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清算旧账,报仇(第3 / 7页)
凤姨娘噎得没法,她想骂如情不尊重她,可如情又一直笑吟吟地话,想骂都找不着地儿了。
如情放下梳子,一声冷笑:“她还好意思来向我要银米?也罢,有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去告诉她,她暗地里做的肮脏事,早就叫老王爷给知道了。若是不想丢那张老脸,尽管去告好了。”若是她够聪明的话,就知道见好就收。更何况,这凤姨娘早就失了宠,她能不计前嫌发放足额的银米,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偏还敢蹭鼻子上脸。
玉琴出去后,也不知怎么话的,如情在里头都听到凤姨娘的哀嚎,“……好歹在王府熬了大半辈子,都给老王爷开枝散叶生儿育女,可却越混越回去,如今连个破落户都不如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头碰死了好……”紧接着,又是一阵惊叫劝解声,如情只觉额头抽搐,再也忍受不住,大步踏出去,只见凤姨娘被丫头们拉着,嘴里不干不净地嚎叫着,一副要撞墙柱的架式。
如情冷眼旁观,既不开口,也不劝解,只冷冷瞅着她,脸上带着讥笑神色。
那凤姨娘平时候最舀手的本领便是使泼撒赖,如今见如情只冷着脸却不话,闹了一会儿后,也觉无趣,悻悻然作罢,对抓着她的丫头一声厉吼:“捉着我做甚?还不放开我?”
获得自由后的凤姨娘尖声尖气地冲如情一通指责,“王妃如今可今非昔比了,长辈来了连门都进不了,方家果真是诗书传家,原来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
如情豁地抬头,“你的意思是……可,原侧妃有这个本事么?”那么笨的一个人,用那么蠢的法子就想拴住男人,实在有够笨的。
李骁眉毛微掀,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未,只是把如情搂得更紧,“再不睡,当心明天起不来。”新婚也才十来天时日,他已经能列数这丫头的一切坏毛病,其中一项便是爱睡,嗜睡,也贪睡。若是没有睡醒,不但有起床气,还会给他脸色瞧。
……大年二十八,王府给下人放一天假,除了值勤的外,全到前院吃了饱饱一顿席筵,再发放些年货,算是提前给下人们过了节。而大年二十九,打扫庭除,收拾供器,准备祭奠祖宗和诸神灵。
太妃亲自主持拜灶神,接财神,送家堂,等一通祭拜,杀鸡宰羊祭送人、神、鬼,所有人都忙得脚不点地。紧接着,贴对联,换门神,挂牌,新油桃符。
而从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都在两边阶下张挂着清一色的朱红大红灯笼,里头放置着高照灯。上上下下一通忙碌,如情更是累得脚板翻,虽不需自已动手,但一天到晚用脑过度,甚至连闺阁时的午睡福利也给取消了,再一次哀声叹气:谁王妃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来着?这些天她一不出门,二不走亲戚访友,全梳着松松的纂儿,珠叉首饰也只是绾着简单的簪子及插枚髻花,抹额也从华丽繁复的宝石变成一枚细细的金纹链垂着颗细细的南珠,看着极其极其简洁,也方便好做事。
如情淡道:“凤姨娘这话我可不敢当。您是父王屋子里的人,怎么跑到我这来撒野了?要是让老王爷知道了可就不好了。为着避嫌,凤姨娘还是回自己屋子吧。”
凤姨娘一声怒喝:“你,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好歹我也是老王爷屋子里的人,庆安公主的生母。你,你一个小小的破落户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如情四处望了望,轻轻地笑着:“凤姨娘,您嘴里的破落户,指的是谁呀?”
凤姨娘滞住,她确实骂的是如情,可真要坐实这句话,可就没那个胆子了。不管如何,如情是堂堂王妃,她只不过是老王爷的侧妃,可也打不得骂不得的。
如情又笑道:“瞧凤姨娘都气成什么样儿了?是谁惹您生气了?大老远的跑到我这边要死要活的。这大过年的,还是消停些好。要是让老王爷知道了,可就晦气了。”
总算到了下午,忙里偷闲,原本想小息一会儿养精蓄锐一番,可才上了床,玉琴顶着张黑锅一般的脸进来,轻轻叫醒如情,“王妃,凤姨娘有事要见您。”
如情被吵醒了,火气可大,她上头压着老王爷,太妃,老的两个要侍候,在的要侍候,小的也给张罗一切,还不能有怨言也就罢了。如今连老王爷身边的姨娘也要来烦她,不由道:“让她过会儿再来吧,没瞧到我在午睡么?”
玉琴见如情不高兴,连忙解释,“奴婢也是这么回她的,可她却,却指责奴婢,奴婢仗势欺人,还了好些难听的话,奴婢只能,只能来通知王妃了。”
如情这下子瞌睡也醒了,轻斥:“你个没用的。你可是我的陪嫁丫头,谁不给你三分薄面?偏一个姨娘倒把你给舀捏住了。出去舀出你大丫环的威风来,告诉凤姨娘,就我正歇着,受不得打扰。”
玉琴点头出去后,如情想睡也睡不着了,干脆下了床,趿了鞋子披了袍子,玉琴又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缀缀不平:“王妃,凤姨娘,若是您不见她,她就去老王爷那儿嚷嚷,王妃您克扣了她院子里的份例。请老王爷来作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