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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奶奶这样也可以。”
然而,说是可以,简单却拍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听到小家伙打嗝儿声,她累得胳膊酸疼,而小家伙被她拍着拍着居然拍睡着了。
一旁,保姆看着简单弯腰给小家伙掖被角的模样,心想,哪里有亲妈不疼自己孩子的,四少奶奶这抑郁症看来是要好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光滑的皮肤,被这样接连折腾着,居然没有黑眼圈,质地还变好了,难怪说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儿有利于女性保养。
自从怀孕后,她嗅觉变得十分敏感,香水、化妆品之类统统都远离了,这还是她这一年多以来第一次重新拾起这些玩意儿,开始精致地打扮自己。
面膜、护肤、隔离、上粉底、遮瑕、描眉、勾勒眼线、小烟熏、裸粉色的唇膏,小香风风格的秋装套裙,再配上那条母亲留下的项链,走的是复古路线。
出门前刚好小睿在闹,简单对保姆说了声,“我来。”
调好水温,加两平勺奶粉,搁在双手掌心里来回地搓几圈,晃匀,奶粉溶解,又滴了一滴在手腕处,温度刚好,这才把小睿抱起来,搁在膝盖上,一只手轻托着,让孩子身子稍稍地倾斜一个角度,奶嘴刚刚碰到小嘴巴,小家伙就毫不客气地张嘴叼住,吸得呼哧呼哧不喘气儿的,看来是饿久了。
一连被折腾了一个星期,简单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就像是刚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一样,顾希城这是成了心地要把她往死里折腾,晚上把她折叠成各种形状,随意地搓扁揉捏,白天好不容易醒来,早饭中饭合一顿,吃了,睡,睡了再醒,晚饭一过,上下眼皮子刚刚开始打架,他又扑了上来。
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吗?
长此以往,简单可以想象地到自己如若有一天不幸身亡,墓碑上会刻着什么字眼——
——这个女人死在床上!
多么销魂的墓志铭啊!
保姆在一旁,有些愧疚地解释道:“我……我实在忍不住打了一个盹儿,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简单没在意。这小家伙本来就能折腾,还没满月就已经月嫂换了两拨儿了,在这个保姆之前,也已经走了一个,这一个能留下这么久已经不错,怎么会因为这点儿事就开除人家呢?
“他现在一天喝多少次奶?”
“没个定数,按照四少爷的要求,按需喂养,饿了就喂。”
奶喂完了,简单又把小家伙抱起来,头耷拉在肩头,手一边在肩膀处轻拍着,一边问道:“拍奶嗝儿是这样拍吗?”
简单光是想想就觉得很魂淡了。
这睡了醒,醒了睡的日子,一度曾令她产生一种幻觉。
似乎她和顾希城之间只是玩了一个主题名为‘报复’的过家家游戏而已,游戏结束,一切都结束,轻轻地说一句揭篇儿,就可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重新开始新的一轮。
然而,只是游戏吗?一切都过去了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