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温存(第1 / 2页)
为着最为深刻的情义,也为着两厢所无法朝人言语下的悲伤,她的身上暖意斐然,不断游动的舌尖她的脖劲,脸面上头不断的游移,这一场红血之下的交锋,谁胜谁败已经不再重要了。
刘疏妤只觉得全身沒有來由的软绵,她的衣衫正备一点一点的褪下,她是应该要挣扎的,但,细细的动作,却让她只能静立于殿内,半天沒有一丝的动弹,之前赵天齐可不是这样的轻柔对她。
此前,此景,夜色蒙蒙之下,赵天齐仅剩下了明媚的暖意,这样的暖意,使得刘疏妤的全身都是滚烫灼热,谁被谁救赎,谁又是温暖了情义,她无法分辨,只能躲在床榻上头,由着赵天齐将她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衫子扔出了床幔之外。
沉默的气息顺着刘疏纡的思绪飞荡而漫开,原本就静溢的夜色,透了缕情愫的味道,赵天齐垂在肩头的墨发,轻飘飘的拂过刘疏妤的秀脸,“赵天齐,这算是动情么,在极恨之后,这样的暖意,便是这层的意思么?”
赵天齐的指腹轻轻的落在了刘疏妤的肩头,他能够知晓刘疏妤内心里头的挣扎,一面的恩情,一面的恨极,身处这两方的境地叠合之下,无论如何,都是会让刘疏妤极为的两难,但他,想要让她明白,他之前对她这般,是因着他知道,在北汉的后宫之内,最不受宠的公主,其实是刘继元最疼爱的女儿。
他开口索要刘疏妤前來北汉和亲,不过是要让刘继元好好看着,他最疼爱的女儿,是怎么的被他辗碎在掌心。之前天羽,虽则说同得他上得战场,却终是不会明白,他之前并不是对刘疏妤劝情,只是因着,她被刘继元重重的保护。
“疏妤,举凡是最不想要你面对的,便就是给你最好的保护,这一点上,你自身会看得清楚么?动情只在于你如何的动得心思,而不在于物事的界定。”赵天齐黑色的夜行衣微微的起了涟漪,红尘情执,一旦踏进,便再也身不由已了。
他永久的记得,那日在浣衣房内,刘疏妤手指挑开刚刚洗净的浅紫色披肩之中,透明的水珠子从她的脸面上头轻柔的挑开,每一珠都落进他的眼里,和着刘疏妤傲然卓绝的面容,著成一副美妙的丹青画卷。
心思一动,赵天齐的唇线落在了刘疏妤的唇角,却是让刘疏妤轻微的一震颤,昔前在天牢前头,赵天齐过來瞧她,也是有着这样的动作,但带起來温度,却沒有现在的这般暖和人心。
刘疏妤的眼眸被赵天齐的手指覆了上來,却是使得她的眼角湿润,珠泪扬扬洒洒的飘在赵天齐指缝里头,十七载的人生,她从來都沒有觉着心下温暖,由着母妃的被打入冷宫,她所眼见的,只有森冷的手段,以及最残忍的红血。
赵天齐的这一番话,落在她的心上,带起來一股酸涩味道,铁血冷情,不过是赵天齐想要站稳脚跟的手段,她与他,从來都是极其相似,两厢皆皆是悲凉的人在一起,所求的,不过是那丝丝的暖意。
身处一个位阶,从來都是无可奈何,如果无法面对,就必得承受。而一旦承受不起,就是要见到自己身首异处的无限悲哀。
她的身子被赵天齐轻轻的拢进了怀里,细软的衣衫滑着她的脸面,赵天齐将她的眼睛捂得紧,她只能从赵天齐的动作之中,分辨他要做什么。她的耳线被赵天齐轻轻的含在了唇线上,柔软的唇瓣在上方不断的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