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军至车师(第1 / 2页)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骑马奔驰中的刘昶急上心头,不顾安危,在马上奋力跃起,拔剑出鞘,运劲于手,将宝剑对马直she而出,脱手长剑如流星般闪着jing光直she白马而去。
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怒喝,人群中奔出一条人影,迅疾而至马前,一拳猛击马颈,拳中马颈之时,一声破空之响传来,众人只见一支箭矢快如闪电而来,没入马眼。
与此同时,刘昶之剑也斩断了白马后蹄,三击之下,高大白马嘶叫倒地而亡。
可怜的陈大小姐总算在这时凊醒过来,没白学一身武技,一个跃起,翻身落马,虽没受伤,可地上一翻转,这狼狈样可别提了。蓬头乱发,衣服又划破沾尘,最难堪的是自认骑术jing良的自己居然被野兽一吓,管不住马了,这面子丢大份了。
米都答道:“那到没有,不过大宛国有一贵人乃是米都相熟,其言,匈奴野蛮人已遣使勒索财货贡物。大宛人已答应了。“
陈汤微一颌首,道:“好,如此多谢了,陈安,送米都先生。“
米都又施礼然后离去。
陈霞策马和刘昶在不住的东张西望,少年心xing的两人对身边的异族感到万分好奇。
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穿着,不同的风俗,一批商旅还带来了异域的珍禽异兽,长脖子的鹿,长满须毛的似虎非虎,鼻前长角浑身坚甲的牛。
重新上路的人们怀着对逝去同袍的想念和对前路的危险认识继续前行。战死沙场的勇士己就地掩埋,黄沙百战埋忠骨,戍边将士心中早有心理准备,剩余的几十人直奔车师而去,那里有屯田戌卫,是大汉西域都护治下,此去都护治所乌垒城的第一站。
西行的车马在砂石满布,极目昏黄的域外前进。两边除了出现几株顽强扎根的胡杨,几乎不见生命的踪迹。天上不时闪过的鹰鸣声,才知道还有生命在此生存,真真正正是黄沙漫天飞舞,极目荒芜凄凉。
奇景在于这么荒凉险恶的地方,都有络绎不绝于道的诸国商旅,在这危险重重的大漠往来,汉人,康居人,大宛人,安息人,还有不知何处远来的奇异种族,黄发碧眼,奇装异服,甚至还有全身漆黑如墨的。
惹得陈霞拉着刘昶指指点点,兴奋不已,“小昶,哎呀,你看那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有人生得那么黑,莫不是他们家是烧炭的。“荒原一战迅速拉近了二者的关系,称呼也由刘公子到子明兄而出到小昶,每天陈霞都粘在刘昶身边,那含情莫莫的温柔眼神,让习惯了陈霞刁蛮作派的众人大跌眼睛,陈平己笑话了她好几次,居然没发刁蛮,只是羞红脸无语偷笑,就连陈汤也咋舌惊叹。刘昶对陈霞那是有问必答,可这问题,也…也太难答了,可他也算执拗,为让陈霞知晓,竟策马驱前问讯,那些人见他一身军官装扮,以为行事,就恭敬回答他们来自遥远的努比亚,为托勒密埃及王室服务。
一路上古怪事件不断,在刘昶配合下,陈霞乐此不疲。
惹得陈霞惊叱不已,她策马走近关着长须满头的猛兽回笼,原本伏地不动的野兽忽地立身朝她张开血盆大口,甫地一声惊天怒吼。
雄浑霸气的震天之吼使群兽嘶叫,马匹悲啸,可怕的是陈霞座下颇为不凡的大白驹居然惊了,撒开四蹄低头狂奔。
可怜的是陈大小姐受此怒吼惊吓,心头仆仆狂跳,脑中一混沌,竟然cao控不了座骑,任其驮着朝前狂奔,狂奔。
刘昶看见马惊,反应很快,奈何骑术未jing,追赶不上。眼见惊马越奔越快,越奔越远。而前方就是一处山崖,崖下是怪石嶙峋的山谷。
车师国多喀斯特地貌,山川地理奇绝,境多沟壑深谷,一旦跌落,怪石嶙峋中xing命难保。
这些ri子,骑马缓行的陈汤一直在注意观察一路所行山川地理,并不时命随军书记登录在竹简,绢帛。望着兴奋的陈霞,作为兄长的陈汤摇头不已,这小妹从小受宠爱,古灵jing怪,不学针线红妆,却偏爱刀枪剑戟,年已二九,十八佳龄,又生得花容月貌,瑕丘有名美人,不知多少良家子登门求聘,却被其骑马she矢,枪扫剑舞吓得个个打退堂鼓,家人责问,让其学作温良贤淑。
却被其一句“女儿当嫁伟男儿“给噎死。这不,双亲过逝,更无人管教她,今次朝庭复又起用陈汤,以其副校尉职,秩比二千石之位辅佐北地人,新任大汉西域都护甘延寿,这不,心想西域大漠,异国风情的幻想巾帼建功的陈大小姐也死缠烂打,硬是求着大哥给跟来了。
细心的陈汤叫来陈安,让其从西来商旅中找一人问讯一些西域内外消息。不一会儿,陈安领来一缠头碧眼黄须外族,年莫四十许,身量瘦长,外罩灰se长袍。外族商人知陈汤护卫众多,旗帜鲜明,定是汉国贵人。趋前两步右手抚胸躬身行礼,用不甚流利的汉话道:“尊敬的阁下,帕提亚的米都愿为您效劳。“陈汤熟读众书,庞杂而博闻,知帕提亚就是博望候张骞出使过的安息,乃是极西之大国。陈汤嗯了声,摆手示意免礼,道:“原来是安息商人,你远道万里而来,不知路途可坦顺。“
米都恭敬地答道:“极西罗马国与我国的战事己停,签订了和约,商贸机会大增,其余周边诸国大夏,康居,大宛之流,皆服我王威摄,所以丝路西段无忧。不过近期传闻康居国请来了强大的匈奴野蛮人,现在丝路东段的北线不安全了,经常有野蛮人骑兵掠抢,杀人夺货,已经有几拔过康居走乌孙国的商队遭难,所以基本都走南段越葱岭往疏勒,龟兹而来。但听说野蛮人己游掠到过大宛了,再这样下去,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喽。“
陈汤听罢,略有沉思,然后道:“那匈奴人你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