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要挟(第3 / 3页)
哪里知道。在这性命危在旦夕的时刻。铭刻脸上不但沒有任何惧意。就连一丝退让的情绪都不曾流露出來。“大人。您可是要三思而后行啊。皇上说了。若我铭刻不幸死在了这军营之中。那么闵妃娘娘魅惑主公、与宫外男子私通的罪行可就不需要任何调查。便可坐实了……”
“……你们到底要我如何。”端木阳泰沉默咬牙切齿地问道。就连抓着长剑的手都在颤抖。“宇文崇乐未免欺人太甚。为何要罗列此等荒谬罪名來诬陷于我。诬陷于我的师妹。难道我这两年來为他做的邋遢事情还不够多么。我要如何才能够尽显效忠之心。”
“……只要大人愿意出兵。旗开得胜之日。圣上一定会对大人刮目相看。”铭刻冷冷地瞧着几近癫狂的端木阳泰。半晌。从他口里吐出的几个字。让端木阳泰一下愣在了当场。“大人。三思啊。”见到端木阳泰站在那儿久久沒有动静。铭刻忽然伸出手來轻轻拨开了剑尖。再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了起來。整理衣衫。
贪得无厌。
端木阳泰看着这张太过年轻的脸。却好像是瞧见了脸上总是挂着一抹疏离笑容的宇文崇乐。
“呵。”若端木阳泰沒有听错。铭刻似乎是有发出一声冷笑的。“正是如此。”
话音刚落。端木阳泰便瞧见铭刻从身后拿了什么东西紧紧攥在手中。伸到他的面前。“皇上说了。若是赵将军不愿出兵。便可让端木大人去游说;若是端木大人不肯出面。让他瞧瞧这东西。或许他便肯了。”
听了铭刻的话。端木阳泰不禁心中一沉。从这东西被拿出來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依稀知道宇文崇乐又是拿了什么來要挟自己。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本该闵润玉贴身戴着的物件。为何会在铭刻的手上。
“……看这荷包。倒也还算是熟悉。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还请大人赐教。”端木阳泰闭了闭眼睛。决定演一出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戏。
铭刻倒也算是好脾气。端木阳泰明知故问。他便老老实实地答。此时此刻。他看着端木阳泰的眼神让端木阳泰异常讨厌。因为这样的眼神。让他不自觉就想到了自己年少之时。看着那一对斗得你死我活的蝈蝈的表情。“怎么。端木大人竟然不认得这荷包。沒关系。那这里头的东西。你可认得。”
“出兵之事。非同小可。我需与赵将军商议。毕竟。我不是这三军统帅。”忽地。端木阳泰将长剑缓缓放下入鞘。很是机械地答道。
“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等。大人慢慢想。”铭刻用手弹了弹身上的泥土。尔后抬起头來。回了端木阳泰的话。
说罢。铭刻将那荷包猛地一撕。从里头陆续掉出些药草花瓣。无声无息。霎那间。偌大个营帐竟然芳香四溢。让端木阳泰禁不住瞳孔一张。“这是。。”他捂住口鼻。好像是在看着一头洪水猛兽一般盯着铭刻。
只觉得在这烟雾缭绕之间。铭刻的脸孔更显得阴暗。“沒错。这是催情用的香料。而这荷包……正是闵妃娘娘所有。怎么。端木大人。您还准备说这东西您一点都不认识。”
“……你是说香料。还是说你的手中物。”端木阳泰沉默了一阵。忽然甩手一挥便将厚重的门帘卷起。让正在外头嘶吼的寒风鱼贯而入。吹散这一室迷香。
“这不管是香料。还是这荷包。不是都一个意思么。”纵然是有凛冽寒风來袭。铭刻却依旧迎风而立。他一手举着那支离破碎的荷包。目不转睛地瞧着闵妃娘娘。“真不知道。娘娘的这些香料。是谁给她的。而这香料。她又是为谁放的。”
“大胆。竟敢对闵贵妃大不敬。你可知道在这等罪孽。我便可在这儿就地正法了你。”端木阳泰闻言。咬牙切齿地将铭刻一推。并一手拔出了随身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