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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前尘往事(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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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继续说道:“我多次夜里潜入青楼去找她,她总是避而不见。知道有一天她肯见我,我一把她搂在怀里,直说是我对不起她,她在我怀里痛哭流涕,说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我说带她走,她却很害怕,说她不再是从前的冰儿了,我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请她相信我,这次我绝不辜负她。于是我带着她正要离开贵香楼的时候,不料却被老鸨子发现,叫来十几个打手,我一怒之下打伤了那些打手,并砸了贵香楼。我带着冰儿离开,我们在外过了几天太平日子,那是这几年来我们在一起最开心的日子,不料,有一日我三师兄找到了我,说是师傅病重,我当时很是着急,便把冰儿安排在客栈中叫她等我,我随三师兄赶回了三清门。可我一回到三清门,才知道这是个局,是掌门故意让三师兄将我骗回,我大闹青楼的事,掌门已知晓,当众训斥了我,作为修道之人,说我为不该为了个娼妓,丢了门派的脸面,要不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早就把我逐出师门了,我被罚在参悔洞中面壁思过,几日过去,我心急如焚,冰儿还在等我,四师兄与我关系最是要好,我便求四师兄替我向师傅求情,可四师兄说师傅与两位师伯闭关三个月参悟三清剑阵。此刻我不能再等了,便闯了出去,四师兄拦住我说,被罚在参悔洞中面壁思过者若无掌门允许,擅出者视为叛门,我哪管那么多,四师兄极力阻拦,我便于四师兄打了来,我为快点脱身,便使出杀招,四师兄中剑倒地,我当时以为他只是受了伤,谁知......。我逃出三清门后,我找到了冰儿带她逃走,却被三位师兄追了上来,这我才得知四师兄已死,我当时悔恨不已,三位师兄拔剑相向,说我是三清门的叛徒,要为四师兄报仇,为三清门清理门户,我们便打了起来,我对付其中二人联手已是吃力,如今三人夹击,我哪招架的住,几招过后,其中一人便向一剑我刺来,此时我已我已无法闪躲,在一边的冰儿,此时突然冲了上来替我挡了那一剑。一剑穿胸,鲜血从冰儿的身体里喷出,这怎么可能,我当时不敢相信,我的思绪全乱了,这些年我们的遭遇历历在目,我要为冰儿报仇,此刻我像疯了一样,我的剑招,招招致命,即便挨上他们几剑,我也感觉不到疼痛,我奋力杀死了两位师兄,另一位被我打得重伤逃走,此时我已冷静下来,我抱着冰儿的尸体良久,心就像刀绞一般,在这个世上如果没有冰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万念俱灰,将师傅赠寒雨剑掷入谷底,我抱着冰儿的尸身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随着金刀何为意的罩门被破,应声倒地,冒玄与梁德发也双双瘫软在地上,二人仿佛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这死里逃生,二世为人的感觉,着实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两人互相搀扶着正要离开,梁德发忽然想起来什么,于是,转身便回去,走到何为意尸体旁,先是扣下了那腰带上的宝石,随后又扛起了那把金刀。冒玄看着梁德发故笑道:“命都是捡回来的,你还惦记这些东西。”梁德发振振有词的说道:“就是因为把命捡回来了,所以就得继续活着,既然活着,那就得活得世俗一些。”

梁德发和冒玄来到了一间茅草屋,这是他们平时的藏身地,也是和组织联络的地方,梁德发给冒玄敷上了刀伤药并帮他包扎好了伤口。冒玄看了一眼身旁那把被何为意砍断,又要了何为意命的半截断剑。感慨的说了曾几何时我也有一把令人羡慕的宝剑。此时,门外进来一人,头戴斗笠一身黑衣,斗笠遮住了他的脸,走进来便说:“这次任务完成不错,组织上对你们两的表现很满意。”梁德发却没给他好脸色说道:“哼!差点就回不来啦。”那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往桌上一扔说道:“这是这次任务的报酬。”梁德发继续阴阳怪气说道:“老子这回要真是把命丢了,这些能赎回来吗。”那黑衣人没有理他,继续说道:“那把刀呢,组织要收回去。”一听黑人说完这句话,梁德发当时就气炸了,拍案而起说道:“那是老子用命换回来的,你说收就收,你算什么东西。”冒玄赶忙站起身来,拉住梁德发,冲他摇了摇头,随后便冲黑衣人说道:“在那。“他示意在门板后面,黑人翻出那把金刀背上就走,刚跨出门槛半步,便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组织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你,你就是拿了也无福消受。”说完话迈步离开。

梁德发气的在屋里破口大骂,冒玄就一直在劝他,冒玄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们不能跟组织做对,以我们的实力无法与整个强大暗影组织对抗。”梁德发说:“我知道,就是来气,老子给组织卖命,他们拿我们当什么。”此时冒玄知道他是在气头上也不愿意跟他争执,便岔开话题说道:“去,把那坛醉仙蜜挖出来。”此时梁德发瞬间满脸堆笑,一提到喝酒,仿佛所有事都不重要了。梁德发来到屋后的一棵桃树前,便在桃树下挖出一坛酒来。冒玄,拿来了两只碗,二人就坐在桃花树下品起酒来。

