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海妖苏醒（第2 / 3页）

他、他听到了什、什么？‘不错’？项少也会夸人，不是吧？今天他睁眼的方式一定不对！

在陈凯清晰的记忆里，就不知道有多少女模特被眼前这个大摄影师讽刺得掉眼泪的事情，连名动一时的成寒，这种跻身国际的超级模特，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过！

可是，无论是那些风姿妖娆的女模特，还是私下无比铁的成寒，都没得到过这个家伙的一句点播。

所有的角度所有的动作表现，都要模特自己想自己完成，完成不了那就简单地被请回家。这历来是项少遵从的风格，在他的观念里，只有模特来迎合摄影师，万万没有摄影师来迎合模特的。

可是，可是这一切都变了，活生生地在他眼前。

“成哥，我是不是，在睡觉？”陈凯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找到一个最大的可能性，他希冀地看向旁边的成寒寻找答案。

这是谁？那个永远清冷、高高在上、不为所动的项家继承人？她那个即便对着亲人都不苟言笑、情绪丝毫不外露的哥哥？

怎么可能！

项筎呆呆地看了看听话的一动不动的云瑶，又转头瞄了瞄一直举着镜头单眼眯起的自己哥哥，觉得有些混乱。

可是此时混乱的，却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在场的还有一个难得安静的家伙，嘴张的可以吞鸡蛋了！

只见陈凯一根手指举起，艰难地指了指面前万分投入的项卿晨，张口欲言却是一个音没发出，又艰难地指指保持动作不变的云瑶，嘴唇又是一阵蠕动却好是还没发出声音。

按照他的经验，如果对方对他无比温柔，那他就是在做梦；如果对方赏他一个白眼，那就是在现实中了。

可惜，两个反应他一个都没从成寒那得到。可是陈凯知道了，眼前这些都不是梦！

因为他向来英明神武极要面子的成哥，彷佛根本没听到他的问题，竟然还很不优雅的一副呆滞样子。于是，陈凯淡定地把下巴合上了，心想这次总算有人陪他出丑。

“不错，休息一下吧。”项卿晨低头看了眼相机屏幕显示的拍摄照片，示意云瑶。

这下，陈凯的下巴又掉了！

陈凯不是怕发声惊扰了在场的摄影师，以他单细胞的脑袋想不出这么高深的规矩。但是他却失声了。

他作为经纪人，跟着成寒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从成寒刚出道转入星腾就一路看着他，从默默无闻的小艺人，到现在享有国际声誉的超级名模。他看成寒进行模特拍摄，没有千场，也有百场了。连项少这等人物，他也见过好多次。

可是，他何曾见过项少这个高傲冷酷的家伙，在拍摄现场变身成一个正常的摄影师？

没错，正常的摄影师。现在项卿晨做的这些事情，对模特耐心地出言指导，为模特耐心地寻找角度，在见过世面的陈凯眼里，这些都是一个正常敬业的摄影师该做的分内事。

但问题是，这个项少何曾做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