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嫡长孙他太难了 第93节(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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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京城的天气异常炎热,人待在外面那汗水流的就像是洗衣服似的。
青石板宫道被烈日晒的滚烫,明晃晃的泛着亮光,怕是宫人拿着棉布往上面擦一层薄薄的油,都能煎鸡蛋了。
住在乾东五所的五福晋他塔喇氏喝了一茶盏酸梅汤后,羊水就破了,被宜妃送来的俩嬷嬷,立即给招呼着宫人们抬进了产房里。
老五不在宫里,作为婆母的宜妃与作为姨母的郭贵人收到乾东五所的消息后,两姐妹顶着天空上的烈日,着急忙慌地沿着青石板宫道从翊坤宫往乾东五所的五贝勒院子赶。
两处厂房中的女工多了,生产效率也是“噌噌噌”地往上翻。
别说男人们觉得女工们匪夷所思了,这些过五关、斩六将才好运气地进入这两处皇家大厂房里干活的女工们心中也是忐忑的。
未知的事情往往才是最令人感到可怕的。
但当她们这些女工来到厂房里后,瞧见每日干的活计她们很容易就能上手,厂房里还管饭,平常与她们直接接触的管事也都是公主府的嬷嬷们,几日下来,这些女工们也都渐渐安心下来,期待着干满一个月后,发工钱的那一日能尽快到来。
在康熙三十七年这个炎热的夏季里,大清姑娘们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但好似又没怎么改变。
听着产房内一声高过一声的年轻女子痛呼,瞧着宫女们端着一盆盆血水在产房内外进出着。
即使宜妃与郭贵人都是生育过的有经验妇人,一颗心也是紧张的七上八下的。
宜妃双手交握、抿着红唇在地砖上焦灼的走来走去的。
郭贵人也是双手交握的坐在圈椅上,眼含期待又有些焦灼地望着产房门上的棉帘子,毕竟五福晋这一胎可是她们翊坤宫一脉孙辈们的第一个孩子。
惠妃的延禧宫,荣妃的钟粹宫以及德嫔的永和宫里可都有嫡出的大孙子了。
但不得不说,手艺活做的不错的姑娘们也越来越多的关注起科尔沁部两处厂房的消息了。
废缠足这事儿虽然已经过去一年了,但缠足这事却已经存在了几百年。
一年的时间远远不可能纠正“缠足是陋习”这个已经刻进汉家女子们脑海中的歪曲信念。
原本缠脚的姑娘,甚至一些来不及放脚的姑娘,瞧见有一双健康天足的姑娘们,每日能去那皇家厂房里上工,切实的利益摆在前面,虽说一些脚被裹了,小脑也跟着被裹了的女人,还在背后跟着那些酸儒文人们一起骂骂咧咧的讲,这些离家去做女工的姑娘们有违妇道的酸话。
可脑子清明的裹足姑娘们,却是打心眼儿里觉得有些羡慕了。少部分原本就憎恶裹足的聪明姑娘们更加痛恨“裹足”这项陋习了,心痛于因为这项陋习,彻底断了她们摆在眼前的前程。一部分人云亦云在“裹足是陋习”,“裹足很美,脚越小嫁的越好”两者之间摇摆不停的小脚女人们开始渐渐倾向于前者了,再也不会对慑入严格的“废缠足令”没法对女儿、孙女们缠脚而生出遗憾与淡淡的怨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