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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二.信步悠悠,智断奇案(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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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惊诧道:“什么,还没完?”少棠笑道:“你们想想,这位令人起敬却又可悲的父亲为什么会把牛的分法写在遗嘱上,而且最让人留心的便是那句,分到的大黄牛是完整的。你们没有什么想法吗?好吧!我们就来说说这个问题,我哥刚才也说了他们的父亲生怕自己死后三人可能因为分家产不均而起内讧,所以他最担心的应是自己的三个儿子怎么能和睦相处,上一辈子的是是非非不要再影响到他们,让他们活的不愉快。你们知道吗?你们的父亲最不想看到的便是今天的这个局面,你们兄弟为了分家产而反目成仇,所以生前留下这份遗嘱,他生前经商,游历各地,我想先生的大名他一定不陌生,那先生的德治更是誉满天下。所以此事里正解决不了,定会上达天听的,待先生看到时,一定会明白他的用意,所以这是他最后行之有效的办法,也是他能为你们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而你们呢,却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自家兄弟争的面红耳赤。老大老二为这个家的付出的比重高些,所以他最后便按此来做遗嘱划分的比照,也是为了弥补几十年了对你们的冷漠和不关心。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怎么决定还要看你们兄弟几人自家决断了,我们是干涉不到的。”

姑娘接着笑道:“先生,你意下何如,不知我断的称您的意不!小女子先在这里赔不是了,抢了您的风头。”;

少堂言辞切切的道:“先生心系天下,苍生之福,我等羞愧难以自容,实应有先生吾国千秋万代,济世福民之胸怀。”诸葛亮酣畅淋漓的笑道:“小兄弟谬赞了,天下寒士理当如此,我不过略尽自己绵薄之力罢了。”

张飞又急道:“军师,你们就不要在那里文绉绉的你好我好的了,某家都快受不了了。”姑娘yu要插嘴,诸葛亮忙急道:“对,刚才情难自已,所以多说了几语。我们还是转正题吧,我上面如果没猜错的话,我想后面的也应该不会错到哪里的!”

少妇忙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未有丝毫差错。”诸葛亮又接着道:“你家尊君以前是在外经商的,而且是世代书香。所以很少会出现在烟花翠柳深巷,事实总会出人意料的,我想你们相见的那年他在生意上定有坎坷,所以可能在一些狐朋狗友的吆喝或是仆从的怂恿下花钱买醉,来解胸中不悦。你们应该是在此时认识的吧!你在烟花巷柳之地应该不少年余,本不愿身此门中,只是命运弄人,这不是你所能决定的,所以一直希望能遇到有情郎帮你赎身从良。再说尊夫在婚姻上是不顺心的,所以你们一见恨晚。也许是你的心质本纯,还有他的正义之感吧!你们很容易走在了一起。他帮你赎了身,你回到家乡应该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父母早已不在,无处可寻。而他也不能给你什么名分,但他能帮你赎身你早已心满意足。所以你屈身与他。就这样相持达十二年之久吧!他经商时总会来看你们母子,也是在他的帮助下你们母子才会相安无事这么些年吧!”

