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贰零章 肆恋(第1 / 2页)
就在司寇邪听到从她口中说出‘是你’两字时,一切的理智、一切的隐忍都顷刻瓦解,对于她再次相遇的漠然和陌生,无疑让自己从云端直直地坠入深渊,本是惩罚的一吻,却在碰触她那微凉的唇时,已然演变成疯狂的肆吻。
说她不认识自己,说她不是月儿,即便自己再瞎一次这熟悉的气息,这熟悉的触感,以及这眼睛,绝不可能会是其他人。
心中一碎,紧紧扶按她双颊的手,逐渐慢慢放柔,温柔到要把她就这么深深地揉进自己的唇,渐渐地,渐渐地他的吻已不再是吻,而是一种近似疯狂的思恋。
一下,又一下,他只知道,他不会放手,也想通过这种最直接地方式从她的身上,逼出真相一般。
无力反驳,只觉得自己几乎快窒息,这是一种连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战栗,因为极为震撼,所以,所以,几乎忘了反抗,我已然开始鄙视起现在的自己。
眼前这个男子的眸子,在狭窄的通道上,在悠亮的纸灯熏耀下,仿佛被笼上一层极深的墨,他一瞬不瞬的盯视我。
我亦能清楚地感到,他的呼吸在微妙的变化,那变化如一张网笼罩在自己身上,竟如火般灼烫。
司寇邪盯了她很久,久到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找寻自己所一直期盼的一种反应,一种情感,他想去印证她的漠然到底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似乎都快忘了身旁有一个人的存在,突来的黑衣男子,突来的杀身之祸,以及突来的他,一切的一切来的如此措手不及,眼下渐渐平静下来,余角微微一撇,那如刀刻的俊逸侧脸,竟蓦然让我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他就静静地半蹲坐在我面前,一动也不动,若不是那似有若无的气息,我定然会怀疑眼前的不过是个幻影,此景,淡游的月光洒在他灰白的脸上,让人心中一沉,那是一种死一般的沉寂,死一般的落寞。
此刻,他就像一只受伤的孤狼,一只频临绝望边缘的孤兽,已黯淡无形,似乎已没有了希望。
视线竟在不知不觉中全部移到了他的身上,他的面容上,那眉、那眼、甚至那毫无血色的唇,和那双如幽冥的双眸,等等。
“是你?!”我忽然惊呼出声,不会错,眼前这个男子不正是之前在山野木屋中偶遇的那名有眼疾的俊美男子吗?他不是与那叫晓淳的姑娘在山中生活吗?怎么?大脑还未细想,下一秒,他却神色一凛,蓦地欺身而来……
这吻来的极为突兀,并且温柔而霸道,他的双手固定住了我的双颊,使得我根本无法闪躲,他的索取几欲夺取我所有空气,唇齿之间的刺痛,舌尖缝隙中的酥麻,从来没有如此被吻过,明明应该是愤怒甚至厌恶的,可,我竟然有一刹那的心痛,明明这个男子对于我来说,即便有过一面之缘,也尽是陌生的。
可,此时此刻,他那炙热而冰冷的薄唇,和那邪肆不已如泄愤似地撬开我贝齿的舌头,都令我如被他下了咒般,只余下一波又一波的前所未有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