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第3 / 4页)
“容哥去茅房了。”
“溜得倒快,罢了,下去。”
程秀之身边侍候的人许庭芳极是熟悉的,听他和欢哥一问一答,说的是个陌生名字,便问道:“容哥是新来的?”
“是,极妙的一个可人儿,你今日别回了,见上一见。”
鲜少听他夸谁的,用的又是这样的词儿,许庭芳诧异,正想问,程秀之扑哧一声笑了,自言自语道:“爷就等着,看你能在茅房呆上一天吗?”
“我有那么娇弱吗?不过因为形势需要便病倒罢了。”程秀之也笑了。
“形势需要?因为田税新令一事?”许庭芳蹙眉。
虽没入仕,然父亲是当朝相辅,许庭芳对朝廷的局势也很清楚。
本朝侯门公府王族高官仗势侵吞良田严重,农民没地耕只得租种,辛勤劳作一年下来仍衣不果腹,而有地的公侯却因开朝建国时先帝立下的优待公侯王族的政令而免交赋税,朝廷平白少了许多收入。
程秀之前些日子上了一道奏折,要求推行新令,让公侯王族爵俸之外拥有的田庄地亩均交赋税且翻倍交,此举得罪了一大帮公侯,弹劾他的奏折如雪片纷飞,皇帝御案上堆了高高一摞。
那神情说不出的暧昧,许庭芳愣了一下,想起父亲将自己禁足的不宜为外人道的缘由,汗毛直竖,不自觉抚了抚臂膀。
“我约了人到三醉楼喝酒,今日不得闲,我先走了。”
程秀之见他突地转身便走,大诧,喊道:“别忙,我这几日装病不能外出,有事要你帮我查。”
“查什么?”许庭芳停住脚步。
“查金陵公子,查你岳父的简家书肆。”程秀之悻悻然。
“因为这事,也有别的事。”程秀之往上挪了挪身,却不细说了,么斜了许庭芳一眼,懒洋洋一笑,问道:“那日后你便被相爷禁足,尚不得空问一问,告诉我,那么多女人,为何独独对着简家小姐不呕吐?”
“这个……我也说不清。”许庭芳呐呐,脸颊泛红,平时如金刚怒目,此刻却是童子低眉,可爱的紧。
“那简小姐真真有眼无珠,放着你这样的瑶台仙品不肯嫁。”程秀之啧啧称叹,扯床头铃铛。
“爷,有何咐咐?”欢哥小跑进来。
“让容哥进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