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载一遇登仙会(第4 / 4页)
不能明言的意思有两重,一是因为不知道而不能言,一是因为有隐情而不能言。
包玉庭自然是想让她认为是后者情况,让她知道:正因为你有这个隐情,所以我也就不明说了。
郑莞敢如此断定的原因有三:
其一、水躯之事毕竟颠覆常规,常人不容易想到。不管如何强大的修士,肉身毁灭之后,灵魂都不能单独存在,除了夺舍,那就是为夺舍而暂时寄在某物之上,断不可能像她这样以水为躯,而且此躯与肉身无二。
其二、包玉庭的措辞,他原话是“那位前辈如何助道友自破天弩下活过来”,若她知晓事实巨细,知晓水躯之事,其措辞应该如“那位前辈能让道友这样活着”才较为合理。
包玉庭状似惶恐,“道友误会了,玉庭只是想起了过往之事,与道友叙叙罢了。也实是感激那位前辈,若无那位前辈,便无今日之道友,也无今日之东述派。”
今日之东述派,郑莞注意到包玉庭将此六字咬得微重,他此些话说得牵强无比,自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要她明白,他的要求就是这“今日之东述派”六字。
包玉庭绝非愚钝之辈,想来也清楚今日道姻大典成了今日东述派之重危,遇着了她,便想让她帮着解决东述派之危,一来估计是看中她的些许能力,二来估计是因为她泰然身处梅花坞之中,令他想到她与梅花坞或许有些联系,可加以利用。
“还是不劳包道友为难了,若有人问起,说我那不能明言之事也无妨。现在想来,我本不愿说出那位前辈的存在,是为避免前辈被人寻扰,而如今那前辈不知身在何处,时过境迁,也无迹可查,即使为人知道前辈的存在,也扰不到前辈了。而我若受到点叨扰,这点子麻烦也无关紧要。”
包玉庭说此中之事不能明言,意指颇广,闻者若对号入座,便是中了他计。郑莞此番应话,乃解读其意为:我是为了避免救我的前辈被人打扰,所以不愿将那位前辈的存在公之于众,是故认同你说此事不能明言。
其三、包玉庭的隐晦道出心内打算。常人多不愿树敌,如她,亦如包玉庭,如此说来,她隐晦道出心内打算也算合理,万一双方谈不陇,也可以留下余地。但是,她都已经直点“要挟”两字了,他却依旧隐晦不愿明说,此中原因可能因“凡事小心翼翼”的性子所致,也有可能就是他要挟她的底子不足,也即是,他知道她有不能说的秘密,一旦透露会招致大麻烦,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上述三点中的其一都不能充分地得出结论,但三者凑在一起,郑莞也下了结论,包玉庭以隐约知道的一些事为筹码,以虚换实,来让她做事。倘若他面对的人是个心思直的,脑袋转不过来的,或许就会落了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此番说法与认为包玉庭以此不能明言之事来要挟不相矛盾,而她因受要挟而薄怒、焦急、冷面的行为更是顺其自然。
她薄怒、焦急、冷面,实是为包玉庭能亲口作实其为东述派打算的想法。但把握分寸不令包玉庭看出她做作却是甚难,不能太过,因为她知道包玉庭知道她的深藏之功,又不能太浅得令人看不出来。
包玉庭犹疑了,或许是觉得要挟的太顺利了,不过那未能掩藏住欣喜令郑莞知道自己或许成功了。
之所以是或许成功,是因为这丝欣喜也可能是包玉庭看穿她所为而故意露的馅。而接下去,包玉庭隐晦道出心内打算,却是证实其因其她情绪之变认为抓住了她的弱处。
到了此处,郑莞才下了结论:包玉庭不知水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