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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宝藏(上)(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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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非还未回答,水成海道:“好教王爷得知,这位是任是非任大人。”任是非大名播于天下,谁个不知,哪个不晓,不意就在眼前,刘建慌忙见礼,道:“小人不知任大人驾临,还请大人恕罪。”任是非道:“不敢。”

水成海道:“王爷,这位是霍大司马。”朝庭新置大司马位,卫青霍去病同列大司马,不意霍去病就在眼前,刘建大吃一惊,忙道:“小王见过大司马。小王不知大司马驾临,请大司马恕罪。”霍去病回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蒋全兴师徒三人这才知道霍去病和水成海六人的身份,吃惊不已,过来重行见礼。玄真道长道:“蒋掌门,请恕贫道隐瞒之罪。”蒋全兴知道大司马亲临,自有非同寻常的大事,玄真道长隐瞒身份,自有用意,道:“道长做得对。老朽山野闲人,得识大司马尊范,实是万千之幸。山野之人不该预大事,要是大司马不嫌弃,老朽愿效奔走之劳。”言下之意是说,他本不该与闻这等机密事,既是知道了,恐不能置身事外,要与众人在一起,免得机密外泄,惹人嫌疑。霍去病甚以此次武林大会为忧,蒋全兴师徒三人艺业不凡,答应相助,无异得一臂助,喜道:“蒋掌门当世高人,霍某能得蒋掌门相助,霍某甚感荣幸。”

女子给应疾一嚷,醒悟过来,把手从军须靡的手中抽出来,心想让一个陌生男子握住手,甚是不好意思,低下头颅,弄衣裾,一副娇羞模样。军须靡得呆了,直到任是非和他说话,才醒悟过来。

众人相见,互道别来之情。任是非问起军须靡何以会到中原来,军须靡说他非常想念任是非,等国事稍定,禀明猎骄靡大王,前来中土找任是非。主仆三人到得中原,人生地不熟,言语不通,很难打听到任是非的下落。好在军须靡聪明,过得些时日,已能说几句简单的汉语,才打听到一些眉目,有人告诉他,只要到得嵩山,自能见到任是非。他不知嵩山在哪里,有人告诉他,只要跟着带刀佩剑的人走就是。主仆三人跟着武林群豪,齐赴嵩山,到刘聚,向蒋全兴打听任是非,才得相见。任是非大是感动,询问乌孙情形,军须靡说一切安好。猎骄靡托政于禄为和岑怀化,二人尽心,国泰民安。

众人明白了军须靡到中土的原因,甚是佩服,心想这人有情有义,西域蛮夷之邦,有这等奇人,甚是难得。又问应疾,何以到此。应疾是个莽夫,要他说经过,自是说不明白,无奈之下,只得问女子。

女子说她是江都王刘建之女细君,五日前,给上官剑南劫了来。应疾发觉,操起黄金杵随后追来。上官剑南为了眩耀本领,不即不离地让应疾跟着。应疾忠心为主,五日不食不眠,一路急赶,赶到此处,才追上,和上官剑南斗了起来。后来的事,众人都知道了。

众人大赞应疾忠心卫主,应疾裂着大嘴直笑,道:“没什么,没什么。”笑得一阵,忽觉肚中饥饿,向任是非道:“好朋友,有没有吃的?”任是非取出干粮,递给他。应疾食量甚大,五日五夜不食,三两口就把一包干粮吃光了,冲着任是非道:“好朋友,还有没有?好饿,真他妈的饿。”玄真道长等人取出干粮给他,他把众人带的干粮全部吃光了,才拍拍肚皮,道:“差不多了,真香,真好吃,真他妈的好吃。”他是粗人,出语粗俗,众人心喜他直爽,也不以为迕。

