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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奇幻 >莹莹月光下的并蒂莲 > 第九章第三节

第九章第三节(第3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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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听沙力给予如此的坚决作答,何以然觉得他比以前,显得是更自信不疑,更直言不讳了。

“你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支持高原而不支持你?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俩都认为:我们的国家,我们这个民族,有过很长一段的血泪史,苦难史,因此,历史进行到我们这一代,我们就要有——深情地热爱它,愿为它贡献我们的所有心血,智慧和力量的感情,从而使它纵然流过血泪,有过苦难,然而,最终,还是不但能够站立起来,而且,民族复兴的发展决不比任何一个,使我们苦难过的世界强国逊色,这就可以在全世界证明,我们这个民族的更伟大之处。除此之外,我们都很想充分体现出,我们自己认定了的人生价值!我们都不愿一生虚度光阴。沙力,共同的理念和目标,共同的情感与处境,还有共同需要的努力与鼓励,这种共同性,是最能把相互之间的心灵及其实体,紧紧密密联结起来的。明白了这个道理,你也就找到了你自己所提问题的结论了。你想一想,是这样的么?”

“我……。”沙力正想乘今天的机会,让身边的,长期期待着的丈人能进一步的了解自己。刚要开口,忽见有人迎着他们在用力挥手,以引起他们的注意。

“啊,是霁莲。”何以然也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用力挥手,定神长望,才看清楚在快步走过来的是谁。

“噢,我也听江海岭说过。大概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是这么说的么?”

“我不知道恩格斯在哪里说过这样的话,也没有能力来说清楚,恩格斯对这个问题所表达的思想深度,以及无爱婚姻与道德的内在联系问题,但,我想到了鲁迅的婚姻。朱安,是鲁迅母亲指定要与他结婚的妻子。尽管鲁迅对朱安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是对母命从来均一一照办,没有任何当面违抗的鲁迅,在新婚之夜却搬出了洞房。后来,鲁迅母亲问儿子:

“她有什么不好?”鲁迅只是说:“和她谈不来。”

“但是,何部长,我觉得我和雨莲还是可以谈谈的。是的,雨莲的文化程度比我高,但我可以继续学习,反正,今后在我的努力下,我和她也会谈得上的。”沙力充满着信心,作着急切的表达。

“我想,你所说的还是可以谈谈,大概是雨莲出于一种礼貌之谈吧。你讲你今后可以努力,但我要告诉你,这种事没有双方都有的非常强烈的感情,仅靠一方单独的一再努力是没有用的。朱安也很努力过的,她对人说,‘过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服侍他,一切顺着他,将来总会好的。’朱安还把自己比作蜗牛,说,‘我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上墙顶的。’可是当朱安听到鲁迅与许广平的情形后,她才悲哀地说,‘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无用的。’鲁迅去世后,朱安对人讲,‘你们总说鲁迅遗物要保存,要保存!我也是鲁迅的遗物,你们也得保存保存我呀!’沙力,我想,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小脚女人,能喊出使人听来如此惊愕的话,如果没有精神上最惨痛的亲身体验,是绝对说不出来的!就此,也可以说,只要心里有最哀伤的痛感,无论有没有一点点的文化,还是可以发出震惊所有人灵魂的呼喊的!沙力,我这么讲,还需要再作什么说明的吗?”

“你当然是有责任的。但我们是既责怪你,又不怨恨你。”

“怎么理解?”

“责怪你,是那天你不硬约她出来,后面那些一连串令人痛心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不怨恨你,谅解你,是因为我们能理解到,每一个人,都有爱一个人和被别人爱的权力,这种表达真爱的心情,本身是不该受到谴责的。再讲,一开始,你怎么能料得到后面会发生的那些事呢!”

“何部长,您能如此懂得我,宽恕我,体谅我,我是太感激您的通情达理了。”

“你真不知道。她妈妈一听到是你害了她心爱的女儿,她对你的愤怒和仇恨,是多么的强烈,多么的刻骨铭心!然而你也感觉到了,她今天对你还是有说有笑的,毫无白眼仇视的样子。为什么?一方面,是我把其中的道理反反复复跟她讲过。更主要的是,她绝不想在女儿的治疗阶段,让女儿因为看到父母的沉痛心情,而在精神上陷于更深的哀伤之中。沙力,你想,一个人要强压深层的难过与愤恨的心情不说,还要做出假的欢颜笑语来面对你,她的内心好受不好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而且你就站在她的面前。”

“何部长,我能理解你的道理,因此,我还能有什么话可讲的呢。”

接着他们俩都默然起来,继续围着大草坪漫步着,不觉已兜了好几圈。尽管周围人来人往,也有推着担架似的滑轮床,和轮椅在身边挤来挤去,叫着“让一让,让一让”的,或者不断传来救护车,呜哇呜哇的叫鸣声,但他们竟全都不顾,全如耳边风一般。

“沙力啊,”何以然打破了沉默说道:“人的一生,大多都会经历一些很痛苦的过程。像,生离死别呀、无奈舍弃呀、思念深切呀、怀才不遇呀、遭谗言陷害呀、明明自己是正确的还不能被理解,被接受,甚至于还被反对,或者是加害呀,还有等等等等的事。可是,我总觉得,当面临这些事情的最边缘时,人的心灵既可以往下跳,那就是坠落万丈深渊。也可以向上升,升入一个新的境界,一个,心灵与精神得到高尚升华的全新的境界里。”

“何部长,您说到,因不能被人理解而深感痛苦的事,我也有。这又要谈到第二次联席邀请会,包括前几次的会议上,您为什么不能支持我,而非要去支持那个高原呢?今天,对您,我就非常坦率地讲出我心里一直想往着的这两件心事了。”

“阿!你有这种苦恼啊?”

“我能明白,我能明白你们的悲情和苦涩。何部长,我就索性跟您真心表白了吧,我要和雨莲恋爱,我要和她结婚,要是您同意的话,您就助我一臂之力吧!我会非常非常的感激你们。”沙力终于向自己期待着的丈人,倒出了久思极盼,长埋于心底的心里话。

“沙力,尽管我是雨莲的父亲,但我无权去决定她的婚姻抉择,去干涉属于她自己的对爱的一生选定。尽管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那,您可以帮我做点推动的工作啊。”

听沙力如此说,何以然略思考一会后,表示道:

“当然,她来问我,我自然可以从父亲的角度,谈我对你的良好的看法。然而,在这方面,我曾几次听别人谈论过恩格斯关于爱情与道德的说法,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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