众人听得入神,少妇含着晶莹的泪花道:“大人所说大体上不差,我们起先曾经一起生活过一年,所以那种相思难却的望眼yu穿持续的时间准确的说是十一年之久。那年我们是在夫君的朋友的引见下认识的,他为了帮我赎身不仅把随身所剩的所有物资和盘缠抵押了,连他祖传护身的宝玉也典当了,后来他陪我回到家乡,没有找到我的双亲,他见我伤心yu绝。生怕我想不开,所以承诺他会陪在我身边,我知道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做,所以没有太放在心上,却只有感动,在我的记忆里从未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想起烟柳之地苟且偷生的ri子就算陪着他沿街乞讨我也不会说什么了,因为有他在。夫君在朋友的帮助下置了几间简陋的茅草屋,又开垦了几亩薄田,我们就这样如胶似漆的生活在一起,他学着耕田,我学着织布。有空闲时我陪着他一起去钓鱼。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ri子。后来我为他生了个孩子,他对我的照料更是关怀备至,我们经常一起晃着摇篮,唱着儿歌哄我们的孩子入睡。一年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天他的朋友带着一个仆人打扮的年轻人找到我们的住处,仆人见到我夫君忙跪道:‘少爷,总算找到您了,老夫人,因为见你长时间未曾归家,思念加之忧虑成疾,半月前已经下葬了,老太爷希望您能早早归家,他很挂念您,还有夫人和两位小少爷也都闹着要出来找您。多亏老太爷的阻挠这才没跟着来,请你早早回家吧!’夫君听后泪流满面的泣不成声,我看的出来他满脸的愧疚之se。我知道他该走了,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我没有什么理由去不让他走。孩子哭闹很欢,他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他,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那天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痛。当我鼓起勇气的时候,他已经远去的连背影都看不到了,我才意识到他对我来说已是那么重要,后来我收到他朋友捎来的信件和衣物,钱财,却再也没见到他,为了我们的孩子,我用这仅存的信念支撑着活了下去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再见。一晃七年过去了,一天鸣儿在门前戏耍,鸣儿就是老三我们的孩子,见一老者问他。忙跑回家告诉我门外有一老爷爷,拉着我出去要我帮他,我万万没想到会是夫君。我撇下鸣儿欣喜若狂的飞奔过去抱着他不再多想,尽兴的泪雨如注。我的心此刻才感觉到有心跳,有温度,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我的生命才有了活下去的意义,接下来的四年我们相聚的ri子虽然不多,那么短暂,但我有着活下去的勇气与希望。他告诉我回到家中他的父亲再也不允许远徒千里之外了,怕临终前像他母亲那样见不上他最后一面,所以父亲没走多久他便不远千里的来看我。四年后夫君的原配死后,我们才心如所愿的又生活在一起了!没想到我们相聚匆匆,好景不长,他就撒手而去,抛下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

众人听得心酸,大家都沉浸在悲伤的基调里,为这位身世悲惨,命运曲折的母亲深感同情。少堂笑了笑道:“夫人,节哀顺便吧!人死不能复生,你和令郎能好好地活着才是尊君最大的欣慰。您的遭遇确实很令人同情,但是尊君的用情之深,应该没有辜负您的苦苦守候,我想这对您来说已是莫大的宽慰了,而且他一生都在为那十一年不能陪在您的身旁而忏悔,十一头牛,应该就是从这里来的吧!尊君为了弥补自己没有很好的给您和他的孩子父爱,生前便做好了打算,知道自己来ri不长,才为你们母子留下这十一头大黄牛。尊君的死和您也有一定的关系吧!我们都知道饱暖思yinyu,人在安逸中是最容易变坏的。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就这样你们在一起的机会多了,尊君的身体也就每况愈下了,时ri才会不长的。您回忆一下自您和尊君再也没有阻碍的生活在一起后后,他的身体是不是便发生了微恙。”

寂静过后,喧哗声阵阵。活跃的几名士兵把少堂捧起掷向高空一波接着一波,少棠看着空中还不太适应的哥哥笑了,刚刚被鞭打的心有余悸荡然无存。欢悦过后,少棠看着哥哥关切道:“没事吧!”少堂笑了笑道:“只是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热情的招待过,有些不太自然而已。”

姑娘也跟着粲然的笑了,子龙皱着眉头问道:“小兄弟,子龙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请不吝赐教,解我愚昧。”张飞嚷道:“这位小哥看着就是一位不拘小节的文士,你还搞得这么多礼作甚?”少棠戏谑的笑道:“三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自己不讲理还算罢了,还不让别人讲理。害群之马啊!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吗!”

少堂笑了笑道:“将军,您也看到了,她就这德行,得理不饶人,所以您不要太放在心上,和她一般见识。”少棠正要争辩,青年把她拉过来道:“我知道,大家都在想我是怎么知道辕门外有十一头大黄牛的吧!接下来我们就来说说这事!”

少堂对青壮道:“去把你母亲请上来吧!”梨花带雨的少妇停止幽咽声对众人施礼罢,少堂对着青壮又问道:“你父亲曾经经商否,或是远出过?”青壮迟疑道:“这个······”少妇忙施礼道:“大人,这事奴家是知情人,家君生前确曾经商某生。不过那时小三还小,不知情罢了,大人勿怪,奴家代其在这赔不是了!”

少堂笑道:“夫人多虑了,我只是问问,别无它意。只不过我不是当官的,所以您不必这么拘礼,有问能答就好,不能答也是无妨。我叫少堂,您可以直呼其名。”

少妇面带羞涩不知说什么好,老大忙怒道:“您说的一点不错,自从这个狐狸jing进了我家门,父亲的身体便一天不胜一天,我说是这个狐狸jing搞得鬼,二弟还不信,这下你该信了吧!”

