竟是不可得,几次险些把性命送在它手里,心道:“难道是它?”仔细瞧瞧手中青狼,比寻常狼大得多,也威猛得多,来定是狼王,**不离十,心道:“黄大哥和熊大哥不能抓住这畜牲,给老子误打误撞逮住了,老子得想个办法,把这畜牲降服,陪老子玩儿。”山中独居,无人相陪,寂寞难耐,要是有狼王相陪,自有一番乐趣,展开轻功,向峰顶掠去。
青狼正是黄山豹和熊连虎追踪不得的狼王,任是非玄功大成,整日傲啸于千峰万壑间,惊动了它,才来到山谷中,被任是非所制。
琳钰居次得任是非之助,不再怕冷,不急着下山,天天陪着任是非说说笑笑,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兴之所至,任是非带着伊人上插天峰,眺望远山群峰,或携着伊人,纵横于狼居胥山千峰万壑间。琳钰居次见郎君功力之高,独步天下,报仇有望,芳心大慰。
二人久已未有如此之乐,竟是忘了山中岁月,直到下月十五已过,琳钰居次才收拾好任是非换洗衣裤,下山而去。
伊人一去,任是非无以遣日,大觉无聊,只觉时光漫长,难捱难过,当真度日如年,天天盼着伊人归来。
一天晚上,任是非睡至中夜,听得羊群乱叫,咩咩之声不绝,不明所以,仔细一听,竟有狼嗥,大是奇怪,心道:“怎么有狼?”翻身起床,开了洞门,向羊洞行去。刚行得几步,眼前黑影一晃,一物扑来,任是非运足目力一瞧,是一头灰狼,张牙舞爪,噬向面门。任是非冷哼一声道:“不知死活的畜牲。”一掌拍出,灰狼一声惨嗥,直飞出五丈开外,跌在地上,已是气绝。任是非玄功大成,一掌之威,无异于千钧之重,灰狼又如何承受得住。
任是非正要向前走,嗥嗥三声,黑暗中蹿出三头灰狼,向他扑来。任是非浑不当回事,心道:“还不是照样收拾。”向三狼各拍出一掌,出掌轻飘飘的,浑若无力,实则一掌之威,当今天下能够接下的,廖若晨星。三狼不知厉害,继续前扑,被掌风扫中,翻扑在五丈外,气绝身亡。
狼王身如牛犊,足有一百多斤,任是非提在手里,浑不当回事,向峰顶攀去。不一会儿,来到峰顶,把狼王往地上一扔。狼王一得自由,跳起身来,向任是非扑来,张口欲噬。任是非嘿嘿一声冷笑,一掌拍出,狼王识得厉害,纵身后跃相避。任是非不给它喘息之机,跟上一步,一掌拍出,劲风呼呼,好不刚猛,逼得狼王气也喘不过来,只得后跃相避。
任是非步步紧逼,毫不放松,把狼王逼到悬崖边。狼王无处可退,无奈之下,向左侧蹿去,任是非一掌拍出,把它逼回原处。狼王左冲右突,都给任是非逼回原处,竟是不能动得分毫。
任是非一心想收服狼王,手下留情,饶是如此,数十掌下来,狼王浑身上下,疼痛不堪,不住悲鸣,眼里渐渐露出哀怜之意。任是非只作不见,又是一掌拍出,狼王哀鸣一声,站在当地不动。任是非知道时机成熟,凝掌不发,道:“你要是服了的话,就点头。”狼王点点头。任是非大是高兴,他从黄山豹口中知道狼王通灵性,也不以为异,道:“你要是听话,老子就饶了你。不然的话,老子就宰了你。”狼王又点点头,向任是非挨了过来。
任是非伸手抚mo狼头,狼王任由任是非抚mo,头在任是非腿上不停摩娑,一人一狼,就在绝峰上玩了起来。任是非所玩之事甚多,烧王府,指挥大军,放火马,降天马,恶作剧层出不穷,从未驯过狼,兴味无穷,乐不可支。直到太阳初上,才抱着狼王,下峰来。出得云雾,谷中黑压压的,尽是狼群,不知究竟有多少。
任是非拍拍狼王的头,道:“叫它们散去。”狼王一声长鸣,狼群也是长鸣相和,慢慢散去。下得峰来,任是非向插天峰了一眼,心道:“这插天峰的名字是老子取的,这狼王不能没有名字。嗯,就叫天狼好了。”拍拍天狼的头,道:“你就叫天狼,知道么?”天狼点点头。
嗥嗥之声不绝,又有十几头狼向任是非扑来,任是非或出掌,或出指,一一料理。陡然间,嗥嗥之声变得凄厉刺耳,远处亦有嗥嗥之声相和,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竟不知有多少头狼。
任是非暗暗心惊,心想要是成千上万只狼齐集于此地,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能保得羊群安全。他倒可一走了之,要是羊群损折殆尽,出山无望,固不待言,如何向心上人琳钰居次交待。星月下,一队队,一群群狼,不断向山谷奔来,饶是任是非足智多谋,机变百出,处此困境,也是束手无策,焦急不已,猛敲脑门。
狼群来到山谷,在离任是非三十丈处停了下来,前足支地,蹲在地上,排成方队,整整齐齐。任是非大是纳闷,心道:“他奶奶的,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向老子进攻?”展开轻功,掠了过去,借着微弱的星月之光,只见狼群正中有一头青色巨狼,身如牛犊,双睛似电,发着幽幽蓝光,口中嗥嗥不已,似在发号施令,狼群俯首听命。
任是非大是奇怪,疾向青狼扑去,一掌拍出,直击过去。青狼似是识得厉害,嗥的一声大叫,疾向后滚,避了开去。旁边蹿出一头灰狼,挡在青狼之前,代受了一掌,立时气绝。任是非玄功大成,身手何等迅速,竟是给它避了开去,大出意外,咦了一声,两掌连环拍出。青狼避得了前掌,避不了后掌,危急中,蹿出两头灰狼,代受了掌力,才幸免于难,远远地逃了开去。
任是非两击不中,好胜心大起,岂能容它就此逃脱,展开浮光掠影身法,追了过去。任是非身法何等迅捷,三两个起落,就追了个前脚挨后脚,再一掠,追到头里去。青狼奔跑甚速,收足不住,差点撞在任是非身上,吃了一惊,人立起来,就欲向后翻滚,逃开去。任是非哪会放过这等机会,手一长,抓住青狼脖子,青狼被制,动弹不得,提了起来,手腕一振,就要摔出去,狼群涌了过来,把任是非围在核心,却不向任是非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