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男愤起!(第2 / 4页)
“正巧,我也饿了。”云馨笑笑,将床上的盒子用旅行袋装起来,指着说,“拿上,我们去吃饭。”
近半米高的特大号黑色旅行袋背在肩上,看到云馨拿了钥匙,天佑从裤袋里伸出一只手,阖上了房门。
巴塞尔被莱茵河分割开,左岸是经济商业及消闲购物中心;右岸主要是花店、画室、工艺坊、以及以精致木台供应奶酪小食和饮品的咖啡厅。
手机声响,云馨接起,一个陌生的号码,“喂?”
父亲,她的父亲……当真是倾尽心血,将世上最珍贵的珍宝都捧在她手上。那些年的乐氏,只怕早已成了一个空壳。
父母之爱女,则为之计深远。生而一世,竟能这样的父亲,尚有何憾?
云馨轻轻阖上的红木锦盒,心中长念。
思绪被门口传来的极有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云馨放下手中的木盒,走到门边,待得看清门外的天佑,云馨打开门,让他进来。
黑衣男子进屋后一句话也不说,只将目光绕在云馨脸上。后者被盯了足足两分钟,心里充溢着对前世的复杂情绪被那双冷冷的目光盯得一点一滴减少——
盒子同文件上描述的一样,也没有拆封过的痕迹。银行终究人多眼杂,东西拿到手中,云馨按捺住强烈的好奇心,对天佑说:“我们回酒店。”
预定下榻的酒店在市区,拦了出租车,云馨用法文跟司机说了酒店地址。来之前云馨就打长途订下两间房。在豪华柔软的床铺上坐下,云馨迫不及待的分开木盒外的宣纸,重新将钥匙插上。年数久远,木盒外面金属生了锈,红木锦盒却散出一种淡雅的馨香。
屏住呼吸,云馨缓缓打开约莫四十公分的木盒。
第一层,红绸衬垫最上端放置着一条钻石项链,中间缀著一枚黑钻石,下面再坠著一枚心型粉红钻。云馨自小浸染,第一眼便估出中间黑钻约有二、三十克拉,而心型粉红钻起码约有八十克拉。红色玛瑙胸针、绿宝石……尽是西欧年代最悠久的贵族也未必拥有的珍藏。
云馨指尖微颤,打开第二层。双手抚摸而上,玄妙的感觉盘旋在胸口,云馨眸色渐深,汉代白玉剑格、一只水润通透的清代玉如意、红色玛瑙瑞兽、墨玉笔架……林林总总共有二十件之多。
“找我什么事?”云馨在床边坐下,开口问。
天大酷哥看她一眼,抿唇不语,却用一种有点无辜、有点委屈,微微受伤的眼神透过额间黑发看过来。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从天佑身上看到那种像小狗一样无辜的眼神。虽然稍纵即逝,却无比真切。
“饿了?”云馨轻笑。看着这样的天佑,云馨心里一动,从床上站起,她的语调懒懒的慢慢的,听起来有种很休闲的味道。
对面酷男垂下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
锦盒第三层,红绸上只有一张泛黄的纸张,云馨拿起、翻开,笔力遒劲的钢笔字迹写的一个地址及几行字。
“乐氏空尘予女黎二十三诞辰庆生之礼:二十三岁继承乐氏珠宝公司,成年后必玉石涨价,白玉、翡翠原料难寻。我于B市中心买下一楼栋,装修可用。二层和田玉籽料、翡翠毛料堆积,足以供多年积用,房产证压于盒底。”
掀开红绸,果然在最底下看到父亲留下的房产证。
手中晃得盒子中发出震荡的声音,泪意被她生生压回眼眶。她身负异能,木盒中第一二层总计三十多件珍品,每一件触摸上去,竟没有一件是假的。
价值过亿——云馨痛苦的捂住脸,喉中滚出宛如呜咽般的低低笑声。明明是笑,听在耳中却徒然让人生出一种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