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地铁之旅(第1 / 3页)
浩燃低头看裤子,被口水侵湿一大片,跟尿了似的。
女孩睡蒙了,头发压得炮轰一样,嘴角口水与衣领扯出条米线,南水北调了。
她眯缝眼,手背胡乱一揩,张皇失措地一壁连声点头道歉一壁掏纸巾要伸手搽他禁区。
浩燃大窘,慌忙夺过纸巾,躲开低头说:“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喷点啫喱水吧,干的快。”女孩歉意未绝,握个白瓶子对准了喷两下,把瓶子拿面前,一副要哭的表情,“糟啦,这瓶是杀虫剂,我记得是啫喱水啊。——没事没事,我给你冲冲,冲冲!”然后从包里拽出瓶矿泉水慌手慌脚地拧开盖子就浇了上去。
暮色朦胧,路灯昏暗。没找到曲艺的浩燃,气喘吁吁在地铁站乘了回校地铁。
车上,浩燃一回忆曲艺便如坠烟海,满怀惆怅,一腔憾婉。
他握拳用虎口敲了敲头,咨嗟小憩着。
时,一个穿六分黑呢裤、雪纺绸短衫的漂亮女孩拎着绛红色绒毛挎包坐在浩燃身边,白皙脸颊渗着一层疲惫,咖啡色头发披肩成绺卷曲。
浩燃追溯起那购买大包卫生巾却没揣够钱的小姑娘,很像,或许是第二次偶晤吧。
浩燃呆了,只觉两大腿根透凉,高山流水般成股往鞋里淌,想“天气预报说今天局部地区有大到暴雨,没在天上应验,倒在身上应验了”。
还好人稀,仅窗边一对母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两位表演行为艺术,那tian雪糕的小孩看得太投入,将雪糕塞到鼻孔里,她母亲则张大嘴像看牙时被牙医塞进了口撑。
倦意中,几位浓妆少妇的喋喋不休如退潮海水渐渐在浩燃耳边消失,他眼皮好似面临高考,丝毫直不起腰,尽管努力,还是趴了下去;而旁边女孩的眼皮与浩燃眼皮同窗,自然难逃厄运。
浩燃打个盹,醒来发现两人真同病相怜,竟情侣般相依相偎了。他摆正身子,女孩顺势倒他肩膀上;这女孩的睡眠仿佛是高三生考大学的决心,坚如盘石,颇有书斋人士“躲进小楼考大学,管它春夏与秋冬”的定力。
再打个盹,女孩已枕在浩燃大腿上,身体蜷缩,失雅,却可爱。
按理浩燃该有言情小说中的幸福与甜蜜感了,可浩燃全无,只隐隐约约感觉到——裤子湿了。
快到南门,女孩一激凌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