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载一遇登仙会(第2 / 4页)
她挪眼瞧去,只见包玉庭一记冰冷目光。
包玉庭那一记冰冷目光自也不是因为受了媚术,眼下情况,他是还没琢磨出这点,他心中所想,乃因阮灵湘挠了他与郑莞的对话,阮灵湘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本与郑莞的平衡制约。
“包道友刚刚说俨魔宗主发密约给了谁?”郑莞笑问,语音浅淡。
包玉庭却分明瞧出那神态里的狡黠。
阮灵湘闻言,却是脸色一变,温婉之态瞬时弥散,盯向包玉庭。
包玉庭说到此处,顿了顿,静待郑莞反应,岂料对方含笑,无半分急躁,没有流露出兴趣,但静静听着,又不像没有兴趣,包玉庭心知此女心计颇深,更是按下心思不再多说,若再多说,便留破绽。
郑莞听闻白云其名,心内自然上了心,只是包玉庭何种心思,自然不会是好心好意地告诉他,他一再吞吐,摆明是钓鱼上钩。
如此比的,便是谁更有耐性。
“玉庭,你怎么在这儿?”伴随柔软之声,郑莞在余光里瞧见阮灵湘一袭红衣掠来,初初一眼的狠辣目光看她,转尔便化出满眼缱绻看向包玉庭,不用启齿,无须动作,只俏生生地立在那儿,便可察浓情蜜意,温婉百态。
包玉庭被阮灵湘如此瞧着,禁不住面上一红,心跳加速,他下意识退开半步,别过脸去,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心内躁动,心虽静了些,但鼻尖却是女香阵阵,他当熟悉,正是阮灵湘身上之香,脑海里此时不由自由想起当日房事旖旎,心乱如麻。
既所谓密约,又涉各大门派,定是什么大事,此等大事,包玉庭不向她这个结了道姻的道侣说,却要向他人说,怎不叫阮灵湘气极?
而更令阮灵湘气极的是包玉庭连正眼也不瞧她,冷冷道:“你先回去!”
阮灵湘闷哼了一声,也不想当场再造难看给外人来瞧,拂袖离开。郑莞不曾想这半语离间之词倒是获得如此效果。
她本也不知道包玉庭与阮灵湘交心至何种地步,她那一问不过随手拈来,若两人未曾就此事通过气,表明他们并不信任对方,被她一问估计间隙更深;而若两人通了气,那自然是白问,却没有损失,反正自阮灵湘一来,她与包玉庭之间无言的对峙已经结束,此后谁先向对方再提此事者便输了几分主动性,而她问的却非密约内容,而是问密约发给了谁?这答案包玉庭早已自己说了。
冷不丁瞧见郑莞嘴角浅笑,心内忽然一震,竟尔忘了先前之事。
郑莞自是看出阮灵湘似是修炼过媚术一类的法术,冷眼瞧着阮灵湘一番妩媚,又见包玉庭被那媚术使命如沉梦幻,好笑之余又觉奇怪,阮灵汀当是她的面对包玉庭使那媚术作何?难不成以为她有什么想法,想要证明自己与包玉庭恩爱情深?可若真的恩爱情深,何需媚术一节?
明眼如她,此点早已看破,阮灵湘与包玉庭之道姻,恐怕内里乾坤颇大,不过究竟如何,无关于她。
阮灵湘自别杜熹之后,难免心内半分惆怅,但在此时瞧见自己今日刚结的道侣与郑莞相对而言,自是心中郁闷,当下便施了《瓜文》所载的媚术,期与包玉庭恩爱示人,好叫他人都知道自己所选无悔,万事皆好。她留意着郑莞的表情,未有半分不自在,再见对方一抹浅笑,当即明白自己做了多余之事。
阮灵湘本也不屑使用那等媚术,刚刚所为才是急切蒙心所致,眼下回想,当是有些愧疚,更有些忧心,她因怕冬春岛主看出一二所以学媚术不过媚术一二,未得精髓,无法媚人于无形,包玉庭此番神志清醒之时受她媚术,恐怕是有些起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