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她能撑过去么(第1 / 2页)
“以邵佳佳的个性。”许桡阳深思着。“她不会就此罢休……”“等一下。”可儿憋不住了,到底把脸转了过来,分别看了看两个人,“你们在说什么?”
许桡阳转头看着她,一脸正色地:“如果我们猜的没错的话,先一步拿到你和乔叔DNA的就是邵佳佳。我不知道她那份DNA是不是真的?究竟是怎么得来的,但是,对方先我们一步知道了你们的父女关系,一定是派了这个姓杨的查了你们。”
他的身子真的颤栗了一下。捧住她的脸,他没敢去看她,呼吸却粗重了。“让我回家抱着你,让我们满屋子都是玫瑰的香气,求你了,让自己快点好起来,我现在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心里不舒服。如果你真的吃不下,我就和你一起吃,你吃多少,我吃多少,我可以这么一口一口的喂你,可是,如果有人来了,怎么办?如果你想当着大家的面让我这么喂你吃,我不计较。你想吃多少,我都喂,问题是,咱们回家喂行么?”
她扬起了睫毛,与他的摩擦在一起。她看着他瞳仁上的那两道火光,鼻子酸涩了。“我听你的,”她的声音也哑了。“从今天开始,你让我吃什么我都吃。”
他移开了脸,与她拉开了距离,他们彼此对视着。“不管有多不爱吃。”他说:“就算是替我吃的?”
她听话地点头。他眼睛注视着她,伸手端过碗,用勺子舀汤递到她嘴边。她眼睛始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张嘴去接他喂的东西,然后,她大口大口地咽着,大口大口地嚼着。逐渐地,她的眼球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光,视线有些模糊了。有两滴眼泪掉到了碗里。
他没停,腾出一只手去帮着她擦眼泪,眼圈跟着红了。她也没停,眼睛迎着他的目光,继续吃着他送过来的东西。
p> 一连几天,可儿的脸色一直没回过来,靠在床头那儿,孱弱的像只小猫。 小下巴越来越尖,小身体越来越薄。偶尔,她还会心悸,心慌,面色发青,嘴唇发紫,把个许桡阳心疼的不行。可是心疼归心疼,饭不是一天吃的,身体不是一天养的。
他这会儿劝了半天了,那小人还是皱着眉头,苦恼地求他。“我真的吃不下去了。”
“不行,你再吃一口,”他执着地将那汤勺递到她的嘴边,就是不放下。“再吃一口。”她看他的眼光更可怜了。“我真的吃不下去了,我没有胃口。”“没有胃口,你也要吃。”
她冲他摇头,“不想吃。”
他看了她一会儿,扫眼看看病房里没有人,乔风跟着宁雪出去买东西了,雅姨回家去准备下午的饭。他将抵向可儿嘴边的勺子顺路一拐就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他探头就将嘴唇抵住了她的。
病房的门开了,谭东城匆匆进来,迎头看到的画面让他的心狠狠被扯了一下。那两人的举动并没有多么的亲昵,多么出格。他们彼此沉默着互相看着,一个喂,一个吃,手里的动作没有多余的,但是,他愣是闻出了其中的暧昧滋味。病房里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人的呼吸和心跳声。他硬哽着,想要退出去已经没有可能。
同时,许桡阳端着那碗回过了头。瞥见了谭东城的表情,他故意放轻快了口气。“怎么样?查到了么?”可儿也看到了,她微微转过了头,避开了谭东城的视线。
谭东城吸了口气,眼光从可儿脸上飞快地掠过去,与许桡阳对接了。“你简直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他坐过去。“刘海死活不透露。但是我们找人查了他的私人账户,他在我们消息发出的前一天,私人账户里进了一笔十万块的款项。打款的是一个叫杨勇的人。杨勇,一名没有执照的私家侦探,说白了就是专门帮人打听小道消息,专门承揽一些婚外情,包二奶的case,用来糊口度日的边缘营生。我们找到他那家神勇干探社的时候,有个看班的保安说,杨勇前两天出了车祸,现在中医院CIU病房救治,现在还是半昏迷状态,整辆车被卷进了翻斗车里,下半身已经没了,人好了也报废了。”
许桡阳放下了碗,抽出一张面巾纸,一边帮着可儿擦了擦嘴角,一边深思着。“也就是我们终究还是口说无凭了。”“我们调出杨勇的电话的通讯记录,上面并没有邵佳佳的手机号码。””那她也脱不了关系。”
谭东城瞄了一眼可儿,接着往下说:“除了娱乐早报,大部分的报纸杂志都不会轻易刊登这样不经证实的消息,至于互联网方面,我也分别和那些大小网站一一打了招呼,专门派人跟踪这件事。相信,短时间之内,这个消息不会爆出来。”
她喝了一个猝不及防,险些被呛了一下,但是,还是及时把汤咽进了嘴巴。她没被他这么喂过,等他的脸移开,她就整张脸都臊热了。垂着睫毛,她红着脸小声嘀咕说:“我不想你这么喂我,都是你的口水。”
他看着她忍俊不禁地笑开了,摸摸她的头,“傻丫头,这也能脸红。没吃过我的口水么?”他眼睛斜睨着她,又送进嘴巴里一口,然后,他将汤碗放到床头柜上,抱住她的头,就将那汤水送进了她的嘴巴里。
送完了,他也没松口,顶着那汤水直接将它们送进她的喉咙,然后,等着她的小嘴巴里空下来,他就尽情地在里面驰骋了几个回合,直把自己喂了一个饱腹。
半晌,他才松开她,长长喘了口气,看见她脸颊上漾着红光,嘴唇上的唾液都是红色的。他用额头顶住了她的,再把鼻子对着她的。
他的眼睛湿润了,瞳孔上的光泽不安地闪烁着。顶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说话,少许,他才开了口。“就算为了我,快点让自己好起来。我受不了天天过医院来这陪你,我受不了消毒水的味道,我受不了这里每天都有人不断地死去。我怕死了。我每晚上都做恶梦,梦见你死了。那个镜头让我已经有了阴影了,你不可能知道当我看到监护仪上那条显示波变成直线时候的恐惧。”