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骂名(第2 / 3页)
古珩瑾没有作声,眼带思量地望向了阮若水,果然见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陷害爷的人被除了,爷高兴不高兴?”
阮若水仍旧喊着古珩瑾爷,但一切都已经变了。无论是古珩瑾,还是他身边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已经变了,然而她却似乎浑然不在意。
“爷应该是高兴的吧!不然……”
她后面说了什么,顾月楼没有听清,古珩瑾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告示见效得很快,无论是茶楼里说书的还是街上的贩夫走卒都对传言之事三缄其口,再也不提。
此间的情况自是被京都府尹呈报到了南宫牧的御案上,一旁的向容自然也看到了,吃吃地笑道,“陛下这把刀还挺好使的。”
揉了揉她的发,南宫牧提起笔,夺目的朱砂就落在了雪白的折子上——待明日人心已定之时,抓捕柳定,收监候斩。
正在家中做着升官发财大梦的柳定没有料到,他的人生就因此一句话而改写。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过短短的一夜时间,绥京的传言就变了风向。
苛责功臣的成了他,假传圣旨的成了他,就连借调御林卫的玉牌也变成了假的。
不然我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此话无论怎么理解都是有苦衷而不能开口的意味,然而她究竟有何苦衷,又是为了何人,古珩瑾却是不想知道。
她方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月落的手伸到了南宫牧的身边,古珩瑾心中思虑重重,唤了月楼就向外走,自然也就错过了阮若水眼中隐隐划过的愤恨和不甘。
“南宫牧最近身边可曾出现了什么人?”
柳府的宅院早已被士兵团团围住,他不过起身换了个衣服,就又被扣上了欲要逃跑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柳定的眼中早已布满了血丝,但他什么也不能说,因为他的身后还跪着密密麻麻数十口人。待圣旨宣读完,他早已平静下来。南宫牧将他当做了替罪羊,想来并不会亏待他的亲人。
这般想着,他深深地叩首谢恩。
古珩瑾收到柳定被抓捕收押的消息时,正在地下的私牢中。那牢里被铁链拷牢的赫然正是阮若水,月楼也没瞒着她,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