梁德发先是干了一碗,然后吐了吐舌头,说道:“你知道吗,我发现何为意罩门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就是这坛醉仙蜜,差一点老子就喝不上啦。”冒玄此时背靠桃树,却呆呆的望着月亮,神情满是惆怅。梁德发看了一眼月亮,圆月,脱口而出问了一句:“今天是十五?”冒玄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梁德发心想,这下坏了,我这一问,定是触及了疼苦他的往事。平时他不说我也不问,今天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句。冒玄淡淡的对梁德发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梁德发心里当然想听,但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便说道:“以前没听你说过,我也没问过,你想说就说吧。”梁德发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冒玄喝了口酒,说:“那我不说了。”梁德发刚喝下一口酒还没咽下,一口就呛了出来,说道:“咳咳,咳,嘿,你这假老道把我馋虫都勾出来了,你又咽回去了。”冒玄笑了笑,说道:“你可是我的真名叫什么。”梁德发一听疑惑的说道:“你不叫冒玄吗,姓冒名玄。”这回轮到冒玄一口酒呛了出来,说道:“哪有姓冒的啊,那是我的道号。我本名叫做江誉峰,入了三清门才改了这道号”梁德发说:“哦,你果然是三清门的,你被逐出师门了?”冒玄伸了个懒腰,双手抱头,躺在地上仰望星空,惆怅的说道:“差不多吧,不过,不是他们把我逐出的,是我主动叛门。”梁德发说:“三清门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门派,怎么你......”冒玄闭上双眼,愁绪涌上心头,眼角流下泪来。

冒玄起身大口喝了碗酒,说道:“我原本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她叫冰儿,我原本以为她会成为我的妻子,我这人从小就是个武痴,到处拜师习武,结果学得都是些三脚猫功夫。那一年我十七岁,我决定前去三清门拜师学艺,我走的那天也是十五月圆之夜,她来找我,我让她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便回来娶她,我们在月下定下誓言,我对她说‘非子不娶’她对我说,‘非汝不嫁’我们就这样依依不舍的分别。”

此时,听得梁德发嚎啕大哭,问道:“那你回去娶她没有。”冒玄坐在地上将后背靠在桃树上,用拳头敲了额头两下,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那夜没走,肯定会娶了她。我来到了三清门像拜师学艺,到那才知道,入三清门必须出家修道,一生不能娶妻生子,我当然不能那么做,不然冰儿怎么办,可是学艺不成我有没脸回去,于是我就四处游荡,结果却碰上了一伙山贼,幸好被一位老者所救,他武功着实了得,那伙山贼被打的狼狈而逃,我当场就要拜他为师。却被他顿然拒绝,我当时拜师心切就骗了他,说我无家可归,求他收留,他便叫我跟着他,结果他把我带回来三清门,这时我才知道他就是三清门的开山祖师三清真人的坐下三弟子,玉清真人。

听到这里,梁德发啊的一声说道:“那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啊。”冒玄继续说道:“是啊,其实最初,师傅是想让我拜入三清门,但我跟师傅说我家是九代单传,师傅便不再强求与我,将我留在三清门当杂役,在最初的两年我为他端茶倒水,劈柴煎药,终于打动了他,私下没人的时候,师傅便会指点我几招剑法,但是受门规所限,让我不可告诉他人。就这样,我跟学了一年多的剑法。我与冰儿的三年之期已到,可我才刚跟师傅学了一年的剑法,好不容易才得到师傅的传授,所以我决定再跟师傅学上两年,就这样我总共在三清门呆了五年。

此时,冒玄拿起酒碗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后来,我将事情的原委向师傅和盘托出,师傅叹了口气,叫我下山区。随后,我满怀期待的回来,希望马上能见到冰儿,谁知,当我回来却得知,就在两年前,冰儿的父母为了还债,把她嫁给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财主为妾,我向疯了一样的去找她,最后我终于和她见了一面,她说我俩的缘分已尽,叫我把她忘了,她如今过得很好,叫我别再来找她,我当时万念俱灰,终日借酒消愁,后来我变重返三清门,正式拜师入道,我也自然拜入我师傅玉清真人的门下。”

梁德发说道:“那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冒玄继续说道:“之后几年里,我便专心的钻研武学,我大师伯太清真人是三清门的掌门责任重大,我二师伯上清真人也是个武痴整日醉心武学,只有我师傅玉清真人是闲云野鹤,喜欢云游四海,可我在三清门的日子里,师傅从未踏出三清门半步,整日就是教导和传授我武功,没过几年,在师傅细心的调教下我的功力迅速提升,我已是后辈弟子中的佼佼者,连掌门师伯都曾说过,我是下一代掌门的人选之一。”

此时冒玄见手中的碗已经空了,便伸手递过去,梁德发见状立马提起酒坛给他满上。冒玄抿了一口酒,问道:“你还记得我刚才说,我也有一把令人羡慕的宝剑吗?那年掌门派我下山历练,师傅便送了我一把宝剑,此剑名为‘寒雨’乃是师傅采集北海寒铁,请一代铸剑名师——铸春秋所铸,让我下山时带在身旁。我下山以后,曾去找过她,可她家中的仆人却说没有她这个人,后来我才得知,她丈夫早就死了,家中大奶奶掌事,把她卖进了贵香楼。”梁德发听到这里脱口而出:”青楼。”再看冒玄两行泪水以划过脸颊,两行鼻涕已快到嘴边。他一拳打在了桃树的树干上。心头,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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