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节 彺秋委身 辰拜复命(第2 / 3页)
“连晋守信,该办的都办了。”
“镇关碑立了?”
宫门直立,残月淡去,薄奚辰一瞥左右,“进宫。”
念香楼,两立娇颜比芙蓉,花开惨淡素成哀。
归芗人清冷的声音,缓缓道,“你还不走?”
茹彺秋呢喃之声,似梦呓,“大皖,芗城,骞人......何处为家......”
“我也想知道。”
孱弱的卑微,不顾一切的乞求,冰冷的盔甲隔绝怜悯,绝然离去。
念香楼外,寒夜默。
冷月寂无声,黯了异乡人。
归芗人一袭珑衣照白露,迎向薄奚辰,欠身行礼间一语还笑,“夜路难行,将军请多加小心。”
薄奚辰冷凝的眼神,牵出一抹笑,“夜路难行,异国夜路更难行。你们做了初一,自有人做十五,不劳姑娘费心。”
“公主不愿为秋吟,彺秋还祈芗叶同......”
“或许,你我此生,终会殊途同归。”
天刚蒙蒙亮,门禁通传来报,禁军都统薄奚辰,弓书殿候旨。
修鱼寿二话不说,翻身披袍,一行人七手八脚帮着拾掇整齐,直奔弓书殿。
见了薄奚辰,没等他开口有所动作,修鱼寿直拉过他,很快说道,“别的不说了,就说骞人。”
归芗人眼底一殇,“北尧初一又十五,月圆应是故乡明,道是,何处为家?”
薄奚辰一声低笑,眼神变得极为复杂,“北尧初一,大皖十五。月逢左司酒一樽,一斟一望黯消魂。”
归芗人倒抽一口凉气,滞怠当场,久久无法动弹,直看着薄奚辰渐行渐远,月色中照出另一个人的影子,左司黯。
“吾兄愚忠豫王,负我尧。黯无所为,且不能为,但凭一己薄力,不求挽狂澜。芗城有诈,大皖出兵必伐之。黯无力劝阻吾兄,唯涉险迂皖之强兵,免我尧两面受敌之祸。若黯不胜其力,尧难逃一劫。北尧左司之黯臣,愿同大皖兰久之越王,共祭我尧亡灵。黯饮罪之身,为免一族之枉难,累及恩师。无论成败,皆无颜与君同舟,万望辰弟,知为不知,切莫引火焚身。”
越王殁,黯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