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野席夜谈(第3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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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安静的聆听林兰芳低回婉转的唱腔时,吕子佩坐起身来大声喝骂“汝乃青年俊才,不思进取,却在这里唱着一个落魄老头的曲词,不可取!不可取!如此下去只可成废柴!废柴!”
吕子佩说完便因牵动伤口而冷汗直冒,但是他却没有躺下,而是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林兰芳
众人被吕子佩突如其来的喝声一下惊住了,而只有林兰芳眼眶开始泛红
兄弟们的震惊还没散去,只见林兰芳站起身来走到吕子佩的草垫前,扑通一下跪地长拜
“老五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话说重了”吕子佩说着就要去用手去扶林兰芳
林兰芳眼神中的光芒一下被张遇明这一句简短的话给扑灭了“二哥此话在理,志气不可作衣食啊,我家中还有父母妻子,为了我苦劳无功的寒窗读牍,家中已然是背负议论良久,或许我真该好好地侍奉亲长了”
林兰芳一席话,道尽了滇国读书人的窘境,科举未开,读书人报国无门,却因多年苦读而无他长,只能奋笔案头以抒自身郁闷心情
“亭皋木叶下,原隰菊花黄。
凭高满眼秋意,时节近重阳。
追想彭门往岁,千骑云屯平野,高宴古球场。
林兰芳被吕子佩虚扶站起,然后对着吕子佩抱拳道“三哥的话不重,正好骂醒了我这自怨自艾之人,从此骂过后,我林兰芳不敢说自己有才能,却敢说我立于世当不辱己志,发奋以求成材!”
吊古论兴废,看剑引杯长。感流年,思往事,重凄凉。
当时坐间英俊,强半已凋亡。
慨念平生豪放,自笑如今霜鬓,漂泊水云乡。
已矣功名志,此意付清觞。”
林兰芳吟唱着这一首蔡伸《水调歌头,亭皋木叶下》,心中很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