一片刀光,似匹练般劈将过来,直削上官剑南手腕,上官剑南要是不松手的话,一双手就要废在弯刀之下,无奈之下,只得松手,向旁跃退。刀削上官剑南手腕的正是军须靡。女子落将下来,军须靡搂住女子纤腰,就地一滚,滚了开去。砰的一声巨响,巨杵擦着军须靡背上衣服,砸在地上,在地上砸了一个大坑,尘土飞扬,好不骇人。军须靡背上的衣服已给巨杵撕下一大片,白嫩的肌肤露了出来。这一下,着实险极,要是慢得一点点,军须靡已丧生在巨杵之下。

应疾双手震得发麻,把巨杵往地上一扔,欢呼道:“郡主脱险了。王爷,郡主脱险了。”他大喜之下,忘了上官剑南在侧。上官剑南给应疾几天穷追,早生怨心,不想惹郡主生气,才没杀他,要不然纵有十个应疾,也早报销了。郡主给人夺去,到手的美人没了,上官剑南气不打一处来,拔出长剑,向应疾背心刺落。应疾沉浸在郡主脱险的喜悦中,哪会想到祸从天降,军须靡大叫道:“小心。”苦于身在地上,怀里还搂着一个女子,相救不得。

上官剑南长剑快及应疾背上,脑后风生,劲风袭体,大吃一惊,一个旋身,转过身来,长剑上扬,两剑相交,金属交鸣声中,手臂发麻,长剑几乎把捏不定,大吃一惊,心道:“如此内力,是谁?”定睛一瞧,竟是吴天星,大是奇怪,他的武功,怎会如此精进。一念未了,吴天星喝道:“上官剑南,纳命来。”又是一剑,直刺上官剑南咽喉,他和上官剑南仇深海,直欲杀之而甘心,出手尽是辣手。

上官剑南和吴天星相距甚近,要避已是不及,斜刺里,一股大力推来,径袭吴天星。吴天星有此杀上官剑南的良机,不会放过,长剑不变,左掌拍出,欲接来袭劲力。两股力道接实,吴天星如中巨杵,鲜血狂喷,身如纸鸢,直飞出去,摔在数丈外。是丁剑全出手,化解了上官剑南一剑穿喉之厄。

丁剑全一击得手,本想取了吴天星,军须靡等人的性命,一瞥眼间,任是非,玄真道长,薛道衡和薛琳四人飞身来救。四人身如一缕淡烟,如凌虚御风般掠来,只要迟得片刻,恐怕连自己也走不掉了,一拉上官剑南,道:“快走。”落荒而逃。任是非等人挂念吴天星的伤势,无心追赶。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在哪里?”细君喜道:“爹爹,爹爹。我在这儿。”向声音传来处奔去。远处声音传来,道:“是君儿么?你还好么?”充满喜悦。细君道:“爹爹,爹爹,君儿很好。”一队人马疾冲而来,当先一个王爷,头戴王冠,身着王袍,胯下宝驹银鞍。后面跟着手执刀枪的侍卫。王爷冲到近前,一拉马缰,宝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王爷跳下马来,叫道:“君儿,君儿,真的是你?”一把把细君搂在怀里,欢喜之下,眼泪也流了下来。细君纵入王爷怀里,道:“爹爹,爹爹,这不是做梦?”王爷抚着她的头发,道:“傻孩子,爹爹在这儿,怎么会是做梦。君儿,你是怎么脱险的?”细君道:“爹爹,君儿得众位英雄相救,方得脱险。”

王爷放下细君,向众人施礼,道:“本王多谢各位英雄相救小女之德。哎呀,是水大人,还有张大人,李大人,朴大人,公孙大人。本王说是谁呢,原来是众位大人,难怪不得,小女会平安脱险。”江都王刘建入朝面圣,见过水成海六人,是以认得。水成海等人施礼道:“小人见过王爷。”刘建道:“各位大人免礼。大人相救小女之德,本王没齿不忘。”

