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兄长与夫君 第15节(第3 / 4页)
“要罚换别的!”
景池珩冷言:“我有在跟你商量么?”
颜瑜整张脸气得抽搐,却是怒而不敢言。
我小手扯住景池珩的一角衣袖:“要不要这么狠?”
颜瑜换了套衣裳,左手肘撑着桌子,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盘问了与顾溢交往甚好的几位学生。
我听得稀里糊涂,问他:“得出结论了么?猝死还是他杀?”
他搁笔,耸肩:“不知道……”
果然他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那么接下来你要去看顾溢的尸首么?”
我还在他的一句‘似水’中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外头湖里扑通一声,眼前哪里还有颜瑜的人,也没有凌似水的人,跑出院子一看,他被丢进了河里。
他利索地从湖里爬出来,并未在乎我这个旁观者,往时最要面子,而今却半分不在乎。
“清醒了么?”她居高临下看着他,“还要再去醒醒?”
“我去......去还不成么......”一贯风度偏偏、自诩儒雅的颜先生提着湿漉漉的衣袖,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搓了搓手臂,“缇缇与我一起回流阙还是要在这里待一会?”
“你倒是比我还关心情况,”他瞥我一眼,“我非仵作能看出什么端倪?”
“有道理,“景池珩忽然从外面走开来,眼神带着凛然之色,“那么身为学涯的主事,学生猝死你有不可推卸之责,又该如何?”
他一贯很有威信,嘴滑如颜瑜,甚至没有丝毫反驳,直截了当:“若不能水落石出,我主动请辞。”
景池珩眉角微微一动:“请辞未免严重,若你未能将此事查清,去武昭殿打一年杂工。”
颜瑜素来与费炎龄不和,叫他去武昭殿打杂工,他宁可在学涯本分教几年书。
我:“.......”
“若不与我一起回去,则不能独自出这里。”她笑:“这是你兄长叮嘱的,便是今日你换了男装,也切不可独自一人在外。晚间叫颜瑜与你一同回来。”
我暗吐一口血:“他能顶个什么用?”
她嘴角一勾,荡出骇人的笑容,“能帮你挨几刀。”
我竟为他感到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