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当我是禽兽吗?(第1 / 4页)
李煦搔了搔头,一步跨到门边,拉开门想出去找一根来。门一开,就听得“咕咚”一声,跌进来两个人,是如花、似玉两个丫鬟,如两颗被拔出的胖萝卜一般跌进屋来,如花压着似玉,两个呆丫头傻傻地望着李煦和坐在床上的新妇。
“你们是打算来听房吗?”李煦今晚心情格外的好。
“哦,不是,哦,我们有事禀报。”两个笨丫头笨拙地说,像是在撒谎。
“什么事,说吧。”李煦面含微笑,不过在如花似玉看来,这是主人开踹的前奏。
“门外有人求见主人。”如花说。
杨赞没有兄弟姐妹,除了老夫人也无一个近亲,崔莺莺下车之后,郭仲恭领一干人自发充当起杨家人,全体由小门退出,再从大门回来,把崔莺莺行走过的地方一股脑地擦拭了一遍,断了新妇走回头路的可能,寓意却是祝愿新人百年好合。
拜了临时搭建的猪圈,又拜了炉灶,再拜天神地诋、列祖列宗,然后夫妻交拜。
再拜杨老夫人和观礼的宾客,“拜客”已毕,送入洞房。
这过程中李煦就像个木头人一样被人摆布来摆布去,繁文缛节之多之细,之不可思议,让他从内而外地感到精疲力竭。
终于盼到了进洞房的那一刻,很好,没有“闹洞房”的情节,新增一个节目叫“戏妇”,李煦瞪大了双眼瞅着,原来特么的“戏妇”就是闹洞房。
“是旺财哥带过来的。”似玉说。
“头都抬到天上去了。”如花说。
“好像是宫里的人。”似玉道。
如花似玉一人一句,最后一句刚说完,李煦已经不见了踪影。二人面面相觑,许久之后,方有一阵清风从面前掠过。
旺财带了一个人来,来人二十多岁,清瘦,一身青衫小帽,十分精神,也十分倨傲,他单手捧着一个木盒,另只手背负在身后,左脚尖点击地面,举首向天,做仰望星空状,不过见了李煦后,来人的倨傲态度霎时不见了。
等郭仲恭一伙人把新娘新郎调戏够了,李煦觉得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可是事情还没完,还有合卺酒要喝,还要再对拜一次,然后坐上床等着一大群热情高涨的大妈大婶进来“撒帐”,十枚一串上面刻有“长命富贵”字样的六铢钱,呼啦啦地撒在床上。
据说这钱晚上是不能移开的,李煦望着一床黄澄澄的铜钱,心里反倒有些得意,有这么多钱在床上,这晚上也不必睡觉了吧,若是不用睡觉,似乎某些事也可以省略不做了吧,那么自己也就不必再挖空心思去敷衍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位新娘子了。
这一通折腾下来,新娘子看来也累的够呛,怎么一声不吭呢,哦,等着我给她挑盖头呢,盖头是用缯帛制成的,不仅盖住了头,差不多整个人都遮蔽了。
李煦乐滋滋地正要去揭盖头,这差不多是整场婚礼中左右感觉的一环了。
是用手直接扯掉呢,还是弄根棍子挑一下?李煦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找根棍子挑一下比较好,这样应该显得更有情趣一点。可是这洞房里哪来的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