水成海道:“王爷,小人不敢掠人之美。相救郡主的是这位军须靡大人。”他怕刘建不知,道:“军须靡大人是乌孙国王太孙。”刘建向军须靡致谢,道:“小王谢过王太孙。”军须靡一表人材,气宇轩昂,甚是喜欢,有结纳之意。军须靡道:“王爷免礼。小人适逢其会,不敢言功。要不是这位应大哥,小人也救不得郡主。”

刘建对应疾道:“应兄弟,本王谢谢你了,回去,好好赏你。”应疾道:“王爷不用放在心上。王爷赏了小人这根黄金杵,小人喜欢得紧,自该好好报答王爷。”他嗓门大,说起话来,如与人吵架一般。应疾向任是非一指,道:“王爷,小人没什么了不起,这位好朋友,才是真正了不起。手这么一搭,小人的黄金杵,就动不了,给他夹手夺了过去。嘿嘿,了不得,了不得。”大拇指一竖,赞佩无已。

刘建素知应疾力大无比,这少年竟能夺得下他的兵器,那自是大大的了不起,肃然起敬,道:“小王见过英雄。请恕小王眼拙,不识英雄,请教英雄高姓大名。”

四人来到吴天星身前停下,吴天星脸如金纸,呼吸微弱。薛道衡一探他鼻息,把一了下脉,道:“不碍事,受了点轻伤。”掏出续命金丹,喂吴天星服下,一指点在吴天星人中穴上,吴天星醒过来。吴天星欲站起身来致谢,薛道衡道:“吴大侠,请调息一阵,助药力化开。”吴天星深知薛道衡之能,也不多说,运功调息。

军须靡乍见任是非,高兴异常,叫道:“兄弟,想煞哥哥了。”跳了起来,就向任是非扑来,高兴之下,浑忘了怀里还有一个女子。女子轻轻一挣,道:“放下我,快放下我。”军须靡这才醒悟,讷讷地不好意思,道:“是,是。姑娘别见怪。”忙把女子放了下来。

女子向军须靡一福,道:“小女子谢公子救命之恩。”军须靡出身西域,不知中土公子为何意,奇道:“公子?那是什么东西?”女子心道:“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向他了一眼,他一身奇装怪服,不似中土人物,说话也比较生硬,不够自然纯熟,一瞧之下,芳心怦怦直跳,道:“小女子谢恩人救命之德。”军须靡握住女子玉手,道:“不谢,不谢。”女子玉手一挣,想挣脱军须靡手掌,又盼他握着自己的手,心中矛盾,只轻轻挣了一下。西域人,不重教化,没中土那么多礼节,高兴之下,男女握手也属寻常。

应疾不知,还以为军须靡想占郡主便宜,拾起巨杵,喝道:“贼子,还不放开郡主。我打死你这淫贼。”一杵向军须靡当头砸下。军须靡握住女子柔荑,心里有一种怪怪的异样感觉,浑不知巨杵砸将下来。

任是非身形一晃,手一伸,抓住应疾巨杵,巨杵停在空中。应疾是一个莽夫,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向下砸,就是不能动得丝毫。他砸不动巨杵,心中大急,喝道:“快放手,快放手。我又没惹你,你干么抓住我的黄金杵?”任是非手腕一振,应疾手臂一阵酸麻,再也把捏不住,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嚷道:“喂,喂,这是我的兵器。你是没银子使,要拿去当银子使?我给你钱就是,把杵还我。”忙不迭地从怀里掏银子,掏出来的尽是几两破碎银子,讷讷地有些不好竟思,道:“我没多的银子,就这么点,你就将就着使,等我有了银子,再给你就是。”任是非见他憨得可爱,不忍心逗他,把杵还给他,道:“银子不要了。”应疾大喜,接过杵,道:“哈哈,好朋友,你真是个大好人。我只有这点银子,给了你,我可没得花了。”把银子揣回怀里。不用银子就拿回巨杵,甚是开心,高兴之下,把巨杵往地上一顿,不小心,顿在脚上,巨杵一扔,抱脚呼痛。众人见了他的憨态,无不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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