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恩师主掌拜高堂,柳叶飞刀刺陌上(第1 / 3页)
石照溪径直朝两人走来,也不多说话,便在两人的身旁坐下,伸手就要去取桌面上摆放的那一壶酒,贺子藏面目之上倒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朱书媱向来就很抵触石照溪那不可一世的嘴脸,一把躲过酒壶,急声说道:“这一壶酒是我们的,你休想喝,你若想要强取,那便与盗贼无异。”
无奈之下,石照溪只得将手缩回,满脸怒se说道:“小爷冒着生命危险将你们从司徒空与孙道天的手中救下来,喝你们一壶酒,你们便是如此态度,真是不识抬举!”
朱书媱亦是一脸的不痛快,骂道:“你堂堂昂首七尺男儿,不去建功立业,反而在这里做口舌之争,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啊!”
朱书媱的一席话说得石照溪满脸通红,无地自容,他也不再争辩,扶着金剑,灰溜溜的从客栈之中走了出去。
而贺子藏与朱书媱在饱吃了一顿之后,几ri来接连赶路,两人身心俱疲,便向客栈掌柜要了一间房子,歇息去了。
贺子藏与朱书媱扶着任平生回到了山中的那间石砌的小屋之中,此时任平生已经虚弱不堪了,贺子藏与朱书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他们想要找到能够治愈任平生伤势的良药,可是任平生似乎自己时ri不多,他将两人唤到自己跟前,凄婉的摇摇头,说道:“没有用的,没有用的!我将不久于人世,在临终之前能够遇见你们,我觉得十分的快乐,我很快就可以见到我的大哥了,你们不要哭,不要哭,你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听了此话,朱书媱已经哭得成了一个泪人,说完,任平生艰难的伸出手去擦拭朱书媱眼角的泪水,任平生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不周剑法》与《藏名剑法》已经传授给你们两人,也算是对得起师父这绝世武学,只是不能看见你们俩拜堂成亲,这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了,不如就这样,你们今ri就当着我的面拜堂成亲,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此时任平生脸上是一阵失血的苍白,朱书媱满脸忧虑扶住任平生,拼命地点头,说道:“嗯,嗯,我们现在就当着前辈的面拜堂成亲,师父,你没事吧,师父……”
任平生嘴角淌着一丝殷红的鲜血,十分虚弱地说道:“我…我…”又咳了两声,竟然又咳出点点鲜血,他稍做调息,继续说道:“我没事,只是…只是没有搭设喜堂,要委…委屈你们两个了……”
朱书媱扶着任平生起身,在堂上的座位上坐下,又拉着贺子藏站到任平生的跟前,两人对着天地拜了两拜,又对着堂前的任平生拜了一拜,贺子藏大胆的将朱书媱拥在自己的怀中,而朱书媱则娇羞的将头埋进贺子藏的胸前,顿时两人觉得全世界都与他们无关了。
翌ri清晨,念及临行之时,朱立群所托付之事,吃罢早饭,两人策马赶路,直奔京城而去。
快马沿着官道驰行,行了半ri,已近寒冬节令,路上极少行人,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寒冷。
行至一片郊外时,忽然,马儿一声长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马蹄一蹶,竟将两人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两人再去看坐在大堂之上的任平生时,发现他已经没有气息,好在脸上的表情还算安详,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贺子藏与朱书媱两人将任平生埋在山中一棵大槐树下,想起了临行之时朱立群托付的事情,两人忍痛下山去了,继续往京城奔去。
那ri石照溪负伤从岳麓山上逃出之后,孤身一人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家客栈了,投身其中,稍作调息,好在石照溪自幼习武,内功修为不差,经过一番调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天,午时刚过,恰逢贺子藏与朱书媱两人也一道从山上下来了,两人并肩踱进客栈,就近选了一方桌子,又向客栈伙计要了几碟小菜,一壶清酒,两人赶了许久的路,早已饥肠辘辘,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正吃得起兴的时候,忽然客栈里走出来一个人,腰间悬挂着一柄金光闪闪的宝剑,脸上的表情甚是倨傲,那一柄长剑便是他身份的最好象征,那人正是那ri从司徒空与孙道天手下救下贺子藏、朱书媱与任平生三人的金剑狂少石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