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 / 3页)
“我刚看到晏掌柜从这里出去,气色不是很好?他怎么了?在丁大夫如此辛苦的贴身照顾下,竟然还过得不舒心吗?”金
谦良挑着眉头貌似关心地问道。
丁柔却被他话中暗藏的意思刺得心中一缩,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金掌柜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来问你一问,你可是心软了?”金谦良脸上的笑容淡下来,“若是做不下去,我劝你趁早收手。女人么,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谨守本分,学人家开什么医馆做什么生意!”
他的话突然严厉下来,听得丁柔一怔,随即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心软,你相信我!”
他紧紧握住拳头,不知心头什么滋味儿。赤|裸的手臂上肌肉纠结鼓起,青色的血管凸出,蜿蜒浮绕在手臂上。丁柔仿佛没看见,认认真真为他施针,只微皱的眉头与紧抿的嘴唇透出她的些微紧张。
一个时辰后,她收针,他穿衣。
“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丁柔也是第一次为人诊治失忆之症,所用的办法都是书上所讲,并无实际操作经验。因而心里并不清楚实际会如何,只满含期盼地看着晏秋,想从他那里知道这场忙活的实际效果。
只是她心底却隐隐紧张,似在期盼着什么。然而真正期盼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似乎是盼着他想起什么,又似乎盼望他什么也不要记起。
晏秋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嘴唇动了动,摇摇头道:“没有。”
“原来没有啊——”金谦良拉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道:“没有就好。我们是合作伙伴,这一点你要记得。不论什么时候,你有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丁柔心头紧缩,竟不敢看他,连连点头:“我晓得!”
金谦良笑了笑,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同时,你也务必记得,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自以为是,拖我后腿!”
丁柔一愣,不禁抬起头来,只见金谦良不知何时打开折扇,一下一下轻轻摇在胸前,一双眼睛亮而有神,好像自己的那些心思在他面前全部无所遁形,纤毫毕露。
金谦良把玩着扇子,漫不经心地撩动着扇柄上缀着的金线流苏:“我从不爱与女人做生意,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似乎并不急着得到丁柔的答案,几乎没有停顿地又道:“因为女人心软,成不了大事。呵呵,说起这个似乎太抬举她们了,以她们的心力和智力,不给我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丁柔便有些失望,随即安慰地笑了笑:“不急,这才第一次施针。三日后你再过来,我继续为你治疗。这几日仍然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晏秋点点头,道了声你也保重,便转身走了。
丁柔低头看着捏在指间的银针,亮得似乎要晃花人的眼。她不敢再看,忙与其他银针一起胡乱卷在原来的小包里,匆匆塞进抽屉。
她没坐多久,医馆里来了位特别的客人。长身玉立,手握折扇,一身金丝银缕缝制的锦衣,面含桃花,笑容英俊:“丁大夫,好久不见。”
一别两月,再看到金谦良,丁柔心中突地一跳,勉强朝他点点头:“金掌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