少堂苦笑道:“要是你父亲在世的话,一定会被你气死的,错也不在她,况且她也是你的长辈,你怎能这样称呼他?要怪只能怪这个世道,你的祖父母他们冥顽不灵,放不下门户之第,最肯可怜的就是你们的娘亲,人都死了,你们应该好好珍惜眼瞎还拥有的吧。你们就没有必要再论谁是谁非了,在这一点上你们就没有你们的父亲做的好。”

老大怯生生的退了下去,子龙自信的抢问道:“小兄弟,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父亲临终前意识到自己不仅没有对的起这位小妾和他们的儿子,也意识到了没对的起死去的那位原配和他们的两个儿子。”

少堂点头笑道:“将军说的一点都没错,都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这位不称职的父亲原本想用余生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可惜造化弄人,上天没有给他着个机会,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把家里最有价值的十一头老黄牛都给他们母子二人,对另两个儿子也不公平,更担心三人不和,都给了小儿子,说不定还达不到预想的结果,他只好改变原定的遗嘱方案,大家都没忘了他是位经商的吧!所以能想到这样复杂而又巧妙的算法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了吧!”

老大和老二原本紧绷的面孔这时才松弛下来,面如死灰。为父亲的忏悔和对他们的弥补感动,姑娘卸下自己沉重的心情走上前来苦笑道:“哥,接下来的就让我来替你补充吧!”

姑娘抢道:“我和我哥不过来凑热闹的,所以我们都是再普通的人不过了,夫人就大可放心了,权当和自己的孩子聊天了。”

少妇道:“奴家明白!”少堂又问道:“你和尊夫是在他外地经商邂逅的吧!而且你本风尘中人,和他一见钟情。怎奈他本书香门第,担心父母不容,所以他便和你暗结珠胎。他置一庭院,金屋藏娇。他二老走后,他正妻亡后,他才把你和孩子接回家。他和原配是在父母的安排下才结成连理,感情应该不会太好,从他们兄弟三人的举止来看,很容易发现老大和老二的品xing里太过安于现状,奴xing很重。而老三才有壮年这个年龄段的特征,敢说敢为,满面书生气。所以他是在您的细心呵护下才没有被愚钝落后的乡村风气所同化,看他着装,而且刚刚加冠,刚满二十,老大和老二那不符合年龄的面容就是因为过度cao劳所致,虽说比老三大,但是留心观察也能看的出。”

少妇道:“你说的很对,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和家君是在外邂逅的?”少堂指着她的衣饰道:“你的穿着和这些人的截然不同,就像我们和你们穿的不同,很明显就能联想到。所以你不是蜀地之人,而且眉宇间那淡淡的妖冶妩媚之情在你还良后这么些年后还是能察觉的,若隐若现,起初我也未敢确定,在仔细打量你举手投足,表情变化后,才敢妄下结论的。小家碧玉是莲出淤泥不胜凉风的娇羞腼腆的美,大家闺秀是牡丹雍容华贵的落落大方的美。而你骨子里透着风情万种的美,综上所述,我更断定为何哭的这么凄厉,却有一种我难以琢磨的韵味。再说三位少爷,也是着装看起,两位大哥穿的是三十而立这个年龄段的服饰,这更说明了你们家世代书香。所以他们两人和三少爷的年龄相差在十岁左右,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是相差十一岁整吧!”

少妇惊疑道:“这你也能猜到,一岁也不差。怎么会······”少堂笑道:“您不要惊诧,只要留心生活您也能做到。还有你和尊夫是忘年恋吧!你们年龄相差大致三十岁吧!你们怎么相遇,能说来听听嘛!”少妇脉脉浓情些许娇羞道:“你说的很准确,其实我不说,我想你也猜到了!”

张飞惊慌失措道:“什么,这也能猜到,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太疯狂了······”诸葛亮轻摇羽扇笑道:“翼德,淡定,要拿出你在百万大军前的气魄,才不失你这悍将的称谓!”张飞恐慌道:“军师,这太可怕了,这怎能是人力所为的,您能告诉我吗!”诸葛亮笑道:“其实夫人自小便被逼良为娼,可能是连年征战所致,家里双亲为了子女活命也是不得而为之。起码能活一命,所以天下受苦最重的莫过于贫苦大众,他们不仅被战争摧毁家园,失去亲人,还要被抓去充军上阵杀敌,冲锋陷阵。就连最后一点生存的机会也要被剥夺,不能上战场的妇孺老幼还要承担天文数字的粮草征收。每每思之,涕零如雨,夙夜难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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