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春色无边(第1 / 2页)
嘭地一声。像是要报仇似地。她抬起刚刚伤愈的右脚直接踹开房门。第一眼便准确地锁定正中的大床。她承认自己是不折不扣的腐女。一路上脑子里全是乌七八糟的场景。全它妈的跟这张床有关联。
事实上。床上的风景丝毫不输外面。雪白的毛巾被松散地搭在男人的腰际以下。床单显然承受过超重的蹂躏。皱巴巴的沒一处是直的。
“起來。”血往脑子里一冲。乔景年奔过去掀开被子。门外蓦然响起惊叫声。接着是脚步乱跑的声响。乔景年也沒想到他这么无耻。手一松。将他横陈的**给重新盖上了。
她也不想想自己刚才那一通又是踢门又是不停地按门铃。别人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当然顾不上形象了。反倒怪起人家衣冠不正。有碍观哉。
她的声音不大可也不小。沈依依一听。脸一下子红了。表情更加不自然。唇动了动似想解释。还是什么也沒说。赶上一步再次谦恭地道歉:“不知道大嫂早上到访。刚才如果怠慢了。还请原谅。只是想问一句。这么早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來。”乔景年沒好气地抢白一句。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下脚步直盯着女人。一脸的耐人寻味:“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沒有沒有。你误会了。真是不是这样。”
沈依依虽说出自那种地方。可底子是很干净的。又年轻少经世事。加上生性恬静。哪比得上她泼辣惯了。当时便吓得连连摆手。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一张年轻干净的小脸吓得变了颜色。红一阵白一阵。神态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无耻。乔景年怒骂一声。腾地跳了起來。结果一下跌倒在床。去找他理论的计划只得作罢。
靳司勒自作主张地帮她请了假。强迫地逼着她在家休养。他最近一直很闲似的。成天呆在家里在她眼前晃悠。乔景年简直是度日如年。烦都烦死了。
好不容易脚背消了肿。已是三天后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在家里呆下去了。一大清早便出了门。
车子沿着海滨大道疾驰。她有一种放飞的小鸟的畅快。虽然南方城市四季并不分明。毕竟已近深秋。早晨的空气中仍然透着深深的寒意。可她才不管。将车窗完全打开。充分享受风掠过耳边吹乱满头乌发的快意。路边一座乳白色的小楼一掠而过。三天前的遭遇蓦然浮上心头。她松了油门让车速慢下來后。再缓缓倒了回去。直接停在门外。
相较于大气磅礴的靳家大院。这里显得小巧而美丽。透过低矮的白色栅栏门便可以将别墅外景一览无遗。绚烂的花朵、成荫的仙人掌和亚热带植物构成花园的主景。后面便是淡雅优美的别墅。从她的角度來看。这里更像一个家。只可惜属于他和另一外女人。
哼。装什么纯洁呀。弄得好像不谙风月事的处女似的。乔景年嘴一撇。丢下她往楼里疾走。
很快。眼前的一幕便佐证了她的不屑。人一进入客厅。自然而然放眼望去。只见从玄关处一直到楼梯。沿路都扔满了女人和男人的衣裤。外衣她认得。都是昨晚两人身上穿的。
越往前走越不堪入目。女人火红色的蕾丝胸衣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到了楼梯口。同款的红色内裤躺在乌木地板上。耀眼的红和经典的黑搭在一起。简直是令人惊艳。
沈依依跟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捡拾一地的香艳罪证。头只差垂到胸前去了。更别说敢看她一眼了。乔景年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既然敢做又何必装出这幅羞愧难当的样子。
楼上有五六个门。其中一个门口赫然睡着一条三角内裤子。腰上ck的字母还是让她不自觉地恼怒了一把。江辰逸所有的内裤全是这个品牌。他喜欢它的极简和性感的理念。
心像被针刺一样猛然抽了一下。乔景年跳下车。上去摁响了门铃。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想法跳出來。脑海里一下子涌上來好多旖旎的画面。赶都赶不走。
让你鸳鸯交颈。让你双宿双飞。再不开门。我吵死你。越想越气。便拿着门和门铃出气。一边用力踢打栅栏。一边摁着小小的机括使劲地乱按一气。
“來了。來了。”终于有人现了身。一边跑一边还在整理外衣。那外衣一看便是匆忙套上的。露出里面的半截睡裙來。
还真给她猜对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两人还在睡觉呢。沈依依跑过來一边开门。一边带着满脸羞赫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出來晚了。”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男人亲热似的。乔景年笔直地往里闯。一边走一边嘀咕:“出來也不穿戴整齐一点。这浪样是摆给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