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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祁泽又不说话了。

他们这样安静地呆在一起，她已经忘记了是多久以前的事，她印象里祁泽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只是对她的话特别多。

祁泽不说话，她当然不会说了。其实她觉得挺无聊的，可现在回去，呆在房间也很无聊。伺候她的佣人大多都不高兴伺候她。

水纯伊侧头，祁泽就凑了上去，他只是用自己的唇贴了一下她的，他想起那天水纯伊为了气走叶君措主动吻他，他心都酥麻了，恨不得立马回吻。

这是在半山腰，夜很静，更是连个鬼都没有，只有青蛙的叫声和偶尔飞过的鸟叫。

月光倾泻而下，她看着面前的男子，下意识地抬手想打他，可终究还是放下手，她记得，气叶君措的时候她也主动吻他，好歹他都没打她，她也不应该，扯平了吧。

他是准备挨她一巴掌的，甚至已经是一副你快打我的表情。

水纯伊又抓了一串提子攥在手心，低头一颗颗吃着，刚才的小动作好像从未有过。

“我只要一点地位，就一点。”

“我能嘲笑你这样好卑微吗？真的一点都没有。”她说。

祁泽有些苦笑，“你不会对叶君措这样说话。”

“因为他不会像你那样对我。”

祁泽好像真的被气去了，他转身想走，可还是回来，坐在水纯伊身边，拿了一把樱桃放她手里，把她手中的钻石拿开随手搁在桌上。

“阿纯，刚才我在吻你！”祁泽说。

水纯伊手里的一个提子滚落到地上，她想去捡，可那提子已经沾了灰尘，她都已经无视了，他干嘛非要强调呢！

“嗯，又不是第一次，我初吻都是给你的。”水纯伊淡然地说。

他想说她的初吻根本不是他的，可他没说，“你要不介意再来一次。”

“……”她终于抽了嘴角，“再来我就真要动手了。”她就真要打人了！

而他自己在手中把玩着钻石，从一只手到另一只手。水纯伊就慢慢地咬着樱桃，一边看着月亮在自己眼前升起。

其实祁泽早就不玩钻石了，而是侧头看着旁边的水纯伊，她瘦了很多，比她小时候最瘦时还要瘦，因为三个月不出门的关系，她的皮肤也苍白了很多，差点跟他的一样白了。

长长的睫毛是交-叠在一起的，厚厚的一层，很长很漂亮。

“阿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