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节 神卜(第3 / 3页)
那汉子听闻此言,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王慕秋瞅见谢子枫二人,面色一喜,连滚带爬的下了擂台,给二人看刚才赚到的钱,居然有五串之多,按大隋币制,一串为一百文,短短一会功夫,王慕秋便赚了五百文钱。
谢子枫惊异的说道:“小秋秋,看不出你除了偷术精湛外,赌术也不赖啊!”
王慕秋笑道:“不敢不敢,略懂略懂。为了我们日后的日子,愚兄不得不破戒和这阿堵物打交道了。”
“也不知道是谁,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把钱袋子攥在手里。”谢子枫嘀咕道。
“王大哥,苏大哥呢?你们没在一起啊?”李怡左顾右盼,没有发现苏烈的影子。
卦师也不着恼,嘿然一笑:“小兄弟心太急,方才在下只是出言相戏罢了。你在寻找一个人,却毫无头绪,是也不是?东方甲乙木,小兄弟若是肯听在下之言,只管往东而行,自然能找到那人。”
谢子枫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忙仔细询问,然而那卦师却只微笑,缄口不言。没奈何,他只好与李怡出门而去。
谢子枫与李怡走出仓颉庙,商量一番,决定先往西大街寻王慕秋和苏烈。西大街风物和东大街比,又有所不同。只见一条河流由北向南,笔直的从东半个城区穿过。东大街正好横跨此河,在河面上架起一座拱桥,桥下不时有船经过。
“这是永济渠啦。”李怡主动介绍道,“大业四年修好的,沿着这条河一直向南,可以直抵东都呢。”
谢子枫走上桥面,俯身向下望去,但见碧水清澈,烟波淼淼,不由啧啧称叹。李怡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继续往前走。西大街与东大街相比更为繁华,街道楼台鳞次栉比,成衣铺、铁匠铺无所不有,濮阳城里有名的青楼和赌坊也坐落在这里。
“他啊,买了些香烛烧纸,说是要去祭奠故友,还有些故人要拜访,今天就不回来了。顺便一提,烧纸钱也是从我这里支的,可恶……”王慕秋肉疼的说道,“啊哟,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客栈吧。”
好些青楼的门口都站着妖娆的女子,一边搔首弄姿,一边招揽客人。两人面红耳赤,不敢多停留一分。好在那些女子见谢子枫有一位明眸少女相伴,只是吃吃的笑,却并没有真的上前拉人。两人低头急行,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原来前面的赌坊外聚拢了一堆人,正在那里呼喝不已。
两人挤进人群,发现赌坊外摆了一个擂台,而王慕秋赫然正襟危坐,在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比掷骰子。那汉子显然是此道高手,三枚骰子被他掷出了十七点。王慕秋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和身上的僧袍极为不搭,他看着那汉子,眼睛眨也不眨,将三枚骰子随意掷出。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呼,原来这三枚骰子居然掷出了十八点!那汉子双眼泛红,一脚将赌案踢翻,粗声说道:“我不服!我不服!”
王慕秋弯下腰,将散落一地的钱串串全部捡起来揣进怀中,慢条斯理的说道:“兄弟,输钱可以,输人就不好了。国有国法,赌有赌规,你可不要乱来哦!”
那汉子大叫一声,猛地向王慕秋扑来,把王慕秋吓得脸色煞白。谢子枫正想上前营救,几个赌场的伙计已经将那汉子牢牢缚了起来。只见一个青年登上擂台,对低下众人拱手道:“愿赌服输,这一局是这位公子获胜。我说郑叔,天一赌坊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买定离手,愿赌服输,莫要逼小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