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卷 交汇的十字路口（下）_终幕 无法抗拒的现在与无法断定的未来（第3 / 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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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辰用尽残存的力气吼出。
肺部被贯穿，让氧气融入血液都很困难。
陈墨凝愣住了。
全身的温度都在被抽走，这种冰冷…像是蓝的手心。
蓝…对了。
“为什么？”思维突然变得清晰不比，洛羽辰回忆起被加百列威胁的蓝举起冰剑对着自己的场景。
并非出于本意的想要攻击，如果陈墨凝也是的话。
“因为你是敌人。”
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完美的高贵笑容诠释了一切。
更没有理由怀疑她不是陈墨凝，因为那完美得过分的高贵笑容。
陈墨凝扯掉了外衣，裸露的身体精致如同上帝耗尽所有时间雕琢的艺术品，纯洁得无法直视。
青色的鳞片在她白皙的皮肤张开，她的手从洛羽辰被贯穿的腹部抽出，然后低伏着对他发出恶魔般的吼叫。
依稀尚存的月光勾勒出动人的曲线，即使覆盖着鳞片，也美得如同初见时那个笼着轻柔阳光挂着温柔微笑的少女。
“为什么。”
“因为你是必须杀死的敌人。”
“不是的…”
“不杀死你，我们就会死。我只是想活下去…”
“绝对不是的！”
要是月光没有这么亮就好了，真是的，像天空开了白炽灯似的，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连让久未相见的情侣相互拥抱的幕台都不给。
至少暗得让我看不清眼前吧…
这样冰冷刺眼的光，我清清楚楚看得见她的脸啊…如果再暗一点，如果再暗一点，只要暗到什么都看不见，或许在黑夜中杀掉我的人，也不是她了吧…
对于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洛羽辰的思维在苦笑。
他突然觉得，死得不明不白是多么巨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