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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琳心中一直很惦念姐姐,而且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音信全无,各种各样的迹象都已表明,她的姐姐,唯一的亲人,已经死了,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虽然姐妹相认的时间不久,却无法割断血脉的相连,彼此的挂念,如今姐姐就生生站在眼前,她如何能不激动。然而欣喜归欣喜,仪琳也觉察到几分不妥来,因为这个人的反应也太过冷静了些,换做先时,姐姐一定会用手安抚自己,一面说:“仪琳不哭,我不是好好的吗?”他却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也没有什么表示。上次恒山一别之后,任我行亡故,虽然魔教与五岳剑派修好再无纷争,但是姐姐作为魔教前教主,她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可以这样大摇大摆地站在恒山的山门前,总不至于攻打恒山吧,看来是自己搞错了,他不是姐姐,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像姐姐?仪琳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时呆呆的,也不知说什么好,进也不是退又不是,心中又好多疑惑......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董方俊,他试探地问了句“你就是仪琳?”。
“啊!?”仪琳抓抓头,楞过神似地又点点头,嗯了一声,一面又心中揣度:这人指名找我,他怎么认识我的?
“什么爱不爱的,都是胡说八道,武学之道,高是高,低是低,哪来这么多麻烦的东西。那个什么令狐冲在哪?我倒要和他比划比划,看他有几几两,凭什么就让他这么折煞了我的威名。”
“令狐冲就是我今天袭击的人,他杀了我的父亲......”
“噢,行了,他杀了谁,我不管,你既与他有仇,我便教你武功,若你打败了他,便是我打败了他,如此倒是见美事。”
“多谢师父......”依依连忙下拜。
独孤求败道:“你别这样,我不收徒弟。”
“多谢前辈成全。”
“额,论理那个什么令狐冲也是该教训教训,太嚣张些也终不是件好事。那个他所习的独孤九剑,是我早年所领悟的并不成熟的剑法,不足为惧。这个是我西行时在西昆仑山拜访的一位剑道高人所赠的剑法,你若修成,他ri之成就自然是不可限量。我会在此逗留十ri,在此期间,你若有不懂的尽可问我,十ri之后,我会去黑木崖,那样你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依依谨记前辈教诲。”依依恭敬地接过独孤求败手中的泛黄破旧的本子,但见外封并无一字,随手翻至一页,可见是以古体手写的文字,只是看都要耗费大量的jing力,再要明了其jing要所在,不花些功夫和时间是不行的。依依想到自己的资质平平,十天的时间是很难有什么成就,然而如此难得的机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只有勉力一试了。
且说自令狐冲与任盈盈完婚之后,恒山众姐妹欢聚数ri才回恒山,仪琳心中虽有不平之处,也无可奈何,毕竟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仪琳的命就是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小尼姑,为自己的令狐冲大哥做做祈福,别的事就不多想了。仪琳这丫头到底也算是出家人,本xing又是乐观的,凡事还是容易解开的。这一ri,仪琳同恒山师姐妹早课完毕,各自散去时,看守山门的一位师妹匆匆走过来告诉她说,有一个容貌清俊的少年找她,仪琳心想,该不会是令狐大哥吧,因此又问那个师妹,有没有同行一位美丽的女子,那师妹不知其中缘故,只是摇头,仪琳心中疑惑,令狐大哥与任姑娘新婚不久应该在一起才是啊,一时也不及多问,只道见了便晓得了。
一路行至山门,果然见到门外一男子立于一侧,仪琳顿时脸上露出笑容,忙迎了上去,道:“姐姐!我还只当是令狐大哥呢,原来是姐姐啊。自上次一别,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姐姐了,我以为......”仪琳此时已经激动地流下泪来,她继续道:“我以为姐姐出了事,以后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