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黑森林（第3 / 4页）

“嗨嗨，小家伙们别紧张！这是难得访客！”小老头下了撬车，把手掌搭额头，夸张顺着一路折断倒伏树木远眺，又看了一眼小木屋歪斜掉烟囱，也跟他兔子一样眼睛瞪得溜圆，激动抖着手臂问，“你是一路飞过来？”

“……”

他愣愣站原地很久，又低头看脚下。

没穿鞋子，但站全是凹凸不平树根横张地上，脚底却没有感觉。费伊倒退一步，伸手去扶树干，手指虽然没有穿透树干，但同样没有接触实物正常感觉。

他好像被这个世界隔离开来。

没办法捡起树叶，也踢不走一块石头。

一种莫名恐慌逐渐涌上来，费伊倒退数步，正竭力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现这种离奇情况作出准确判断时，忽然有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喀嚓！”

树木经不住两股相反力量拖拽，开始折断，倒伏下来树木，上半截已经恢复郁郁葱葱生机，下半截还是阴森可怖扭曲模样。

沉滞压抑森林里出现了树木一路倒伏奇观，足足延伸了半英里，后费伊一头撞到了一座东补西凑小木屋烟囱上。

奇怪，这房子为什么会穿不过去？

一个念头还转完，费伊已经狼狈顺着烟囱栽下去了。

“啊咦，有客人？”

费伊下意识转头，他看到一个奇怪老头。

穿着褐色袍子，邋邋遢遢，却有一蓬整齐柔顺胡须。虽然满脸皱纹，眼睛却并不苍老浑浊，眯成一条缝破旧尖顶帽檐下有趣打量费伊，因为他身高就比矮人好那么一点，所以看人都得仰头，胡须下面嘴抿着，就像一个骄傲小老头。

褐袍老头踩着一个像雪橇似东西，但是拉橇车却是——十几只兔子！

这些兔子看到费伊，全部站原地一个劲跺脚，单腿抖个不停，它们表情还很严肃，长耳朵不停折晃，眼睛圆溜溜一起瞪费伊。

没有树叶乱飞，也没有砸晕痛感——

费伊看到了自己手，对，还有身体…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热泪盈眶冲动！真是失去过，才会知道美好，有手有脚竟然是这么好一件事。

只不过…

这身上穿衣服略奇怪。

像是白色，又像灰色，说不出什么料子，样式很简单，只堪堪盖住手足而已。手指修长腕骨均匀，这压根就不是他身体，手掌各部位标准得就跟3D游戏界面宣传画似，准确、完美，却有一种非人生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