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龙出生天(第1 / 2页)
水流四散而开,流势减弱。海生淌着海水举枪追击。链子锤、巨斧、巨叉、巨刀、巨剑同时发作。华美硕大的水晶灯轰然坠地,溅起无数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和水晶片。大厅成了战场,枪手们哪里是这些杀神的对手,三两下就被解决干净。巨大的飘窗已不复存在,海生看得真切,外面海滩上还在战斗。扔下手中已没有子弹的步枪,从地上又拾起一把向外冲去。
海滩上与枪手们激战的另一方是身着迷彩的军人。虽然不知道他们来自何处,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海生冲出门外,对着紫衣枪手就是一顿狂扫,但子弹很快耗尽。急冲两步,从沙地里拔起一把遮阳扇,大喊一声扑向紫衣人的阵列。眼看冲到近前,左臂一麻,海生咬牙紧跑几步,用伞狂抡一气,砸翻三五个紫衣人。
门魁五兄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依然义无反顾的跟随海生向前冲杀。紫衣人的队伍一阵大乱。枪声、喊声混作一团,直杀得血肉横飞,哭爹喊娘。
海生身中数枪,浑身血流如注,但依然凶悍无比,手中武器换成一把匕首,拖着伤腿边爬边刺。拼着身上又挨了几下,硬是干掉了四五个枪手。但终归是血肉之躯,生命力在慢慢流逝。视线变得模糊,力气逐渐衰弱,拼尽全力将匕首插进一个枪手的心窝,背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终于两眼一黑,趴倒在尸体上。
“醒了,他醒了!”
过了好半天,锤巨人睁开眼睛,活动活动腰,怎么还没死?摸摸脑袋,还在!再摸摸脖子,一个血星也没有。真是邪了门了!难道自己最近已经练成了刀枪不入?不由咧开嘴一乐。正在这时,就见大门魁走过来,举起巨大的脚巴丫子,照着肩膀狠狠就是一下,还骂了一句。再看刚才骑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个人正站在一边。
大门魁举着斧子,走到海生跟前。海生心头一凉,刚才全凭侥幸取胜,现在恐怕难逃一死了!死就死吧,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把心一横,怒目而视。
大门魁举起斧子却并未砍下,而是慢慢的把斧子放在地上,单膝点地,双手摸着额头,巨大的身躯拜伏下去。锤巨人虽然脑子慢,但此刻也明白过来,人家饶了自己的性命,自己还以为是练成神功,还笑的出来,真是恬不知耻!难怪大哥踹自己一脚。疼倒是不疼,就是这脚丫子的味儿太窜,不愧是大哥的脚丫子!连忙一骨碌身爬起来,和另外哥仨分立在大哥两侧,同样的单膝点地,双手加额,伏下身来。
海生赶忙将叉柄放在地上,上前一步来到大门魁面前,用双手相搀,紧接着又搀起其他四位。别看这些蛮人粗鲁,但是却很讲义气,海生心头一热。
这可好,屠杀场变成了聚义厅。一些观众高声叫好,也有一部分人看不下去,骂骂咧咧,觉得不过瘾。看台上沸腾了,人们狂喊乱叫。
海生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感觉十分恶心。一歪脖,吐出几口带着血腥味的粘液。刚要爬起,背上、身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又再次晕死过去。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好得多。尽管浑身疼痛,但是胃里已不那么难受。耳中听见有人在低声说话:“过了危险期,应该没大事了。”
勉强睁开双眼,一个戴着白帽子、白口罩和黑框眼镜的人正在看着自己。往前看,一条被白纱布裹得像粽子一样的东西斜斜挂在一个绿色台子上。看样子,好像是自己的一条腿。
眼睛向左边瞟瞟,一条同样被裹得紧紧的东西。嗯,这个应该是自己的左臂。再向右边看看,红色吊瓶下面有一根塑料管,血红的液体嘀嗒嘀嗒不断向下落。管子的另一头通向自己的被窝里面。
张张嘴,却觉得整个脸,不,是整个头被什么东西给裹住了,感觉十分麻木。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可以肯定不会想看。稍一扭身,全身上下无数个神经末梢传来剧痛的信息。看来还是不要动为妙。
这时扬声器里传来一个凶狠的男音。“比赛继续!不死不休!否则统统枪毙!”紧接着,一大群枪手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举着枪瞄准海生和门魁兄弟。
海生咬牙切齿看着这些披着人皮的豺狼,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正在这时,传来密集的枪声。海生本能的一趴腰,却见那些枪手一个个手舞身摇,纷纷毙命。有几个枪手在临死前还端着步枪漫无目标的仰天扫射。看台上顿时一阵大乱。
这是在搞什么?也是一种表演吗?栅栏门外的枪声还在持续。海生很快明白过来,机会来了!连忙冲门魁兄弟一挥手,向最近的一个栅栏门冲去。跑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把枪,顺手把两个还在挣扎的枪手干掉。
冲出栅栏门外,大厅里死尸狼藉。两拨人正在交火,枪声如同爆豆一般响个不停。一时间难辨敌友。这时,就见一群受到惊吓狼虫虎豹从对面冲了过来。海生端起枪就是一梭子,耳轮中就听见闷雷般一声大喊,再看前方的大理石地面被一只硕大的链子飞锤砸得石屑横飞。五个巨人呼号喊叫,吓得那群野兽转身就向回跑。海生站起身来,在弹雨中趁势紧追。五个蛮人在后紧随。
混乱中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正是那天放风时的豪华大厅。十几个身着紫色短衣的枪手正守据角落射击,海生心头火气,也顾不上许多,一通狂扫。链子锤再次飞起,将那个巨大的水族箱砸成粉碎。海水倾泻而出,如同山洪暴发。几条鲨鱼在地上奋力弹跳,张嘴乱咬。枪手们被水流冲的东倒西歪,完全失去抵抗抵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