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似故人来(第1 / 3页)
殊不知,一悟与他只言片语,只是为了耽搁时间,找出时机。如今这剑花一撩,顿时落出空当,一悟一跃而起,旋身后退,举起拳头,怒目逼视着几人。
闵诚谨暗叫一句糟糕,但他心高气傲,怎肯服人?
长剑如梭,闵诚谨随意撩剑便迎了上去。剑尖锋芒毕露,迅猛如电,直刺胸口。一悟蔑视的笑了笑,伏虎拳蕴气握紧,一个侧身动如脱兔,接着一拳砸在剑身上。
仇天揉开惺忪的两眼,率先清醒过来,冲上前一把夺过玉佩,安稳藏在怀里,这才怅然呆滞,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闵诚谨剑指一悟咽喉,嘴角微微上扬,冲仇天甩了甩乱髻,喝道:“小天,你说这孙子该如何处置?”
仇天想起方塘村的事端,怒火蹦出,也不言语,拔剑便要刺去,却被一悟出言制止。这贼合适心有不甘,恨恨道:“你究竟是如何清醒过来的?蒙汗药的剂量,分明足够你睡上三天三夜...”
闵诚谨嘿嘿一笑,绕到他后背,一脚揣在他屁股上,又踩着他胸口,骂道:“一大一小,两只蠢驴!再厉害的**,爷爷不喝又怎么会晕倒?延厄那老秃驴,真是蠢到了家!”
“此话怎讲?”
一夜既过。
寒山寺后厢房里,延厄趁着天灰蒙蒙的,绕到最角落的一间,推开门,恰看到慌张的一悟,战战兢兢。他身前,是平躺的仇天三人。
延厄狐疑的扫了眼一悟,沉声骂道:“混账东西,你竟留了他们!师父的话都敢不听了?”
一悟忙称不敢,伏在地上,道:“徒儿并非有意触犯您,只是怕,就此杀掉引来怀疑,给师父带来麻烦...所以暂擒起来,ri后再作打算。”
延厄听到脚步声,忙关上窗,显然有些顾忌寺院里来往的僧人,他生怕被撞见,低声呵斥道:“这三人都不是易与之辈,若醒来,定没你好果子吃!记住,做的干净利索一点。”说罢,摆正身板,俨然一代高僧模样,快步走了出去。
闵诚谨拿着剑在他身上虚划,假意恐吓,随后定在左臂,卷起剑身用力一拍。延厄疼的龇牙咧嘴,怒火冲天,眼珠子几yu瞪出来。
闵诚谨板着脸孔,继续哼道:“佛祖有割肉喂鹰的典故,延苦大师也有割肉喂人的功德。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老秃驴一听,故意收了收左臂,这不是马脚?此外,延苦大师一身内敛,而延厄却锋芒毕露,他人或许瞧不出来,但清风观弟子一心追随天道,天道贵和,延厄偏离大道,一身之不和,我怎会察觉不出?”
一悟恼怒万分,破口骂道:“他娘的,老骂我笨,自己还不是笨的被人戏弄?”
闵诚谨嗤鼻蔑笑,挽起剑花,骂道:“那老秃驴却也不笨,要怪,只能怪你爷爷我太聪明了!”
闵诚谨少年老成,心思缜密,却也终究是过于轻狂。
一悟忙插上门,鬼鬼祟祟的拍了拍胸膛,才掏出句芒玉佩,仔细抚摸着,轻叹道:“百鸟朝凤啊百鸟朝凤,价值连城!是换万两黄金呢,还是换个官当当呢?”
话未说完,他只觉脖子一凉,一把火红se,却寒气森森的利刃从后背贴了过来,正抵在下巴上。
一悟吓得不轻,猛一转身,却被三尺青锋顶住喉结,不敢再动。
那持剑之人,竟是昏睡不醒的闵诚谨。
只见闵诚谨嬉笑玩弄的盯着一悟,随后,冲地上两人脖子上各踢了一下,又在两人胸前气海膻中穴各敲了下,两人才幽幽醒来。闵诚谨猛的抬头,凝望着虞夕,回味着别样的触感,似是看穿了什么,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