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第2 / 4页)
“至亲之血?那么邪乎?”抱月凝眉问。
魏铭受到了质疑,轻“哼”一声,边上前查看林清时的情况边道:“巫蛊之术,本就是玄而又玄之事,难以考究,譬如那养胎草,可使足月胎儿在孕妇腹中多呆月余而不伤母子根本,兼使胎儿康健,与其他新生胎儿无异。两者虽不同脉,但源于同一根本。其原理如何,成因如何,我辈之人尚无从知晓。”他瞥了一眼抱月,不屑的意味很浓,明晃晃的在说:我都不知道的事,你这种蠢货还能知道?
抱月强忍住掐死他的冲动,咬牙问道:“那养胎草又是何物?”
“苗疆境内的一处山崖就有养胎草,虽名养胎,实为延胎。延长胎儿出生时日,更改既定时辰,住在那崖边的村庄,就有妇人在怀身孕的时候去采那养胎草来吃,希望日后生下来的孩子能够更加健康。”魏铭并非无故说这些,他指着林清时道:“这姑娘体内,就隐约有食用过养胎草的迹象。”魏铭看林清时的眼神越发的亮了,这姑娘年纪不大,身体里奇怪的东西倒是不少,最是适合用来研究医术了。
抱月“嗤”了一声:“按你先前所说,那草长在苗疆之地,苗疆之人最是排外,她一个中原人如何得到?先不说她得不到这草,就说她一个姑娘家,怎会食得那物?你方才也说了是怀孕的妇人才会吃的。”
许是提到自己擅长之事,魏铭的眼眸里再次浮现出明亮的光彩。
“能解。”
因为这两个字,清冷的室内再次恢复了先前的舒适。
“怎么解?”抱月眼睛一亮。他抓着林清时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他没问容不容易解,因为没有必要,无论有多难,他都会帮她解除这蛊的。
“天时,人和。”
魏铭的目光忽然犀利起来,一副我已经透过你的外表看到你愚蠢的本质的样子,叫抱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本能的感受到危险,魏铭立刻道:“必是其在胎中,其母所食。若能知晓其母因何所食,兴许能解得此蛊。”
魏铭知道很多秘辛,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人的心思才是最复杂的。可他偏偏除了医道什么也不在乎,或许这才是他深受抱月信任和纵容的原因。
然而,纵使魏铭心向医道,不懂世俗的男女之情是怎么回事,那也只是他不愿意理会罢了。学医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触类旁通。
“何为天时和人和?”
“中蛊者,全身血脉贲张,血液皆涌至心房,扎根在心房里的蛊虫得到滋养之后彻底活跃起来,此时是解蛊的最佳时间,是为天时。再说这人和,才是要中之要,天时还可人力促成,唯独这人和,一旦错过,纵是大罗金仙也解不了这蛊。”
“怎么讲?”
“这人和乃是至亲之人,需采他温热的血,于中蛊者伤口处涂抹,再用血液在外引蛊出来。那蛊闻到血液的味道,自己就从中蛊者伤口处爬出来了。”
魏铭说的淡然,抱月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知道林清时的父母已经全部去世了,三代之内的血亲一个没有,上哪儿弄所谓的至亲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