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第2 / 2页)
柯雅一直有一种感觉——温润清就像一只猫,可以轻易地咬断面前这只老鼠的脖子,只是他好像不太喜欢让这只恼人的老鼠死太快了,更愿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他拆骨剥皮,最后吞入腹中。
这种男人很危险,但同时又对女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只是柯雅对这些不以为然,她知道温润清不可能放过这次这么好的机会。把陈安华赶出恒宇,便是断了陈政协在恒宇的一条臂膀,这么有诱惑力的事他怎么可能放弃?只是她很好奇,不知道那个男人后面又会出什么招。
温润清的父亲温昆廷与陈政协之间的恩怨,她待在温润清身边这些年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一些消息。
当年温昆廷和陈政协一起创办了恒宇,从最初的一家客房数不足二十间的小型商务酒店,一路奋斗到F市酒店行业首屈一指的龙头老大。只是即使是牙齿都还有咬到嘴唇的时候,更何况是合作伙伴。
恒宇越做越大,陈政协的野心也就越来越大,对现状不满,急于求成,最终他导致跟行事风格更偏向稳健的温昆廷之间不可调和的意见分歧。那阵子恒宇底下的老员工们都在猜测,怕是恒宇不久之后就要一分为二了。
只是还没等到他们预料中的状况出现,温昆廷就因为交通意外突然间辞世了。
三年时间,俩人之间早已形成了一种默契——在很多场合,有些时候以温润清的身份不适合开口的话,从柯雅的嘴里说出,就成了一种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但基于大家对她和温润清之间关系的猜测,这些话又能适时地给那些明白人敲上一记警钟。所以大多数时候温润清对这种玩笑话面上不表态,却也是暗中默许的。
可实际情况中总会出现那么几个拎不清的,比如说现在。
众人一听柯雅这话都纷纷笑了起来,原因无它,只因为陈安华一路火烧屁股地从酒店赶过来,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脸上和脖子上那些鲜红又饱满的唇印。
陈安华见大家因为柯雅的一句话都莫名其妙地都笑了起来,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又觉得柯雅不可能神通广大到清楚自己的行踪,便心虚地回道,“从……从家里来……家里来……”
说着便拿出帕子轻轻地擦着额头的汉,刚擦了一半,手突然间一顿,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工作日,他本应该待在公司才对,怎么这时候会从家里赶来?这么一想便又补充道,“昨晚受了点凉,今天整天头都晕晕沉沉的,所以在家休了一天。”
时间发生得太过突然,好好的一个人就那样没了,所有人一时间都手足无措。
而陈政协却在这个时候,找上门去,要收购温昆廷手中所持有的股份。
先不说陈政协和温昆廷是多年的好友,更是生意上亲密的合作伙伴,就单看他敢上温家灵堂,趁着温昆廷尸骨未寒就上门逼迫人家孤儿寡母,就不是个普通人能干得出来的。
就冲这个温润清都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这几年俩人暗中较量不是一两回了,陈政协开始还能应付,并加以还击,到后面根本就应接不暇。
说完后似乎觉得还不够具有说服力,又刻意地压低嗓子咳了两声。
柯雅看着陈安华那虚伪作势的样子,语气调侃却又意有所指地说道,“那陈总监可要注意身体,这人啊到了年纪,晚上可就别太‘卖力’了,伤了身子反而不好!”
结果会议室内又是一阵哄笑。
陈安华刚擦完的额头又开始冒冷汗了,心里虽恨不得直接抓了柯雅那个娘们儿好好羞辱一顿,可面上又不好表现,只好装傻充愣连声应好。
整场会议下来,只布置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为应对这次事件的具体措施,丝毫没有提到对事件责任人的处罚决定。这直接导致了原先的“倒陈派”部分成员叛变,放弃自己原先的看法,加入了“挺陈派”的队伍当中,两方方正呈明显的倾斜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