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红霞万里—(二十九)彭越之死(中)(第1 / 2页)
这种人,通常是需要踩着别人的尸体才能上位的,但他们踩着的人,往往是我们比较认可,甚至是比较仰慕的人。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踩着的不是个巨人,那自己绝不可能登上新的台阶。
这种人,从古至今层出不穷,也许就会出现在我们的身边。但通常情况下,对于这种人,我们是无奈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因为这些人都是小人。
彭越身边就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人,这个人是梁国的太仆。当然,彭越是梁王,那这个人也就是彭越的太仆。
太仆不是个人名,而是个官职。这个官职说白了就是养马的,主管马政。如果这样一说,大家可能会嗤之以鼻,因为这个工作还有个学名——“弼马温”,连不读书的孙猴子都知道这是个下贱活。事实上,你错了。
在汉朝,这个太仆是九卿之一,级别之高,让人咋舌。刘邦跟前的太仆就是那个夏侯婴,这位猛人从出道就待在这个岗位上一直干到死,没舍得挪窝,让同期很多人羡慕的不得了。
彭越既不向老大请罪,也不起来造反,就这样很顽强地“生着病”。他认为待在家里比较安全,一则自己比较老实,二则自己实力强劲,刘邦的手是伸不过来的。
应该说,此时的彭越是惬意的,穿着棉衣烤着火,有滋有味地欣赏着刘邦在代地的表演,很有局外人的味道。老大在外边风餐露宿,你彭越在家里享受,这本身就是个危险的行为,一旦老大腾出手来,受罪的只能是自己,但彭越没有体会到这一点。
事情如人所料,彭越没有惬意多长时间,因为刘邦的手还是伸过来了。不能怪彭越自己没想到,只能怪刘邦的手伸的太长,也伸的太快。
刘邦在代地三下五除二把陈豨打了一顿,大冬天把他赶到了漠北大草原上遛弯。如此一来,刘邦也准备返回长安消停几天。当然,此时的韩信已成了刀下之鬼。
人就怕空虚无聊没事干,一旦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捣鼓些事,并且一旦捣鼓起来就可能弄出大动静。
不过,“太仆”这个岗位的牛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当时的马匹对国家而言非常重要,一则那是重要的交通工具,二则这是重要的军事装备。当时打仗,马匹的作用最起码相当于现在的坦克,你要是没这种东西,最好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如果你很有创意地打发一群傻大兵提着两条腿和人家的大马赛跑,要是没有练过“凌波微步”、“水上漂”之类的高级货,那整出的效果能让人抓狂。不过“凌波微步”之类高级货好像根本就没有,纵然有好像也没推广,就算有那么一两个跑得快的,除了逃跑时有些把握外,似乎在几十万大军中起不了什么关键作用。如此一来就凸显了马匹的重要xing。
更在白登之围后,刘邦就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当时周勃的20万步军,硬生生和匈奴的大马比赛了一段时间。周勃想尽办法,就是没能捞出被轮番敲打的刘邦。不过还好,由于周仁兄的能力超强,虽说没救出刘邦,但至少自己没跟着陷进去,还是成绩斐然的。
马匹很重要,因此太仆就很牛气。
当时的诸侯国,完全参照zhong yang设置部门机构,完全是朝廷的缩小版,因此,彭越身边同样有这么个职务。当然,这个太仆也是彭越身边的牛气人。
刘邦闲下来了。当然,他和所有人一样,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这一次,他首先想到的是彭越。
彭越的好ri子到头了。
现在的刘邦比较恶心彭越,每次想到这个人就有骂人的冲动。因为彭越的这次行为,让刘邦彻底丧失了对他的信任。不过话说回来,刘邦对他本就没存多少信任感,只是彭越的这次行为,让刘邦那怀疑一切的心态更增几份强度。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一种人,这种人就是势利小人。这种人的嗅觉很灵敏,稍微有些异味就能辨别出局中的奥妙。我们通常称为这种人叫“随风倒”,或者“白眼狼”。对付这种人,我没有别的本事,只能吐一口浓痰。
刘邦的这种态度,就让一些人嗅出了异味,这对他们来说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